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商量好,下了酒樓,去街市上挑點合適的禮物,登門拜訪,禮數總要做到,更何況今日還是丞相家的大公子鮑文孝新科上任之際,不去不太好。
兩人邊走邊聊,韓遠之說:「你們家現在還鬧鬼?」
楚君堯笑:「還成吧,你走了以後算是達成平和狀態。趕明兒來我家玩。」
「免了、免了,再被你抓住幾天,不定又出多少風言風語呢。」
說話間,兩個人進了一間古玉鋪,老闆一見兩位衣著考究的男子進門,心想可是個大客戶呢,堆著滿臉的笑上前說話。
「二位爺,裡面請,喜歡什麼貨色的呀,小人去給您二位端來細瞧。」
楚君堯沒說話,只是用眼神掃視四周擺放的古玩玉器,韓遠之明白,跟楚君堯出來,他是大爺,他韓遠之就是跟班,於是對店老闆說:「我們倆晚上要赴宴,賀高昇的,挑幾個趁心的東西瞧瞧。」
「好哩,您二位茶先喝著,我這就跟您二位親自挑去。」
兩個人在太師椅上左右落座,喝著茶水,對面就是方才走過的大街,人來人往,楚君堯笑道:「還是京都好啊,你看天子腳下的百姓活的多悠然自在,無憂無慮似的;反觀那邊境之地,流民失所,民不聊生,縱是皇上勤政愛民,總也是顧暇不及的時候啊。」
韓遠之笑了笑:「自古邊陲之地鮮有富庶良民。」
「也對,若天下真的能千古相安無事,咱們一群莽夫還哪有立足之地啊。」
韓遠之:「莽夫?你是說我還是說你自己?」
楚君堯抿唇一笑,「都是。」
「你要是不從軍,那新科狀元又豈會花落別家?」論文采楚君堯要更勝一籌,只不過有時候生在武將之家,總有身不由己的時候。
楚君堯對這一點倒是有另外的想法,「從了軍,我才覺得,身為男子,報效沙場也是一種瀟灑的選擇。」
「可是,若奸佞小人當道,就算有心報國也不一定死得其所。」韓遠之話語間突然有點深沉。
楚君堯扭頭看了看他,笑呵呵的道:「怎麼,你擔心鮑文孝那小子入了仕途會變成小人,擋我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