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女子坊,所有的人都已歸來,最讓我心慰的是,寄離終於也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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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來的路上我才知道,嚴瑜之出手,是因為寄離。早在紅雙出現之時,嚴瑜便見過寄離,寄離向嚴瑜提出一個條件,只要他肯幫我們扳倒南宮楓,她願意從此跟他離開,歸隱世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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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離淡淡的臉上,哀愁甚濃。一雙淡定的眸子,此時隱滿神傷,看著我時,欲言卻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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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蓮步於她面前,拉過她的手,輕聲說道,「寄離,當日在寺廟中見你之時,你那種冷寂而又不顧一切的眼神,讓我打心眼裡喜歡你,打心眼裡憐惜你。你跟我是如此相似,而又如此不同,為了愛,你可以不顧一切,而我,卻只能默默黯然。人的一生,何其短暫,如果能夠愛,那麼我們又有什麼理由放棄呢?就算結果不曾圓滿,可是我們付出了,愛過了,百年之後,便也不至於後悔。寄離,聽聽心底的聲音,勿需顧慮太多,好好把握,會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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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主」寄離抬起淚眼迷離的雙眸,深深地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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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離,去吧,有空要記得回來看我們。」我依然微笑,自己雖不能圓滿,但能看到身邊的姐妹幸福,這又何償不是件幸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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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寄離哽咽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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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寄離一一地跟坊間的女子作別,一時間,眾人哭作一團,濃濃情誼,在這一刻,體現得淋漓盡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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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將寄離送至女子坊的大門,那裡,嚴瑜早已等候許久。此時的他,雖然還是冷泠的,但已不再讓人覺得陰柔,一身布衣的他,多了份淡雅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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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看見被我們緊擁的寄離時,冷冷的臉上,無比溫柔,一個純真而幸福的笑,淡淡地凝在他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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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跟寄離共乘一騎,絕塵而去時,我輕輕地笑了,因為,我在心中堅信,他們會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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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送別寄離後,我剛想回房休息,季如風便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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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紫金黑衣,定於風中,深邃的黑眸,靜靜地看著我。那一個眼神,很久很久,他似是要將我一次看完,永遠地烙入腦海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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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坊間眾人,在看到季如風出現時,都默聲進入莊園。門口,只有我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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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借你的三萬精兵,並沒有傷及一分。」我首先打破沉默,但說出來的話,在此時顯得那麼多餘。這三萬精兵關將軍早已帶回宮中覆命,季如風又怎麼會不知道。只是我在面對他這樣的眼神時,除了這麼一句,真不知該說些什麼,我與他,早已不再是當初那翻景象,很多話,已不能輕易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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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如風慢慢地向我走近,黑眸裡,盛滿深深的傷楚。「重生,我這次來,有樣東西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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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東西?」我想笑,卻已笑不出來。目光隱痛地落於季如風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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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上,緊握著一支桃木簪子,那支桃木簪子,跟當日季如風為我的買的那支,一模一樣。雙飛的蝴蝶墜子,在微風中,輕輕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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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還記得這支簪子嗎?當日你將它還給我時,我真的很想將它捏碎,但最後,我並沒有,就算你說要與你形同陌路,可我還是放不下,唯有留下這支簪子,慢慢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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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那支簪子他一直保留著,我的雙眼,迷離起來,淚水模糊了雙眼,橫糊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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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如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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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你什麼都不必說,我知道,此生我們再無可能,今日我來,是將這個簪子物歸原主。希望下輩子,我們能再相遇,到時,我一定不會錯過你。」季如風黯然的黑眸,隱滿濃濃的傷痛。他輕輕地打開我的手,在掌心觸及時,我感到,他的手,一片冰涼。那支桃木簪子,落入我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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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如風深深地看著我,而後,他鬆開了手,嘴角,淡淡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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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緊緊地握著那支桃木簪子,望著季如風離去的憂傷背影,我的嘴角喃喃而道,「別了,季如風,下輩子,我們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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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身進屋時,卻看到蕭易寒拎著那個粉紫交錯的風鈴,靜靜地站在那裡。風輕拂時,清脆的風鈴聲,叮叮噹噹地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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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中,又飄過那天在醉脂樓,蕭易寒深情的話語。[直到我離去的那天,我才發現,我一直都在做一件錯事,無論我如何努力,你的心裡,都不可能有我。你留下的那個風鈴,在你離開的每個夜晚,都伴我獨坐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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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是不是也要將那個風鈴還於我,從此,我們真的兩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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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我想聽你唱那一首《風鈴》,現在能為我獨自唱一遍嗎?」一身白衣的蕭易寒,站在我七步之遙的位置,對我展露一個傾國傾城的笑,很多年以後,我都清晰地憶起這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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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頭,哽咽的聲音,輕然在風中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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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過給了一點溫暖
??我就忘了吻別的冷淡
??有時候心軟是一種悲慘
??推自己跌入遺憾
??也許會擁抱這種情感
??和最開始的抉擇有關
??有時候敏感是一種負擔
??害思緒凌亂不安
??我是掛在屋角的風鈴
??你是風撥弄我的心情
??常常是憂鬱
??偶爾是驚喜
??你主宰而我隨行
??我是原地打轉的風鈴
??連痛哭都聽來很抒情
??每次看風停
??愛揚長而去
