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給他們取個什麼名呢?」
這都還沒成親呢,沈清和凌文寒就在這說起來不知名的未來,真是可愛。
凌文寒想了想,「男娃就叫凌心,女的就叫凌水。」
心水,不就是在意的意思?這不是現代的詞語嗎?
沈清樂了,凌文寒這腦袋瓜可真是厲害,「嗯,合起來就是心水,你就是我永遠的心水。」
凌文寒笑了,雖然不完全明白心水的含義,但是大致上的意思他還是能理解個一二。
「我要教女娃扎頭髮,教她穿衣裳,教她刺繡……」
沈清幻想了一大堆,嬰兒肥的小姑娘蕩漾在沈清的腦海。
凌文寒也不甘示弱,「我要教他們認字,做人……」
說完,他們相互看了眼對方,笑了,「小笨蛋,要什麼時候跟小朋友成親?」
小朋友仰望著天空,那麼明淨,低頭望向大地,那麼廣闊,「等到小朋友手下五十畝田地荷花遍塘的時候。」
這是她的夢,她希望凌文寒能夠跟她一起度過這麼美麗的夢想實現旅途。
凌文寒陷入了淺思,荷花滿塘?
「小朋友,那凌心和凌水,我得什麼時候才能見著啊?」凌文寒斜著眼睛,有些不樂意。
沈清緊緊地拉著凌文寒的大手,「小朋友,你還記得那天晚上咱們一起放孔明燈的時候,我們都許下了願望嗎?」
心底默默許下的願望,凌文寒一直逼問,沈清為防說出口就不靈驗,所以都沒有開口說。
凌文寒點了點頭,正準備洗耳恭聽。
「我在心底說,我要讓荷花滿塘,然後跟凌文寒永遠不分開。」
凌文寒把沈清拉到自己的懷抱,「我陪你一起荷花滿塘,永遠不分開。」
凌文寒從腰間掏出剛剛在店舖悄悄買下的手鏈,深情地抓起沈清瘦小的手,然後將手鏈帶上,「喜歡嗎?」
沈清靜靜地觀望著眼前的男子,從眼睛裡迸射出來的無限愛意,「小朋友喜歡的,小笨蛋都會喜歡。」
凌文寒付出的太多,沈清接受他給予的愛意太濃,「謝謝小朋友。」
沈清再度把自己整個小身子埋伏在凌文寒的溫暖懷抱裡。
沈屎蛋跟胎記女孩的養父談攏後,告別了胎記女孩,先回了家中報喜。
「爹,傻妞她爹答應十兩銀子了。」沈屎蛋歡呼雀躍,卻沒想過十兩銀子在沈二看來也是天文數字。「這樣,傻妞以後就是咱家人了。」
沈二沒有表現的過於勉強,至少跟中午的五十兩銀子少去了四十兩,結果還是可觀的,「屎蛋啊,她家人有要求現在就必須先交婚金嗎?」
要是實在沒辦法,沈二會找到三弟媳,求她借給自己十兩銀子,為了屎蛋,老臉丟盡了也願意。
「爹,最好是馬上給,傻妞馬上過來,這都快趕上插秧了,多了個小幫手,你也少幹些活,要是就靠娘,肯定全部地裡活又讓你一個人干了。」沈屎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沈二聽來,感覺不錯,這樣撿來一個免費的勞動力,「那爹出去給你借足十兩銀子,明兒就上門把傻妞帶回來。」
梁氏從房裡走出來,聽到兩父子的對話,覺得搞笑,家裡要娶媳婦,居然把她排除在外,「嘖嘖,你倒是要往哪借去啊?這樣的醜丫頭就把你迷得神魂顛倒的,我這個做娘的真是委屈啊,白把你養得這麼大了。」
沈屎蛋也不是故意不讓梁氏摻和,只是只要有梁氏在的地方,好事定會被糟蹋成壞事,屎蛋可沒那閒工夫陪梁氏無理取鬧,「娘,這又是屎蛋要娶媳婦,又不是你要娶媳婦,你瞎湊什麼熱鬧啊?」
這算是報應嗎?
梁氏氣鼓鼓,她無法相信屎蛋,一個乳氣未干的孩子,居然會為了一個醜丫頭跟自己對抗,「屎蛋,你可要搞清楚,你現在是在跟自己的親身娘親說話。」
沈二在梁氏臉上看見她從未有過的失落,甚至是絕望,「屎蛋,別跟娘這麼說話。」
梁氏生是沈屎蛋的娘,死也還是沈屎蛋的娘,這層濃厚的血緣關係如何能斷?可是屎蛋卻在梁氏面前,胳膊肘往外拐,而且還那麼理所當然。
沈屎蛋不以為然,他並不覺得梁氏會傷心,她從來就不把沈屎蛋當回事兒,更何況沈屎蛋說的那些話,都是不痛不癢的。
「爹,娘,百事孝為先,這屎蛋還是能懂的,只是也希望娘能替我想想,現在是我要娶傻妞進門,傻妞今後是要跟我過日子,不是跟娘過,娘管那麼多事要作甚?」
這算是哪門子的孝順?
梁氏甩了甩手,「你有種出了這個門,跟傻妞遠走高飛,要是這樣,我倒還管不著。要是連帶走她的勇氣都沒有,還把她帶回自己的家裡來,住在同一個屋簷下,低頭不見抬頭見,這還跟娘無關嗎?」
真是心寒啊。
沈二站在一旁,看著沈屎蛋面無表情,梁氏咬牙切齒。
沈屎蛋翅膀硬朗了?要自己飛了嗎?
「屎蛋,先別說那麼多了,跟你娘親道個歉,隨後一同出門借足銀子。」
內部矛盾,和平解決是最佳的方案。
沈屎蛋不幹了,他沒就沒錯,「爹,我沒有錯,我不道歉。」
沈屎蛋從什麼時候開始這麼抗拒梁氏,他也不知道。
梁氏在一旁,靜靜地,沒再說話,就算說多了,身無分文的她能讓沈屎蛋給自己磕頭嗎?
無奈的沈二,先安撫下梁氏,「秀蘭啊,屎蛋也是一時在氣頭上,過後就沒事了,你也別想太多,這天也快黑了,你洗洗準備睡下吧。」
「你們要去哪裡?」沈二說完話,拉上沈屎蛋就要往家門外走,梁氏見了,把他們叫住。
「出去外頭給屎蛋借婚金。」沈二草草回復道,沒再等梁氏有所反應,就跟沈屎蛋離開了梁氏落寞的視線。
沈二和沈屎蛋走得很慢,他們都不知道該往哪家走。
明明周圍點點亮光的地方那麼多,卻沒有幾戶人家是可以借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