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聖女想聽林凡親口承認，這或許是一種很折磨人的事情，但是，這也不得不問啊，人好像，就是這樣的生物吧，越不想知道，又或者是越不該知道的事情，卻偏偏就那麼的想去知道。
不管是誰，好像都有這樣的慣性。
面對聖女的追問，林凡只能回答的說：「這個，沒有騙你，是真的，不過，我也是無奈呀，畢竟，我無意中，進入了這虛境裡，已經不是我自己了，我必須回到現實去，而回到現實，就必須請你過來，但別的辦法，我沒辦法實現，只有用一點手段了。畢竟，我不能接觸你，所以，連抓你過來的能力都沒有！」
「你就沒有考慮一下，我的感受？」聖女不由問道，畢竟，這現實，真的很殘酷，真的比抓她來，還要殘忍。再說，路上為什麼會發生那麼多事兒，讓人無法去接受呢，若是發生一點別的事情，那該多好啊。重點，不要讓她覺得林凡不錯，不要印象那麼好，不過，似乎這些都沒有辦法改變了。
現實，就是現實。
一切都已經發生了，她也已經受到了打擊，有點不敢去面對這樣的現實，如此的局勢下，他真心很悲劇。
「我沒辦法考慮你的感受，因為我也沒有辦法不這樣，否則，你絕對不會來的，是吧！」林凡說。
「你就確定，我真的不會來？」聖女說。
「我們是敵對的啊，你是冥界的人，你怎麼可能會幫我呢？」林凡說。
「冥界的人，就一定是壞人嗎？再說，我跟你又沒有什麼仇恨，一切，都是你自己想像的！」聖女說。
「對，是我想像的，但是，我也是根據你們所做的事情，分析出來的啊，好人，會抓那麼多人，去練功嗎？」林凡反問的說。
「那是我的任務！」聖女說。
「呵，什麼任務，都不能做這樣的事情，或許，你會說，這沒辦法，你是冥界的聖女，就必須做這樣的事情，但我也沒辦法，我是這個世界的人，就必須堅守自己的原則，不讓你們入侵我們的世界！」林凡道。語氣很堅定，完全表明了林凡的決心，就算再來一次，或許林凡也不會改變自己的抉擇。
說起來，看著兩人這樣，兩位老者，似乎都沒有說話，或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吧。倒是等林凡跟聖女，都沒話可說的時候。
兩位老者，才找到了機會，只聽白色衣服的老者道：「其實，世界跟世界之間，沒有什麼仇恨的，只不過，這是一種天地規定的事情，大家都沒有辦法去選擇，可不能選擇，那是懦弱的表現，因為咱們畢竟是人，人的出現，似乎已經超脫了一切生物，但為什麼，人卻一直都還在被約束，無法創造自己的世界呢？」
「是啊，這個，我覺得是你們倆，必須考慮的問題，大地出現的時候，生物出現的時候，似乎就一直在按照一個規律走，而生物，也無法去領悟天地的奧義，不得不這樣的遵循，但是，修煉者的出現，可以說，是逆天的一種路線，畢竟，我們打破了規律，可以不用按照規律那樣死去，至少不會這麼快的死掉，尤其是非常強大的存在，差不多，都與天地同壽了，但是，最終，好像還是摸不著邊，依舊會被什麼給約束了，最終，走向了死亡，也就是去到了冥界。當然，冥界的人，也是這個規律，其實，兩個世界，就猶如一個同體，只不過互相轉換的過程罷了，這麼一來，難道，就沒有考慮過，兩者其實也可以互相的存在嗎？」黑色衣服的老者也順勢的說道。
「這怎麼可能，我們死了，就去了冥界，冥界的人死了，就會來到我們這裡，然後記憶都沒有了，唯一有記憶的，搞不好都是在次冥界，不算是真正的冥界中，那便是輪迴的奧義，但真正的來說，卻沒有去走過冥界啊？」林凡搖搖頭說。
「呵，你真那麼認為嗎？」白色衣服的老者笑道。
「的確！」林凡點點頭說，這是他所經歷的經驗，告訴他的答案，貌似不可能錯的。
「那請問聖女，你是如何認為的呢？」白色衣服的老者說。
「我跟他的答案，是一樣的，畢竟，我們那個世界的說法，也是如此，只不過，天地中，似乎以你們為基礎罷了，只是，我們冥界不服氣，為什麼是相同的等級，偏偏你們要高級一些呢？」聖女說。
「貌似，從來沒有人跟你說過，這個世界，就以我們為中心吧？」白色衣服的老者，又反問的說。
