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何臉色不佳?」
「回陛下,臣的畫被人所嫌,還被扔了出去,臣覺得很冤。」
「什麼?」太宗一愣,隨即大笑道「皇侄啊,誰敢扔你的畫朕一定治罪於他,不過就為了這事擊天鼓,還把鼓打壞了,你這冤有這麼大嗎?」
「是,陛下,臣有天大的冤屈,因為扔畫的人臣得罪不起。」
「哦?這倒有趣了,皇侄可是堂堂王爺,還有你得罪不起的官員?好,你說出來,朕馬上就治他的罪!」
「臣不敢!怪只怪臣的畫不好看,雖然親筆簽了名,但還是被扔了出去。」
「竟有這種事?誰不知道皇侄的丹青一絕,有的人求都求不到,更況你還簽了名,怎會被扔出去,皇侄到底畫了什麼?」
德芳拿出狀紙呈上,太宗接過一看,這不是方纔那張告御狀的狀子嘛,太宗心想不對啊,這狀紙和他的畫有何關係?於是問道「皇侄,你說這個是你畫的?」
「是,陛下,臣畫的,而且還簽了名。」
「簽了名?」太宗又看了半天「皇侄,這上面沒有你的名字啊。」
「臣可否上前為陛下指明?」
「好,你指給朕看看。」
德芳走到太宗旁邊,指著畫講解道「陛下請看,這是兩條腿,上面一個月,一個小,這不就是趙字嘛。」
「趙?」太宗又看了看「走,月,小……還……還真是個趙。」
「您再看這個」德芳指指右邊「十四個人,還有一個心,不就是德嘛」
太宗邊看邊想著德這個字「十四,人,一個心,德,對,是個德。」
德芳繼續說道「這個是草,這個是方塊,一個草一個方就是芳。」
太宗聽著都有些愣神,德芳直起腰抱著金鑭說道「您看中間,還有那麼大的一個八,那不就是臣的封號和名字,八賢王趙德芳嘛。」
太宗看看德芳,又仔細看了看狀紙「皇侄啊,你這畫也太特別了吧?」
「是啊,陛下,臣畫這個就是為了給您看的,您是天子,臣就想,您肯定看得懂,所以臣就讓人拿來了。」
太宗用一根手指揉了揉太陽穴「皇侄,朕呢還是多學學你的畫吧,這樣就都看的懂了,朕看你不但是丹青一絕,簽名……也是一絕……」
「謝陛下!」
太宗有些哭笑不得,把狀紙拿給張文喜「去,給眾位大臣看看,要是以後再看到這個,就知道是八賢王的名字了,可別再出了差錯,不然朕可沒那麼多天鼓讓八賢王的金鑭敲。」
張文喜捧著狀紙給大臣傳閱,太子、幾位王爺和大臣們誰也看不懂,都忍著笑,心想:八賢王這畫除了他自己就是神仙看得懂了,趕緊記著點吧,說不準哪天這位王爺也拿自己試試呢。
呼延贊最直率,扯過狀紙看看「王爺!您這畫太難看了!您是喝醉了畫的吧?」
太宗聽此大笑,眾臣一看皇上都笑出聲了,也都不再忍著,滿朝堂的人都在笑著。
「呼延!」德芳拿著金鑭指指呼延贊「胡說什麼!孤王認真畫的!」
「這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