低頭瞧了瞧手心用牛皮紙包的東西,不用猜,左不過就是個蒙汗藥。這兩混小子,還像以前似的毛毛躁躁。要不是他順手從韓遠之那小子的身上摸出來,今兒啊還不定鬧出什麼笑話呢。
「老王爺,我敬您一杯。」按察御史提杯敬酒,老王爺高高興興的乾了一杯。
「好酒、好酒!」
待得空的時候,老王爺神不知鬼不覺的換掉了手裡蒙汗藥,換了一包「特殊藥」。
笑容可掬的坐在那裡等著兩個還被蒙在鼓裡的小子回來呢。
真以為他老王爺一天閒的?要不是皇帝侄兒拜託他幫個順手小忙,他這一身老骨頭啊,還真想窩在家裡那軟綿綿的絨被上睡上一覺。
楚君堯這渾小子,以為一百兩就能收買人心了?那些宮人都是什麼人,見慣了大場面,最精於察言觀色,投其所好。
皇上是什麼人,最善於擺弄手下這些下人,知道怎麼樣能讓他們為己所用。
成親都已經一個多月了,洞房還沒入,難保沒有哪個貪婪的宮人悄悄透信,皇上是不好一時為難楚家為國戎馬效力幾代。
也不好逼著成親又逼著洞房,所以啊,他這快向老祖宗們報道的沒用老王爺就來蹚蹚渾水,就當活動活動筋骨。
說心裡話,他倒也真想看看一年以後,那明珠娃兒甦醒過來是個什麼樣的性子,如何標緻,畢竟她生母當年可真是一傾國傾城之人,華蓋京都啊。
另一頭遠遠的,鮑文孝臉上掛著笑,實則心裡一股火堵在胸口,一是衝著老王爺,二是衝著楚君堯。正鬱結之際,身後有一丞相府的門客,悄悄的移過身子,小聲道:「少爺可是為難楚將軍?」
鮑文孝半轉頭挑了挑眉,那意思是你不廢話嗎?整個京都都知道我跟那小子有仇。
那青衣門客淡淡一笑,「倒也不是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