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官看看御醫,又看看德芳,慢慢下跪「王爺……下官……」
「王妃到底怎麼了?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知道什麼?」德芳問道
「王爺……娘娘……娘娘所做都是為了王爺……」
「如此說來……你從三年前就知道娘娘的病況,這三年來,你一直都在幫娘娘隱瞞此事,還給她不斷用藥,是不是?」
「是……王爺……」
「你混帳!」德芳一把推倒醫官「你知不知道你如此會害了王妃!你知不知道她會和孩子會一起丟了性命!」
醫官跪好伏地「下官知罪,但娘娘是為了王爺而要保住孩子,娘娘相求,下官怎敢拒絕,更況當年王爺奉旨出京,娘娘也是在給王爺書信之後才得知不宜懷胎,下官曾請求娘娘為了自己而打掉孩子,但娘娘說不能因為自己而讓王爺失去孩子,且王爺身負守關建城重任,一旦得知自己身體患了重症,孩子難保,必然心急,萬一因此出了差錯,自己就成了不可饒恕的罪人,所以娘娘要下官不管用什麼方式都要保住孩子,哪怕……哪怕用自己性命都在所不惜……」
「夫人……」德芳眼中充滿淚水「醫官……難道……難道王妃她……以後都……都不能再有孩子了嗎?」
醫官也是不願說出這些,但事到如今,再也隱瞞不下去了「是,王爺……娘娘她……身體大損,生下小郡主能夠保住性命已是不易……」
「可……可是夫人生下鈴兒以後並無大病啊。」
「娘娘為了能自己餵養小郡主,一直用膳食進補,有時因此還會嘔吐暈眩,但娘娘都是自己堅持,若是實在不適,才會讓可兒來下官這邊熬製些湯藥,且為了小郡主的身體,王妃在飲藥之後的三日讓奶娘餵養小郡主,娘娘所做的這些卻從未讓王爺知道。」
德芳想到自從有了鈴兒,自己都少有和狄妃親近,都是每日抱著女兒逗,根本沒去注意狄妃的情況,想到此,德芳懊惱不已「這都是本王之過……夫人身體不適,本王竟都不知道……御醫,醫官,難道現在一點辦法都沒有嗎?王妃真的……真的就不會再有孩子了嗎?」
兩個人相互看看,均搖搖頭,德芳此時的心境猶如壓於泰山之底一般沉重無比,他緊握雙拳,強忍心痛的搖著頭「不會的……王妃她不會如此的……一定還有辦法……你們是御醫,是醫官,一定會有辦法!」
「王爺」御醫說道「下官只能盡力保住王妃性命無虞,但……但懷胎之事恐……」
「御醫!」德芳扶著御醫的雙臂「你一定有辦法!一定有是不是?」
御醫搖搖頭「王爺,下官無能為力。」德芳又抓住醫官「醫官,你能幫王妃保住鈴兒,一定也有辦法治好她是不是?」
醫官也搖搖頭「下官……下官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