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白衣男沒再說什麼,他雖然故作鎮定在那裡喝茶,但眼底閃過的一絲害怕,全被我收在眼底。他怕什麼?季如風嗎?想到這,我用餘光瞄向角落的那一個,而他,也直直地看著我,眼裡的暗湧跟痛楚,深得讓我迷亂,他,不應該這樣。
眾人被剌眼白衣男那麼一鬧後,都又靜了下來。我見著大家都安靜地尋思,便開口說道,「各位爺,想必紅雙姑娘下去這許久,都已準備好了,下面第二場的舞蹈,更值得一看哦。」
眾人一聽紅雙要上場,都又鬧騰起來。而在一片喧華聲中,我退下後台去,我也要做準備去了。
再次上場的,是兩個人。一個是一身黑衣的紅雙,跟一身白衣的我。本來我死都不肯上台,但紅雙說這一個舞她跳得不好,而且那麼大膽的動作,她有些擔心一個人在台上做不好,硬是讓我跟她一塊上台。我想想,便也答應了,反正在這醉脂樓裡,也不怕別人認出來,就算認出來了又怎麼了,毒門那麼難惹的門派醉脂樓都惹了,還怕理更可怕的事嗎?但我沒想到,下面發生的事,對我來說,確是比毒門的威脅可怕多了。
我畫了很濃的妝,不想讓太多人關注到我身上來。那面巾我也換了條很厚的,但那是那樣,站在舞台上一樣吸人注目。
輕拍的熱情鼓聲悠悠響起,我跟紅雙的跨部十分火辣的擺動起來。一陣又一陣的熱情,被我們高漲起,那些晃動的肢體言語,散發著嫵媚與庸懶的誘惑力,在整個大廳裡,火速漫開。
我們跳的是肚皮舞中的手鼓舞,既然是妖女嘛,那就得妖得透徹點,這火辣辣的身體擺動,將會是最好的征服。不知是不是很久沒這麼熱情了,我本來只是想隨便跳跳,只要當好綠葉的陪襯便好,但是,很久沒聽這麼讓人激情澎湃的音樂了,一聽起,我怎麼也都控制不了自己的。越跳越忘我,越跳越開心,眼神也跟著煸情嫵媚起來。漸漸的,台下的目光都放在了我的身上。
等我發現慢下來的時候,卻還是無法改變局勢了,心中惱悔極了。眼神向台下看了一下,卻與南宮墨的眼神交織到了一起,他是什麼時候在這裡的?這樣的舞蹈,他看了會怎麼樣?像他這樣聖潔高雅的人,一定覺得不合禮吧。
南宮墨的臉還是往常的溫煦,看不出有什麼變化,他清湛的雙眸,還是那樣的幽遠清澈。而當他看到我眼裡的惱意時,嘴角輕輕地展開了一個笑,似是鼓勵,又似讚賞。
我也對他回予一笑,這個笑很純淨,與這樣嫵媚風情的身體擺動形成對比,讓人移不開眼,卻不覺得有任何突兀。
下一場本來是要我配合上場的,但有上一場的反應後,我死都不肯上去,最後紅雙拗不過我,只好一個人上台了。我們本來要跳的是雙人恰恰,我跳男人的,這是以女性為主的舞蹈,所以我也只是陪襯而已,但現在,我連陪襯不敢去了。我將舞蹈簡單地改了下,只要一個人的獨舞就好。
為了能跳出緊湊利索的步伐,讓腿部的緊繃與美感顯露出來,我可是費了好一份功夫,現代人都知道,女子跳恰恰舞時都要穿很高很尖的高跟鞋,而最讓我頭痛的就在這裡了,這個古代,根本沒有什麼高跟鞋,而如果不穿高跟鞋,根本跳不出那種感覺。
為此,我不得不親自償試用木頭做了,但木頭我實在銷不好,所以我畫了份圖,讓木匠幫我試試,現在紅雙腳上的那一雙鞋,雖然簡單了些,但穿出來的效果,一點也不比現代的差,為了這場舞,紅雙可謂是扭摔了好多次呢?原因是,她穿上不會走路。
經過兩天的練習,紅雙才能穿好這雙鞋,但要想跳好這個舞,還是要多練的,現在紅雙,也只是能夠將動作做完而已,不過這樣,已經是件不可思義的事了。
我將紅雙的頭髮全部利落盤起,將她的眼線畫得極濃,極嫵媚。這個時代,也沒有眼影這東西,為了讓她整個人更加妖嬈嫵媚,我用我讓竟那些銀子磨成粉末,輕輕地抹在她的眼皮上。唉,用銀子磨粉來做眼影,古往今來,怕只有我一人了。
音樂也是我頭痛的一件事之人,所幸我有醉脂樓一大幫姑娘在,要不然我一個人,還真弄不出這樣的音樂效果來。這個音樂的道具要說出來,怕人家會笑死掉,不要說別人了,就是我們樓裡的姑娘,在我第一次拿出來的時候,個個都快笑得斷氣了。
因為沒有現代樂器,所以我只好找些敲出來的聲音相似和東西頂著,什麼媧啊,盆啊,碗啊,還有竹筒,全都被我一字擺開放在眾姑娘面前,當時別提她們笑得有多勁暴,差點都一個個笑過去了。
練了兩天,姑娘們才敲出我要的感覺來,而那個竹筒,我為我自己準備的,因為沒有麥克風,我只有用竹筒奇頂著了,但後來我要上台跳男人的那段,便交給玄落了,玄落可是學了n久,都不會,最後迫不得已,只好取消這一段音樂伴奏了。
現在我不上台了,這竹筒又派上用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