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帶著柳秋雨的要求走去朱府。
關於高郎中誤斷沈清身懷兩月的消息很快就傳到範式的耳裡。
當然朱安也沒逃過這麼帶勁的信息。
他回到朱府,問範式,「娘,這是真的嗎?外面傳的可都是真的?」朱安臉上有一絲不容抹去的興奮感,或許他還可以再找上沈三家門去提親。
「那也是高郎中所診斷,要問也是問高郎中才是。」範式自己都被搞暈掉。
其實範式還是有些後悔的,現在攤上了柳秋雨這麼個兒媳婦,已經讓她頭疼的厲害。要是沈清,估計還不會把她氣成這般。
在交談過程中,小紅走了進來。
「朱夫人,我家小姐交代過了,要是你們不提禮金,她是不會回來的。」
作為丫鬟,只有照辦的份,誰是她的主子,她聽誰的。
範式聽了丫鬟的話,差點沒暈厥過去,這柳秋雨豈能對自己這般無禮?
「你且先退下,我們朱家自會親自上門道歉。」範式不敢再亂說話,不然引來朱瑾的嫌棄,那她在朱家的地位可就不保了。
朱安現在覺得沈清是清白的,對於柳秋雨就不必多上心了。
他可以再次擁有沈清,要是柳秋雨執意要分開,那朱安又有何理由不斷呢?
「娘,我出去找高郎中問問清楚。」朱安已經是滿臉的笑意,倒是範式一臉的驚嚇,生怕朱安再做出對不起柳秋雨的事來。
範式撫了撫前額,「安兒,你已經有了秋雨,關於沈清的事情,就算她是清白的,在我們朱家,你跟她也不再是有可能的,你還是別去的好。」範式一來不想自己的兒子受到傷害,二來不想朱家和柳家關係陷入決裂。
「娘,是我們朱家對沈清不仁先,要是沈清是被冤枉的,我們不是應該想方設法彌補她嗎?」朱安不知道自己娘親是怎麼想的,放著沈清這麼好的姑娘不要,偏偏要了柳秋雨這麼個大脾氣的。
「安兒,你作為男子漢,豈能因為一個女人毀了自己一生?要是你跟沈清重新開始,這樣傳出去,讓我們朱家的臉往哪擱?」範式知道朱安跟沈清是絕對不可能復合的,就算是菩薩下世,也沒用。
「娘,不管,這本來就是我自己的事情。」朱安不想再聽範式說什麼了,夠了!
朱安跑出朱府,任由範式在後面怎麼喊,都不濟於事。
範式無奈,叫上自己的隨從,「跟著少爺,要是他去找沈清,就把他帶回來。」範式頓了頓,似乎想到什麼,「要是他執意不肯自己回來,那綁也要給我綁回來。要是讓少爺跟沈清說上話了,你們晚上就休想吃飯。」
範式現在是什麼都不管了,只能先攔住朱安。
隨從聽了,點了點頭,然後退下。在朱安後面悄悄跟著。準備隨時動手。
朱安帶著滿腹的希望來到了高郎中的藥鋪,在鋪門外就看見高郎中正在收拾東西,像是要走。
「高郎中,肯否借我點時間?」朱安對於高郎中的誤診,沒有表現出太明顯的怨恨。
「老夫知道朱公子找來是為何事。」高郎中捋了捋臉上的鬍鬚,歎了口氣,「朱公子沒有帶著氣來,老夫已經感到很高興。」
「在外關於傳言都是真切的嗎?」朱安迫不及待地等著高郎中的答覆。
「是的。」高郎中不想多說什麼,「老夫對不起朱公子!」他往朱安的方向狠狠地鞠了個躬。
朱安聽到高郎中給的肯定答案,他滿心歡笑。但是臉上還是存有不悅。
「那高郎中為什麼要這麼做?」朱安想不通,沈清跟他素不相識,怎麼可能跟高郎中結下仇恨?
「老夫不方便透露,朱公子知道沈清是清白的就好了。」高郎中不想把柳家也捲進去,這樣對自己不利,對任何人都不利。「要是朱公子沒什麼事,那老夫先告退。」
說完,高郎中退到簾下,收著鋪裡的東西。
朱安知道高郎中肯定有保留些東西,但是他竟然不肯說,朱安也沒辦法。
雖然朱安心裡恨高郎中這麼做,他毀了沈清,毀了自己。毀了自己和沈清的美好生活。
但是,他也得感謝高郎中,他說出了真相,那自己和沈清還是有復合的餘地。
現在誰都不可以阻止他,除非是沈清自己親口說她不願意。
朱安不假思索地往沈清家方向走出,在沈清家門外,正準備把沈清喊出來,卻被兩個人給架著走了。
等到隨從把朱安帶回了家,範式把朱安鎖在了房裡,「安兒,娘也不想這樣,你先在裡面好好思量一陣。等到秋雨回來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放我出去!」朱安放開嗓門吼著,不管範式說什麼。
範式只能假裝沒聽到,現在她只能這麼做。
她走出了朱府,隻身一人去往柳府。
江氏見了,沒有不理會,倒是少了以前的熱情,「秋雨好著呢,朱夫人不必過來看笑話。」
範式聽了,雖然也是滿心的不悅,但是她沒有輕易表露,依然一副和悅的樣子,「柳夫人,怎麼會呢?我這次來真只是來接秋雨回去的。」
範式沒有發飆,倒是讓江氏覺得奇怪了,「秋雨這些天脾氣大了些,家夫怎麼叫著回朱家,她怎麼都不肯回去。」江氏向範式表明事實的立場。
「秋雨叫著丫鬟小紅過來家中說明了要回去的條件,說是要提禮金。」範式就是想聽聽這是不是江氏的主意。
江氏聽了,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秋雨真這麼說?」朱安可是柳秋雨一直的夢,怎麼會?
江氏一直以為柳秋雨只是在等朱安親自上門求自己回去,沒想到卻是這樣的情況。
「叫來小紅問問便知。」範式不以為然。
江氏聽了範式的意見,真就把小紅叫到身旁,「小姐有叫你帶信給朱家,讓朱家提禮金才肯回去?」
「回夫人,是這樣的。」
「那你先下去吧。」江氏傻掉了,自己的女兒怎麼會這麼勢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