??我恨我那麼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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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最後,凝咽得悲切。過了今天,我們今生便無相見之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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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謝謝你。」說完,蕭易寒走了過來,飄散的長髮,在風中輕輕揚揚。他將風鈴輕輕地放於我手中,便無聲地轉身離去,同風鈴一些落入我手中的,還有一滴淚,在淡淡的陽光下,這滴淚是如此的晶瑩剔透,我的眼睛,灼痛了,淚水一發不可受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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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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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易寒,我相信,下輩子,或許是下下輩子,我們一定會再相遇,那時我所虧欠的情,一次償還,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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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我端著一碗粥,向南宮墨的臨水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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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推門入內,看到南宮墨一身白衣,站於榻前時,那一碗粥,光噹一聲,跌倒在地。我愣愣地站著,神思變得恍惚起來,南宮墨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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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兒」這一聲溫柔的呼喚,我盼了多少次,如今,真的在我耳畔響起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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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眸,對了南宮墨如水的溫柔。他慢慢地向我走來,將我的手,緊緊握住,心間,一陣陣輕悸漫延而過。他真的醒了,那隻手是那麼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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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兒」南宮墨再度輕喚出聲,隨著聲音落下,他的唇,也覆上了我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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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日來的痛苦跟思念,讓我深深地回應著這個吻。而南宮墨,也不再是往日的溫雅,他的吻,此時是那麼灼熱,溫熱的舌,輕輕地探進我的唇間,吸吮輕啃著,所有的熱情,所有的深愛,盡在這一個深情的吻中,此時,言語已是多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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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緊緊地將他環繞,他醒了,他終於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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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更加灼熱,內心的空落,在這一個吻中,被盈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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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墨單手將置於我的腦後,讓我的頭與他緊密相貼,兩人緊緊地擁合在這一吻中,南宮墨的身子,也在這一個吻中漸漸灼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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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俯在我的耳邊,輕輕呢喃。「泠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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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踮起腳尖,深情地吸允著他的唇,手,輕輕地撫上他的身體,他醒了,他終於醒了。而當我的手,撫過他手時,那空空如也的衣袖,讓我的心,緊緊地抽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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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兒,一顆一顆地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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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墨輕輕地吻過我臉上的淚珠,動作是那麼的輕盈憐愛,那些細碎的吻,讓我的淚,落得更凶。「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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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墨的唇,此時又溫柔地迎向我的珠唇,他一邊輕輕落吻,一邊喃喃而說道,「泠兒,現在什麼都不要說,如果這一切是個夢,那麼永遠都不要醒來,好嗎?」語氣裡,同樣有著掩飾不住的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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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說完,我緊緊地攀上南宮墨的頸項,粉舌輕輕地探入他的口中,與他緊緊地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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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動作,換來南宮墨更深的熱情,他的身體,此時無比灼熱起來,大手,輕輕地覆上我的身體,在這個深吻中,什麼都已不再重要,唯有兩顆相戀的心,緊緊相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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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墨的雙眼,變得深沉起來,灼旺的愛yu,讓他溫煦的俊臉,微微泛紅。他的手,輕輕地落於我呼吸急促的雙峰上,揉捏著,磨蹭著,一陣陣輕顫,讓我的身體,也泛起了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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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情的火焰,十分高漲,南宮墨單手將我輕輕抱起,放於床榻之中,此時的我,雙眼迷離,靜靜地看向他,他想來了,他終是想起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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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南宮墨的身體,也慢慢地壓了下來。雙眸裡的深情,似一潭幽深的碧水,讓我癡癡深迷。雙手,緊緊地環在他的腰際,聲音酥柔地輕呼,「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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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熱的吻,再次落了下來。從唇到脖頸,一直蜿蜒而下,那吻,輕輕地落於半裸的酥胸之上,而後,變成輕啃。「泠兒,這一切,究竟是夢是真?我已分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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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過南宮墨的手,放置於劇烈起伏的胸前。「墨,這一切,都是真實的,不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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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兒」南宮墨靜靜地看著我,而後,單手解開了我身上繁瑣的紐帶,羅衫脫卻,如凝脂般的玉膚,在晃動的燭火下,亮著淡粉的珍珠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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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臉,在南宮墨灼熱的目光中,微微發燙,弓起身子,將南宮墨拉了下來,這一人動作,引來了南宮墨一聲混濁的輕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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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隔著中衣,南宮墨的身子,傳來陣陣灼熱,他的堅硬,直抵在我的柔軟之上,一切,都是那麼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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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濃得旖旎,床榻之上,春光正濃。滿室的柔情,輕輕地唱響夜的華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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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纏綿過往,我靜靜地枕在南宮墨的臂灣之中,一時有太多的言語要說,可卻不想打破這沉靜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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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墨五指溫柔地梳理著我一頭如墨的青絲,他一直深深地看著我,溫煦如水的雙眸,暗湧的深情,又隱著些許擔憂,他欲言又止,似乎他也不想打破這份美好,最後什麼也沒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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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著南宮墨淡淡的味道,連日來的緊繃神經,總算松滯下來,在南宮墨的懷中,我的眼皮沉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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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兒,對不起。」在意識睡去的那一刻,我聽到了南宮墨對我的低語,連日來的奔波,再加上剛才那一場熱情的歡愛,此時的我,累得無法思考南宮墨這句話的意思,漸漸地,我甜甜地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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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當晨曦的一縷亮光輕輕灑落,我十分舒服地睜開了眼睛,伸手,想要撫過南宮墨,此發現,床榻的另一邊,空空如也。我一下慌了,驀地彈跳起來,南宮墨人呢?他不會再次無聲離開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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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淚水又落了下來,我走向床,伸手在床邊拿過衣服,胡亂地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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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兒」而當剛好穿完肚兜跟裡褻褲之時,南宮墨推門而入,他的手裡,端著熱騰騰的一粥,一動不動一站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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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我聽聞南宮墨的聲音,根本顧得身上衣衫不整,立馬回過頭去看頭,而他,雙眼變得深灼起來,眼裡,溫煦如水也漸漸被一種叫作熱情的東西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