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相擁吻的我們才放開,南宮墨的臉,這一次竟然沒有紅,我不禁好奇地打量起他來,剛才那麼熱情的吻,竟沒讓他的臉紅起來?
南宮墨見我喘氣吁吁地看他,臉上含著笑,輕輕地將我摟入懷裡,「泠兒,看什麼?「
我將手覆在他修長的手上,「在看你啊,你沒發現嗎?」語氣裡滿是甜蜜。
「泠兒。」南宮墨終於臉紅了嗎?哈哈哈,看他那不自然的窘紅,真想咬他一口。本來只是心中想想,沒想到我付出行動去了,嘴嗒巴地親咬了南宮墨俊朗的一半臉,而他,則無奈地再次對我低苛,「泠兒。」
「好了,不鬧了。」我看著南宮墨淡紅的臉,心裡比蜜更甜。「南宮墨,這些黑衣人怎麼辦?」我從南宮墨的懷裡輕輕離開,擰眉看向地上十來個黑衣人。
「葬了吧。」南宮墨溫雅的臉上,有一絲暗淡。
我輕輕地握住了南宮墨的手,對他輕笑,「南宮墨,你剛才出去時,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這麼說,只想轉移南宮墨的注意力,這樣一來,他也不會這麼闇然了吧?我知道他善良,看著那些黑衣人枉死,有些不忍吧。
南宮墨淡淡從一群黑人中回過神來看我,「泠兒,對不起,剛才是我太急了,一下忘了你不會武功,如果你了什麼萬一,我,」看著他一臉自責的樣子,我急忙用手輕捂了他的嘴,「南宮墨,你不用自責,我剛才是有些害怕,不過看到你後,我什麼都不怕了。」
南宮墨伸手緊握著我輕捂著他嘴的手,動容說道,「泠兒,你沒事就好。」
我溫情地依在他的懷裡,「南宮墨,你剛才出去可有追到那人?」
不知那人來了多久了,如果他一直潛伏在醉脂樓的話,那樓裡的姑娘的安危就成問題了。
南宮墨輕輕地撫了撫我的青絲,然後輕輕說道,「我追出去時,只看到一個纖細的黑色背影,我想,出手偷襲的黑衣人是個女子。而我一路追出去,在後院裡便不見她的蹤跡,我想,她有可能潛進樓裡姑娘的閨房裡。」
女子?又是跟毒門有關吧?
「南宮墨,如果現在搜樓,會不會有什麼線索?」如果我想的沒錯,那女子一定還在樓裡,她不會那麼快離去,因為,她要的東西還沒拿到手。
「搜樓?」南宮墨輕輕地鬆開我,清湛的雙眼,靜靜地看著我。
我神秘一笑,「對,搜樓,那個女子,我想她一定會在樓裡。」
「泠兒,你的意思是那個黑衣女子另有目地?」南宮墨疑惑出聲。
我輕輕點頭,「不錯,那個女子,她的目的還未達到,今夜我想她都不會離開。」
「泠兒,你說說,究竟她有何目地?」南宮墨淡淡的神色,寫著不解。
我不語,拉過南宮墨的手,走向那十幾個黑衣人。然後,我從身上拿出那雙紫扣,遞到南宮墨手上。「南宮墨,你拉開剛才那個黑衣人的衣袖看看。」
南宮墨接過手套,眉目輕擰起來,「泠兒,你的意思是這黑衣人也中了追魂散?」
南宮墨果然聰明,不用我說,他也猜了七八分去,不過,那個黑衣人可單單是中了追魂散那麼簡單,我之所以將紫扣給南宮墨帶上,是因為我想確定我的猜測對不對。
「嗯,這群黑衣人中,只有剛才為首的那個黑衣人中了追魂散,我想他在毒門的地位一定很高,而他的身上,我想讓你幫我確定,到底有沒有半截毒門地圖。」我之所以斷定那個神秘黑衣女子沒走,就是因為這點,如果那個黑衣人身上有毒門地圖的話,神秘女子還未得手,又怎麼會離去呢?
「毒門地圖?泠兒,你怎麼會知道?」南宮墨的神色有一絲驚詫,還有一些我看不明白的波動。他是怎麼了?難道我不能知道?
「關於毒門地圖,我也是從別人那裡聽來的,南宮墨,你怎麼了?」他的神色,為什麼會這麼凝重?
「南宮墨靜靜地看著我,然後輕然一笑,「泠兒,我沒事。」話雖那麼說,但他臉上的神色,怎麼也掩不住。
難道南宮墨知道關於毒門地圖的事?可那有可能嗎?南宮墨那樣聖潔的人,又怎麼會和毒門扯上關係呢?
「真的沒事嗎?」
南宮墨輕柔地對我笑著,「沒事,泠兒,你要怎麼在他身上找那半截地圖?」
我抬頭看著南宮墨一眼,然後撿起地上的刀,遞到南宮墨手上。「地圖有可能藏在他手臂的表皮下,剛才我看過了,他的右臂的皮膚,與周圍的皮膚實不一樣,你幫我打開那一處皮膚看看,他是不是將地圖收在那裡?」我表面上雖然說得極輕巧,但心底卻也沒底。這毒門的追魂散可不是一般的毒藥,萬一南宮墨不一小心,碰到一點點,那都是致命的麻煩。
南宮墨聽完我的話,淡淡的神色換成深深地震驚,他靜靜地看著我一會,然後接過我手上的刀,蹲到剛才為首的那個黑衣人身邊,拉起他右手的衣袖,細細地看了起來。一會兒,南宮墨對著黑衣人比較突出的那一小塊皮膚,用刀割了下去。不知是因為那個地方本來就沒有血,還是因為黑衣人死了有些時間了,刀割下去時,竟然沒有半滴血流出來。
一會後,那個黑衣人的那一處皮膚果然是有東西的,南宮墨將那薄薄的一層布拿了出來,再將黑衣人的皮膚翻下來,而後蓋上衣袖。我在邊上看得是又怕又奇,沒想到,這毒門的人都是將地圖這麼個藏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