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媚兒嬌紅著臉,深深地望著季如風。此時他已服下她的纏水,這一輩子,休想脫離她花媚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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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纏水是苗疆深宮中最為禁忌的媚眼,其實說是媚眼,也不完全,因為,它同樣也是一味惡毒的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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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纏水不摻加東西的話,那麼它只是單純的媚藥,只有催情的作用。但若是在纏水中,加了下毒之人的血液的話,那這纏水就不再是媚藥那麼簡單了。服了加了血的纏水,必須要與放血的人交合才能解去身上熱.漲的情意,如果不是,就算與再多的人交.歡,也不能解去難捱的情.欲,而最後會氣火旺盛,心脈虛弱而死。另外還有一點,那就是中纏水之人跟放血之人合歡的話,情.欲是解了,但接下來,便會中了忘魂術,對放血之人百依百順,惟命是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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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花媚兒得意之際,季如風卻一改滿臉的情.欲,用一雙冷得沒有任何溫度的眸子,犀利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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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花媚兒這一聲王爺剛呼了一個王字,便被季如風單手狠狠地扣住脖子,未出口的話,只能卡在喉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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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花媚兒極度震驚的媚眼,季如風嘴角一陣冷譏的笑意。他以為他季如風就如此不濟,就憑一個花媚兒就能制住嗎?他太低估他了,如果泠兒有什麼意外,他季如風就算拼了所有,也會讓他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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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泠兒在哪裡?」季如風目光如炬,懾人的霸氣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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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媚兒不由看得癡了,哪裡顧得細聽季如風問什麼。而她那雙腿,又不老實起來。她剛才明明已將纏水渡入他的口中,為何他會沒事?她就不信這個邪,季如風會不要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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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雙曲著拱起,因為此時的季如風,依然跨坐在她的身上,她相信,這個姿勢,一定能激發他的熱情,而要了她,到時她可以永遠地得到他了,這個霸氣的男人,只屬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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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些,她根本忘了之前季如風的眼神有多嚇人,忘了季如風的手,仍在緊緊捏著她的脖子,滿腦子都是想著如何讓季如風立馬要了她。腰肢十分淫.蕩地扭動著,極力地磨擦著季如風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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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如風深深擰眉,今日他總算領教了這個女人有多淫.蕩,生命捏在別人手裡,她卻一心思想著歡.愛之事。看來江湖傳聞有時也是可信的,裕紅宮的花媚兒,果真是個淫.娃蕩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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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鄙夷地冷笑一聲,然後他飛身下床,緊扣住花媚兒的手,一使力,將她重重地摔在地上。抬腳,踩在她赤.裸的身體上,厭惡說道,「花媚兒,現在應該清醒多了吧,說,泠兒在哪裡?不然,將你四肢砍去,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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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媚兒吃痛地嚎叫一聲,臉上的情.欲,也盡數退去。「不,不可能….」她抬起迷惑而驚駭的媚眼,不敢相信地喃喃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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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如風人俯身下來,緊捏她的下巴冷冷說道,「花媚兒,你以為你夜闖王府本王會不知道,你偷放在火爐裡的媚眼,本王早就換了過來,那不過是尋常的熏香罷了,還有,你剛才給本王渡過來的纏水,你以為本王會不知道,告訴你,本王在你吻得忘我的時候,又將那些纏水給你灌回去了,不知,那個加了血的纏水讓下血之人喝了會怎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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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媚兒一聽,整張臉慘白得沒有一絲血色,她,喝了那纏水,她喝了加了自己血的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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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她害怕地驚叫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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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什麼比這更能讓她害怕的了,喝了自己血的纏水,那麼她一生都會活在痛苦的煎熬中,情.欲會無時無刻地吞噬她,而她,卻不能找人慰藉,因為在交歡的過程中,她會如萬千蟲蟻啃咬般,抽痛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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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這不是你想要的嗎,我看這樣對你再好不過,裕紅宮宮主。」季如風一臉嫌惡地放開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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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一切都已準備好了。」這時,王附走了進來。他看了花媚兒一眼,然後冷泠地別過頭去,對季如風恭敬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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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如風微微頷首,然後對呆滯的花媚兒再度開口,「本王最後問你一遍,玉烈炎將泠兒藏在哪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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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時間,他一直派人暗中查探泠兒的消失,可查遍了整個龍呤國與苗疆境界,都沒有半點消失。為此,他才會配合花媚兒將戲演下去,打算給玉烈炎來個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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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媚兒依然愣愣地趴坐在地上,雙眼恍惚起來。她害怕極了,她花媚兒此生不能再行歡.愛之樂,那留著這條命又有什麼用啊。她想死,可是很怕痛,所以一直坐在那裡,遲遲不敢動手了結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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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這…」王附看著花媚兒一臉呆滯的樣子,擔心她是不是嚇傻了。而他的話剛一半,季如風揚手示意他不必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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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附,將她關進血蛇窯去,本王自有法子讓她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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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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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如風不再看花媚兒一眼,掉頭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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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附歎息一聲,隨手拉了塊帷縵,將花媚兒的身子遮蔽住,然後押著她向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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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一處幽靜的亭院裡,季如風坐於亭中的長椅上,黑眸緊閉,似是在閉目養傷,又似在思考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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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一道冷淡卻無比恭敬的聲音,在暗夜中驀地響起,只見來人正是前不久的莫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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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如風睜起黑眸,看向來人。「莫容,是否已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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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王爺,屬下已查出玉烈炎的準確位置。」莫容站至一旁,誠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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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們明日一早便行事。」季如風緊蹙的雙眉,此刻輕輕舒展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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