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歲的德芳翻了個身沒出聲，百里把床簾撥開一條縫「小殿下，該起了。」
德芳嗯嗯兩聲還是沒動，百里湊近德芳「小殿下，早膳可香了，您起來吃吧。」
「不吃……」德芳拉起被子蓋著頭，百里趕緊把被子從德芳臉上拿開「小殿下，膳房還做了好多點心呢。」
「不吃不吃……我困……」
百里看看德芳「小殿下，那您再睡會。」然後轉身拿手巾浸了熱水擰乾，給德芳擦臉擦手，給他穿上布襪，然後讓內侍扶起德芳，自己幫他穿好衣褲，梳理髮冠，內侍婢女退出，德芳還是沒睜眼，一臉睏倦的樣子，還皺著小眉頭，百里給他揉揉太陽穴「小殿下，醒醒，用點粥吧。」
「不吃，我要睡覺。」
百里摸摸頭，然後給德芳披上厚衣，自己轉過身「小殿下，小的背您，您多睡會，到了書房小的叫您。」
「嗯」德芳趴在百里的背上，百里背著他向書房走去，德芳呼呼地睡了一路，百里卻出了一腦門的汗，好不容易來到書房，內侍幫著百里慢慢抱下德芳，把他放在躺椅上，百里擦擦汗，讓婢女端了些粥點，輕聲道「小殿下，到書房了，現在還早，吃些粥點吧。」
「不吃……」
「來，小的喂您，可香了，您嘗嘗。」百里掰了小小一塊慢慢放進德芳嘴裡「好不好吃？」
德芳小嘴動了動，慢慢張開眼睛點點頭，百里笑笑「再吃點粥，熬了很久呢，特別香，一喝身體就熱乎乎的了。」
德芳吃著粥點也清醒了，這時講課業的王昭素走了進來，百里抱德芳下了躺椅，德芳行禮「老師早。」
「小殿下早」王昭素看看旁邊的粥點不禁皺了皺眉頭「小殿下，剛剛才用過早膳嗎？」
「是，老師。」
「小殿下，書房課業豈能用食粥點？」
百里聽此趕緊下跪「王大人，是小的把粥點端來的，小殿下早起還沒用早膳呢，所以……」
王昭素並不理會百里「小殿下，寅時早起，室內洗漱穿戴，內堂用食早膳，步行來書房課業，這些小殿下都有做嗎？」
德芳抬頭看看王昭素，然後低下頭沒說話，王昭素拉起百里「百里，你說，小殿下是否早起，是否自行來此？」
百里慢慢點頭「是……王大人……」
王昭素拉著百里走到桌子邊「趴好」
百里扶著桌子看看德芳，又轉頭看看王昭素，只見王昭素拿了木尺「自己把長褂撩起來。」
德芳跑過去擋在百里前「老師，我沒有早起，也沒有自己走來，您別打百里。」
「小殿下，百里方才說了慌，一定要罰。」
「百里是為了我才說謊的。」
「不管為了誰，說謊就要罰。」
「老師……」
王昭素把德芳抱到一邊，然後打了百里的屁股十下，百里捂著屁股不敢吭聲，王昭素走到德芳前「小殿下，請伸出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