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名字,但是記錄了當時皇命官員的官職,樞密都承旨。」寇准道
「至道元年的樞密都承旨。」德芳想了想「那不就是現在的殿前都指揮使吳濱先嗎?」
「對,就是此人」寇准和趙宗廷點點頭
「王爺,寇某還有一點發現,也許王爺也可以找到點什麼。」
「孤王?說說看,什麼發現」
寇准又近了近身,輕聲說道「根據所載,王友光早年乃是王爺岳父狄太尉的麾下部將,跟隨太尉數十年,屢立戰功,後太尉西京留守官封節度使重掌軍權之時,王友光被兵部調回京師任職,而吳濱先早年也是狄太尉的部將,不知何因調至京中為官,被先帝賞識官至樞密都承旨,承辦王友光之案後,官升護軍之職,現為殿前都指揮使。」
德芳有些驚訝,自己掌管皇城禁衛軍,與吳濱先很是熟識,但是從來沒有聽他提到曾跟隨過自己的岳父狄繼勳,於是說道「真是讓孤王意外,按你所講,這兩個人是孤王岳父大人的部將,孤王理應有所聽聞才對,就算是孤王沒聽過,娘娘也應該知道,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提到過他們的名字。」
「王爺」趙宗廷說道「對於這兩個人,臣到有些耳聞。」
「哦?宗廷知道?」
「是,王爺」原來趙宗廷出任通判時處理過一件案子,是十幾個兵卒之間出現爭執,導致百姓受傷,而這些兵卒分別是王友光和吳濱先的屬下,王友光接到管制範圍內百姓的上告狀子,說是吳濱先縱容兵卒搶奪民糧,還打傷多人,並勾結官府收受賄賂,王友光派人前去查實,不料兩方相遇,大打出手,人員被帶回之後,吳濱先更是在大堂謾罵叫囂,而王友光則是當堂斥責吳濱先,趙宗廷審理此案時受到諸多壓力,所有證人竟然都不承認認識吳濱先,證物也被無名之火燒燬,趙宗廷經過審理,只得判定吳濱先無罪,然王友光卻上書御史,不久之後,兩人均被調離原職,但因王友光戰功頗多,就留在京城任職,但並無實掌,不過吳濱先確是步步高陞,得到先帝賞識。
德芳摸摸鬍子「這麼說,王友光與吳濱先之間是有矛盾的,而案子又是由吳濱先查辦,那這裡面一定有什麼章了?」
「極有可能,當年吳濱先甚為囂張,根本沒把臣放在眼裡,看來當年他在朝中必定有人為其依撐。」趙宗廷說道
「王爺」寇准問道「可知當年是何人舉薦吳濱先的?」
德芳想了想「孤王沒記錯的話應該是王繼恩。」
「王繼恩?」寇准和趙宗廷相互看看,王繼恩就是當年太祖時皇宮的內侍,也就是受宋皇后之名去召德芳入宮的人,但他卻去了晉王府,使太宗繼承了皇位,而後又在太宗駕崩之前想要重蹈覆轍,擁立元佐為帝,後被阻止,真宗即位就將他貶官,第二年就死了。
德芳擺擺手「別提這個人了,自從陛下登基之後,吳濱先上書例數王繼恩的罪行,受到陛下嘉獎,加上吳濱先曾受先帝賞識,陛下才封了他殿前都指揮使一職。」
「小人一個」寇准說道「先是借王繼恩攀附官位,而後又落井下石保自己性命以圖高位。」
「官場之上不就是如此嘛」德芳說道「王繼恩死有餘辜,不值一提,不過這吳濱先還待查實,如他真在王友光的案子上徇私枉法公報私仇,孤王定要懲辦於他。」
「可是王爺」寇准偷偷看著德芳「吳濱先可是先帝寵信之人,如今又官至殿前都指揮使,恐難查辦啊」
「這是什麼話!別說殿前都指揮使,就算是太師、樞密使如若犯此大罪,孤王也絕不會坐視!」德芳有些惱怒,他最討厭什麼寵臣、什麼高官難辦之類事情。
寇准點點頭「還是王爺正直,不畏強權。」
德芳聽此忽然明白了什麼,於是轉頭皺起眉頭看著寇准「寇准!孤王怎麼越來越覺得上了你的當呢?你給孤王說清楚,這件事該不會從頭到尾都是你的主意吧?」
寇準沒說話,德芳又看看趙宗廷「宗廷,你們兩個不會是早就商量好了吧?」
宗廷苦笑著「寇大人說,唯有如此,王爺才會支持查辦吳濱先,因為寇大人早就知道此人罪行昭昭,苦於沒有借口去辦,剛好就出了王之華的事情,於是就.」
德芳生氣的看著寇准「寇准!你又耍弄孤王!」
「王爺息怒,王爺息怒,等王之華和吳濱先的事情了結,再罰寇某不晚」寇准道
「是啊,王爺」趙宗廷也說道
德芳指著寇准「這可是你說的,給孤王記清楚!」寇准和趙宗廷笑著——8258+d6su9h+106549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