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碧兒端著藥走了進來。「真老闆,這藥你趁熱喝下吧。」
我接過碧兒那一碗黑呼呼的藥,眉毛擰得更深了,這藥那麼黑,那麼濃的味兒,一定很苦吧?對著那碗藥看了很久,都不敢喝下去。
「真老闆,這藥我加了些糖進去,不會很苦的,你放心喝吧。」碧兒淡淡說著。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多大個人了,竟然還怕喝藥,苦又自慰麼樣嘛,痛都痛過,還怕這苦作什麼?
想著,手一揚,一口氣將那碗藥吐下肚。還好,真的不怎麼苦,而且這裡面還有一絲淡淡的香味。
碧兒接過我喝完的碗,正要走出去。被我叫住了。
「碧兒,你等一下,我有話跟你說。」碧兒停住了腳步後,我抬眸對紫荊他們說道,「姑娘們,你們都先去休息吧,樓裡的事,還要姑娘們去照著呢。」
聞聲,她們對我點頭,便都走了出去。
「碧兒,坐吧。」我指著床邊的椅子,讓碧兒坐下。
「真老闆,您還有什麼事嗎?」碧兒坐下後,也不客套,直接地問出心中的想法。
「碧兒,我想問下你,我是怎麼受的傷?」
碧兒淡淡地看著我,一會才道,「真老闆,您是被內力所傷,幸好司徒明內力深厚,不然,怕真老闆您現在還起不來。」
「是司徒明救的我?」
「嗯,你全身心脈絮亂,如果不是司徒明將內心及時地輸到你身上,不然就算是玉神醫親自出馬,怕也無濟於事。」
「碧兒,司徒明是怎麼幫我輸內力的,當時你在場嗎?」明明司徒明已經傻了,他又怎麼會出面在纖月房裡,而又怎麼會幫我輸內力?
「真老闆是想知道司徒明明明傻了,為什麼會幫你輸內力吧?」碧兒靜靜地看著我。
我點頭,她果真聰明,一眼就看出我心中的疑亂。
「他好了。」
什麼他好了?
啊……
碧兒的意思是說,司,徒,明,已,經,好,了。他不再傻了。
我一眼震驚地看向碧兒,而她只是輕點著頭。那神情,好像一切都與她無關。她眼裡淡淡的惱意,好像很不希望司徒明好起來一樣。
我在心底疑惑,她跟司徒明,又有什麼恩怨?
「他現在呢?」
「他幫你輸了內力後,便走了。」
走了?他不是要我跟他回天蘭國嗎?怎麼就走了,不過也好,省得我費心去與他周旋。
「碧兒,我想知道一件事?」我望著碧兒淡漠的眼睛,正色說道。
碧兒斂神看著我,「什麼事?」
「我想知道雲姨的真正身份。」
四週一片寂靜,碧兒靜靜地看著我,沒有出聲。
「碧兒,這其中有什麼難言之隱嗎?你為什麼遲遲不開口?」
「真老闆,請恕碧兒無可奉告,雲姨的事,到時她會告訴你的。好了,時候也不早了,真老闆你的身子要多休息,我就不打擾了,明日再為真老闆送藥過來。」
說完,碧兒關門出去。
而我躺在床上,為之氣結。
這個碧兒,也太不給面子了,好說現在我也是醉脂樓的老闆,她竟然就這麼讓我走了?真是氣死人了。
還有,那個冷梅也陰陽怪氣的,什麼青揚堂五十幾口人,莫名其妙。聽她的口氣,好像跟紫揚到是一夥的,但紫揚是毒門的人啊,那這個冷梅不也是毒門的了。
纖月這幾天不在醉脂樓,難道說……….
想到這,我覺得全身都冷了起來,這個毒門到底還有多少眼線安插在子都城,他們的第一個目標難道真的是烏月國?
三天後,我可以下床了。
我伸了伸懶腰,讓碧波扶我到後院透透氣。在床上一躺就是幾天,沒病都悶出病了,好不容易可以下床了,我一定要出房透口氣。
剛到後院的亭子坐下來,南宮墨的身影便落了下來。俊朗的溫雅面容,有著風塵僕僕的疲態,他院落中的我,輕輕地笑著。
「墨,你回來了。」我不顧一旁的碧波,歡喜地撲進南宮墨的懷裡。
『泠兒,你還好嗎?」南宮墨輕輕地環過我的身子,擔心問道。
他聽到什麼了吧?
我嫣然一笑,「我很好啊,能吃能睡,你放一百個心吧。」一邊說,一邊大拍著胸脯。
南宮墨寵溺一笑,『泠兒,你真可愛。」但他眼中的擔憂,並沒有完全退下支,南宮墨這邊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一旁的碧波,見我們相擁的身影,便無聲地退了下去。
「墨,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我抬頭望著他。
「泠兒,我…,要離開一段時間。」南宮墨溫煦如水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