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鋒烈這番話出口之後,其他人都並沒有開口反對。
彩雅兒目光掃過在座眾人,發現在場之人,雖然都不開口,但不光是白嗷這位同樣出自狼族的大乘,其它大乘存在此刻也明顯表示出同意鋒烈的意思,甚至連虎嘯和獅狂兩人也是如此,只是他們在自己目光掃過的時候,多少有些不敢對視,畢竟以前他們兩人一直都是支持自己的。
目光收回之後,彩雅兒只感到自己內心升起一股寒意,此刻她才明白,自己離開數年,族中的情況遠比自己想像中還要嚴重的多,在自己離開這幾年,鋒烈的準備已經徹底完全了,甚至一直等著像今天這樣的日子來逼宮。
此刻彩雅兒忽然又感到有些幸運,若不是因為和林天陽有了協議,若是不是有他這個依靠,恐怕就算自己得到了七彩靈乳也很難應付今天的局面。
熊族和鷹族兩位族長和自己私交不錯,今天他們兩個缺席,恐怕也是早就知道今天會發生什麼,所以這才比而不來,想到這裡,彩雅兒還真的感到有些悲哀。
「虎嘯、獅狂,你們兩個也同意鋒烈的意思?」彩雅兒此刻還是耐著性子,問了一句。
虎嘯和獅狂兩人聽到彩雅兒質問,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卻都不知道該怎麼說好,只是低頭不語。
「若我告訴你們,我得到了一件推遲大天劫的寶物,可以把大天劫再押後數千年呢?」彩雅兒見他們不敢開口忽然問道。
「真的?那寶物不是被鋒烈服用了嗎?」虎嘯有差詫異的叫道。
「原來你也知道此事,看來在座各位都知道了?」彩雅兒質問道。
「彩仙子,此事我們幾個的確都知道了,我也知道此時老狼做的不地道,不過事已至此我們也沒有辦法。若是蛟皇大人你真的可以把大天劫再推後數千年,我獅狂自然也是支持你的!」獅狂這個時候有些無奈的說都。
「不錯,若是真的可以在押後數年前大天劫,我也會支持的!」虎嘯也跟著說道。
見兩人這麼說,鋒烈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不過還是忍住沒有說話。
見他們真說,彩雅兒怒氣稍微退了些,點了點頭道:「此次我去人族見到了林天陽,上次那瓶七彩靈乳就是他給秀雅的,此次因為我恰逢其會。在那裡遇到血界入侵,林天陽看在我保住了他門人弟子的份上,所以有給了我一瓶,如今至少數千年之內,本皇不需要再擔心大天劫的事情。鋒烈你說對不對啊。」
彩雅兒的話說的很有道理,鋒烈聽了心中則是暗自震驚。不過想到熊族和鷹族兩位大乘沒有來。此刻站在自己這邊的人還是多數,所以還算沉得住氣,跟著說道:「彩道友,就算你真的可以把大天劫再押後數千年前,不過數千年之後呢?你的傷勢根本無法痊癒,就算多活幾千年恐怕最後還是要面臨隕落的下場。而且如今連你本族之人也不服你,我看你還是讓出族長之位,並且把玄天戟也交出來吧!」
「鋒烈,你的理由就不要說了。是你自己很想坐上族長之位吧?為了這件事,你處心積慮恐怕也許多年了吧?」彩雅兒不屑道。
「族長大人是不是想坐那個位子不重要,如今的情況是,除了虎嘯和獅狂,在場的大乘存在,都同意重新推舉妖族的族長。」白嗷此刻開口道。
「好!很好!本皇因為擔心引發大天劫,一直以來不敢動手,沒想到如今一名剛剛進階大乘的小傢伙也敢對本皇這樣說話,白嗷,你是不是覺得你勝了碧靈一招就以為天下無敵了,你可敢接本皇一招?只要你能接下,這妖族的族長之位,我直接讓給鋒烈也沒有關係。」彩雅兒逼問道。
見到蛟皇如此緊逼,白嗷心中也升起一股火氣,不過就在他想要答應的時候,鋒烈卻搶著開口道:「彩道友,白嗷之前雖然贏了碧靈,不過也收了一些元氣損傷,你這個時候出手,未免有些勝之不武啊,你真的要教訓他,也等這次會議結束之後再說吧,如今按照我們妖族規定,若是有半數大乘存在,要求改選族長,就必須重選,而如今雖然少了兩位道友在,但也達到了選舉規定的要族中七成以上大乘存在才能選舉的要求,我看現在就直接選舉吧!」
「鋒烈道友,你真是好算計啊,碧靈如今在養傷,熊皇和鷹皇都因為你的原因沒有來參加,這等於我這邊直接少了三票,很好,你真是算計的很好!」聽到這話,彩雅兒冷笑起來。
「彩道友,本皇可是都按照族中規矩辦事的,我看是道友留戀族長之位,不想放權吧!」鋒烈反唇相譏道。
彩雅兒深吸了一口氣,此刻也不想和他再囉嗦了,隨後道:「你要重新選舉,我可以答應你,不過在選舉之前,本皇希望能把這次召集你們前來的事情先辦妥了,各位都應該沒有問題吧?」
「既然是蛟皇你最後一次主持議事大會,我等自然沒有問題。」鋒烈毫不留情的說道。
彩雅兒對他嘴上佔便宜絲毫不在意,直接說道:「此次本皇召集各位到來,主要是有兩件事情,第一就是關於天靈子的,此人得罪了一位連我如今也惹不起的厲害物,所以這次本皇好心勸鋒烈道友,把此人交出來,否則別怪本皇沒有提醒你,給自己招惹了不該招惹的麻煩!」
「彩道友,怎麼事情又繞了回來,你這個借口也太差了吧,天靈子在我狼族已經數百年時間了,怎麼可能招惹什麼厲害人物,彩道友,你想通過滅殺他來滅我的威風,還是算了吧,本皇還是之前的那句話,天靈子是我的朋友,交出他,不可能!」鋒烈毫不猶疑的再次回絕道。
「你真的不願意交,若是那人硬問你要怎麼辦?」彩雅兒再次逼問道,此時她心中不知怎麼了,在見到他如此反應後,竟然有種極為興奮的感覺,好像期待著什麼一樣。
「只要我活著就絕不教人!」若是在此刻示弱,自己一番努力就白費了,別人見到自己要保個人都保不下,誰還會跟自己走。
可就在這話出口之後,一個冷冷的聲音互相想起道:「你真的想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