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理會她殺人的目光,從容優雅地說道,「本以為你很聰明的不會來呢,沒想到你也蠻笨的嘛。你難道不知道,中了追魂散死後的屍體是不能燒的嗎?而你竟然傻得以為,我們會燒屍體。告訴你吧,那只不過是要引你出來的小小計劃而已,本以為你不會那麼容易上當的,看來是我太高估你了。」看著她因氣憤羞恨而扭曲的臉,我心情大好起來,誰讓你剛才竟然叫我們狗男人,活該。
這就受不了了,那我等一下說的,她會不會噴血啊。一想到這,我就邪邪地笑了起來,側過身去,近著她的耳邊吹氣說道,「就算我們今晚將屍體扔在這裡就走了,你也拿不到你想要的東西,因為,我已經取走了。」那個黑衣女人的身子一顫一顫的,不知是因為我在她耳邊吹氣呢,還是因為我的話讓她氣的,總之,她的臉,青一陣,白一陣的。
無視於她殺人的眼神,我玩味地一笑,抓起了她的手臂,輕輕地用兩個手指滑過,然後低聲說道,「不知姑娘這嫩滑的粉臂,有沒有我要取的東西呢?」
那黑衣女子一聽完,本來就慘白的臉,現在更白了。
哈哈哈哈,心情大好。整這些惡人,原來是這麼快樂的一件事。
南宮墨見我這麼開心,他只是寵溺地看著我,清湛的眼睛,滿是憐愛。
「泠兒,時間不早了,我看我們還是快些處理這些屍體吧。」
「南宮墨,這些屍體你還是找人來弄吧。」我斂下剛才歡躍的神色,有些擔心地說道。這麼多屍體,要埋都什麼時候?再怎麼說南宮墨也是一國之君,怎麼能讓他做這種事。
南宮墨淡淡地笑笑,『泠兒,放心地交給我吧。我先送你回去吧?「
南宮墨,你又何必做那麼多呢,這些事情,你難道都要親力親為嗎?這樣會累死的你知不知道,我在心裡想,南宮墨不叫人,是因為不想打攏別人的好夢吧。可他是一國之君,不應該懷一顆善良的心,起早,他會被這陰暗的皇宮所殘害的。
我這樣的想法是自私沒錯,可我只是一個小女子,並沒有太多的大志向,我所希望的,只是自己關心的人能健康快樂地活著,其它的都與我無關。
「南宮墨,答應我,不管什麼時候,都要為自己著想。」我的目光堅定地看著他。
南宮墨靜默了一會,然後對我輕柔一笑,然後說道,「泠兒,我答應你。」
見他答應了,我的陰霾也一掃而空。有了他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南宮墨是那種一旦承諾了就會做的人,我相信,以後他做任何事,都會記住我這一句話的。
在南宮墨摟在我的身子要離去之際,我回過頭來看了一眼定在那裡的黑衣女子,「南宮墨,她怎麼辦?」
南宮墨也望著那個黑衣女子,不知為什麼,那目光讓我覺得有些凝重。
「泠兒,我先送你回去,然後將黑衣人的屍體也先處理一下,這個黑衣女子,晚些我再讓人送回去。」
我點了點,而後南宮墨的身子輕輕一躍,向醉脂樓飛去。
風輕輕地吹著穿在半空中兩人的身體,我偎在南宮墨的懷裡,聽著他平靜而有力的心跳聲,覺得那一刻,幸福得要溢出蜜來。
「泠兒,到了。」南宮墨的溫煦的聲音從頭頂響起,讓我從甜美的感覺中回神來。看著那立在眼前的這扇門,我在心底不禁氣結,這個醉脂樓,幹嘛不再遠些嘛。
戀戀不捨地離開了南宮墨的懷抱,我柔情地看著他,溫聲說道,「墨,你要小心。」
南宮墨聽完我親暱的稱謂,俊雅的臉上,出現了全所未有的歡躍之氣,他不禁動容叫道,「泠兒。」然後,一把將我緊擁進懷裡。
手不由得緊緊地環過他的腰。對任何人都不曾如此親呢地叫過,以前我與季如風時,全都是連名帶性地叫,但不知為什麼,再次面對南宮墨時,我覺得那樣的親呢是那麼順理成章,是那麼的甜蜜幸福。
許久,南宮墨才將我放開。對我溫柔一笑,看著我推門進去後,他才飄然離去。
南宮墨送我回來的,不是我本來的房間,而我有司徒明的房間,南宮墨送我來這裡有兩個原因吧。一來,我的房間十幾個黑衣人才剛枉死在那裡,那些屍體才剛處理,又怎麼能敢在那裡睡呢。再有,就是因為早先我答應司徒明,要陪他一起睡。所以,細心的南宮墨便把我送過來了,可是我想不明白,南宮墨難道真的一點都不介意嗎?雖然司徒明是傻了沒錯,可他畢竟是個成熟男人啊,他怎麼能這麼放心?
想來想去,南宮墨怕是因為我吧?這些天,已經慢慢開始接受司徒明瞭,在我心底深處,也許真的把他當兒子看了,這點,南宮墨早看出來了吧。
翩然走進房內,榻上,司徒明歪歪的倒在邊,本來蓋在身上的被子,被他胡亂地踢到一邊,而當我要幫他蓋好被子時,他的嘴角喃喃南而語,「小明不能睡,小明說過要等娘一起睡……」
拿著被子的手一顫,動作便停在那裡。他一直在等我?就算困了也迫逼自己不肯睡去,而看他睡的樣子,就知道他是在等待中不知不覺睡著的了,這期間,他掙扎過多少次不肯睡去?
滿是憐愛地伸手撫過他的臉,這張臉,在幾天前還是我所怨恨害怕的臉,而現在,卻讓我無比憐惜起來。司徒明,不知該為你高興還是難過。如果可以選擇,你會不會再次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