「這是很多人得出來的結論啊？」聖女覺得很正常的說。
「就連公理，都有可能是錯誤的，結論，又能確定什麼呢？之所以你們會那麼認為，完全是因為你們不懂得其中的奧秘！」白色衣服的老者說。
「那你就能懂得嗎？」聖女反問的說。
「呵呵，我們也很愚笨，所以，也沒辦法懂得！」白色衣服的老者尷尬的笑了笑說。
「暈，那就沒有這麼多廢話了啊！」聖女道。
「只是，我們敢往那方面去想，而且，也證實了一點，冥界跟我們這個世界，是可以共存的，重點，那是在於，我的兄弟，其實就是冥界的人！」白色衣服的老者，這一次，說的很嚴肅，也很認真。
這個說法，似乎讓林凡以及聖女，都震驚了一下，畢竟，他們真什麼都沒有感覺出來啊。這怎麼可能呢。
後續沒有開口的黑色衣服老者，也終於說話了，只聽他道：「沒錯，我的確是冥界的，我們是同胞兄弟，一模一樣，但其實，我剛出生的時候，就已經死了，我們一起出來，卻一個生一個死，的確很悲劇，甚至，很長一段時間，我都不知道自己有個兄弟，因為，他出生的那一刻，也就是我在冥界，誕生的那一刻，但是，有一天開始，我一直都在做夢，夢見，有人在召喚我，我感覺，那個召喚，肯定不是假的，也不是幻覺，所以，我開始在研究，在探索，究竟這真相是什麼？」
「呵呵，當時，我的感覺也一樣，所以，我也一直在尋找，最終，我們兩人，見面了！」白色衣服的老者，也補充了一句的說。
「怎麼會這樣，你們分開兩界，都能感應到對方？」林凡吃驚的說。
「那自然，也是因為這樣的感應，我們懷疑，天地規律中，必然是有破綻的，這應該是兩個互通的世界！」黑色老者說道。
「可是，這怎麼互通的呢？」林凡不解的說。
「暫時，我們也沒有弄明白，因為，我們倆的見面，那是一種特殊情況，別的人，根本就沒有這樣的事情可以發生，但是，現在，有個問題就該詢問一個聖女了，你是如何來到這個世界的呢？通過什麼方式？」白色衣服的老者說。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們啊？」聖女回應了一句道。
「呵呵，也是，你們的手段，那是秘密，肯定不能說！但是，我只是想說一句，你就真的希望，天地之間，兩界大戰嗎？那其實最終，誰會獲利呢？兩界的循環規律，貌似最終，只是白折騰啊，受傷的，依舊是自己，被殺死，就變成冥界的人，到時候過來，被這邊的人殺死，那又變成了這邊的人，殺來殺去，還不是受苦，當然，或許你這樣的地位，就不存在這樣的因素，可別人，那些手下呢？他們的死，就是隨意的嗎？他們的痛苦，就應該有嗎？」白色衣服的老者說道。
「再者，哪怕有一天，萬一你運氣不好，也面臨了這樣的事情，你會如何考慮呢，今天，你殺敵人，戰死在沙場，明天，你就的開始殺自己的親人，最終，你的親人，會跟你拚命，有的，或許又可以跟你在一個勢力，去殘殺別的人，又或者，你的親人中，其中一個沒死，最終又把你殺了，然後，你又得開始跟你殺過的親人，再次為敵，好好考慮一下吧，這道理，我說得有沒有錯呢？」黑色衣服的老者，也勸說了一句道。
「……！」聽到這個說法，聖女似乎無語了，估計也去琢磨了一下，這說得還真有道理呢，除非自己不死。
那麼，一切悲劇，就有可能會發生的。
「說起來，主要還是死掉之後，就會忘記自己的人生，但不得不說，這卻是事實，那是你自己的存在，只不過，你不知道殺了的，是自己的親人罷了，搞不好，你殺的人之中，會有一個，是你的後代呢，那想像，就太恐怖了！」白色衣服的老者，又說了一句道。
話說，林凡在這一點上，也想了不少事兒，覺得，這貌似真有點坑爹的節奏啊，畢竟，沒有誰能確定，自己不會死啊。
「難怪，佛界的人，為什麼一直都主張不能殺生哦，或許，也就是有人悟出了差不多的道理來！」林凡嘀咕的說。
畢竟，只要相信轉世的人，基本上，就不會敢隨便殺生了，誰能知道，自己殺的人，不會是自己的先祖轉世過來的啊——
端午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