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兄說過這種話？」德芳輕歎，遂點點頭「副相所言句句肺腑，本王都明白，但……陛下已決意如此，恐難更改，本王聽說知制誥已經起草好詔書，此事無迴旋餘地了。」
「王爺，能否請陛下將北征之日延後？哪怕只是三個月，三個月起碼可以使得浮躁之氣有所收斂，戰略部兵也會更為妥善。」
「副相，本王也曾試著勸過陛下，但……」德芳搖搖頭「陛下將表兄的書折給本王看過，說是邊關已做好準備，將士請戰之心甚高，陛下也想借此士氣收復燕雲。」
「王爺」李至躬身拱手「請您再想想辦法」
德芳托住李至的雙臂「李副相別這樣，本王知道你是為了家國社稷才會如此敢犯龍顏勸諫，本王會再進諫陛下權衡利害的。」
「謝王爺！還請王爺多多費心此事，臣……臣能做的也許只有這些了……」
德芳聽得李至此言不解「李副相此話何意？」
「臣舊疾又發，一個多月都無好轉，身體大不如前了，不知還能為陛下分憂多久。」
「不是說風寒嗎？怎會一直未癒，是不是太過勞累未有休養所致？不如這樣，本王讓金國手給副相把把脈，吃幾服藥，不幾日便可痊癒了。」
「王爺，臣是……心疾，國手就是拿來神丹靈藥恐也難以治癒了。」
「副相，該不是丞相那邊為難你了吧？」
李至搖搖頭「臣不過是協助李相的副相之一，權限言微，良策不足，不如早些讓賢的好。」
「副相何出此言，您可是我大宋堂堂的副相，在金殿廟堂之上，哪怕只是一個字都會攸關社稷穩固，萬不要在如此說自己了。」
李至拱手「臣失言了……王爺勿怪……」
「李副相，忙了這麼多天，也該好好休息一下，快回府吧。」
「是，王爺也請。」
「請」德芳回到宮門處，百里正在站前面背對著自己，兩隻手揮阿揮的，德芳走到他身後，伸頭看了看，百里哈了口氣，然後用手掌扇扇，一個勁的傻笑，德芳也慢慢呼了口氣，一團白煙跑到了百里眼前，百里看著又是扇了扇，然後忽然說道「我沒哈氣……」
德芳繞到百里前「嗯，是啊，玩的真好」
「王爺，您出宮了。」
「是哦，不然還不把我的大總管悶壞了，呵呵呵，挺會玩啊。」
「就玩了一會……不是不是……剛站了一會……」
「哦？去哪兒了？」
「小的到內侍省選好了小內侍，一共五個人。」
「五個？怎麼多一個？」
「是這樣的，那個……有個小內侍他說一定要帶著妹妹，不然就不來。」
「哦？」德芳笑笑「不帶妹妹就不來？那他們兄妹感情甚好啊。」
「王爺，他們不是親兄妹，是同村的，入宮以後才做了兄妹。」
「那倒是難能可貴了，多個小侍女也好，那他們人呢？」
「小的讓內侍省記錄了，等回府小的請教南宮寫個招選內侍的信給他們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