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墨靜看了我一眼,然後他用眼神示意我噤聲,那臉是的神色,卻因此而凝得起來。隨後,他全神地看向窗外,手,輕輕地伸過來,緊握著我的。
他的這一個緊握的手,讓我想起了那時跟他在山上小屋的情形,當時被五十來個黑衣人追殺,他為了不讓我被黑衣人傷害,也緊握著我的手,最後被形勢所迫,才不得不鬆開,而今日的樣子,彷彿又讓我回到那日的緊張環境中,難道是毒門的人現在就來了?
我疑惑地看向南宮墨,希望得到證實。南宮墨在我眼神遞過來時,手突然握得更緊了,好像怕我一下刻會消失般。
而我剛想問什麼時,十來個黑衣人便飛身過來,那速度,如閃電雷鳴般,只一下,便直直地立在我與南宮墨面前。看來來人,武功不在張楓之下。
為首的一個黑衣人走出一步,手上的刀,亮著冷森的光,在燭火的閃動下,更是陰冷詭異。他冷冷說道,「想不到大景王朝的新君這麼空閒,竟然三翻四次地誑起青樓來了。」話裡的諷剌味道是那麼的濃。
我聽了,不由一怒,但更多的是,驚愕,這個聲音,就是那天夜裡,張楓要剌殺我時,那個出手阻攔的黑衣人的聲音,他跟張楓是什麼關係?還有,他們口中的門主到底是誰?
我抬眸看向南宮墨,而他,卻是一臉淡定神色,似是不將黑衣人的話當一回事。這讓黑衣人有些惱怒了,他憤憤地看著我們,那一雙眼,含著濃濃的譏諷。
「素聞大景新君聖潔如仙,從不沾女色,今日一見,不過爾爾。」黑衣人說完,仰頭一陣冷笑,他後面的十來個黑衣人,也一致狂笑起來。
我的手,緊緊捏著,那些黑衣人,太過份了。我狠狠地看了他們一眼,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我將剛才緊捏的手伸進衣袖內,細摸起來,在摸到那個小瓶子後,不動聲色地將其打開,然後將手又放回原位,靜靜地站著,等待那些男衣人笑後的反應。
南宮墨發現了我的這一舉動,臉上淡淡地笑了。我也側過頭去,和他相對一笑。
黑衣人的笑止住了,緊接而來的,是一個又一個呆傻的臉,麻木地站在原地,因為,他們全都中了我的意喚子。
「泠兒,你打算怎麼做?」這溫煦的聲音除了南宮墨還有誰?等等,這聲音是南宮墨說的?我愕愣地轉過頭去,迎上的,是南宮墨溫雅的淡笑,而那笑裡,多了幾分寵溺。
「你沒事?」我尖叫出聲。我的話裡沒有其它意思,只是單純的驚訝。我剛才明明打開了意喚子,而且這些黑衣人不是全都中招了嗎?那這南宮墨也是男人啊,為什麼他會沒事呢?本來我還在擔心,一會怎麼讓南宮墨醒過來,因為這意喚子只是些整人的毒藥,對身體並無實際性的毒害,所以,這意喚子也沒有解藥。一般中了意喚子的人,在三個小時之內就會自動解掉,而現在,南宮墨竟然沒事,這讓我怎麼能不驚詫呢?要知道,這藥可是好用的很,屢試屢勝,每一次,效果都讓我非常滿意的。
「泠兒你希望我有事?」南宮墨笑得格外開懷,本來淡淡的神色,因為他這個笑而深重起來,眼裡的寵溺意味,更濃了。
我看得呆了,南宮墨從來都是淡雅如水的神仙感覺,什麼時候也會有這麼狂笑的一面了,而那笑,竟然是這麼好看,我不由看得呆了。嘴角不經意地脫口而出,「南宮墨,你好帥。」
「好帥?」南宮墨輕吐出那兩個字,而臉上一臉的不解。
在南宮墨出聲尋問時,我才知道自己將心中的感歎說了出來。幸好是褒意的話,要不然,我還真不敢解釋。
「呃,這好帥是我家鄉話,這意思就跟俊美差不多,總之是形容男子長得俊的。」
「原來這是泠兒的家鄉話,我記下了。」南宮墨輕輕地說對笑笑。
「南宮墨,你怎麼會沒中意喚子?」我望著南宮墨,好奇得不得了。這意喚子用了那麼多次,沒有一次失效過,我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為什麼獨獨南宮墨沒事?
「因為我在你擰開瓶蓋之前,就已屏住呼吸。」南宮墨淡淡說道。
原為是這樣,難怪會沒事。但下一秒,我又愣住了,他竟然屏住呼吸那麼久?從我擰開瓶蓋到黑衣人中毒,最少都有十來分鐘,他竟然可以十來分鐘不呼吸?
我睜大上眼睛,以十分誇張的表情看向南宮墨,「你,那麼久不呼吸,你,你沒事嗎?」
南宮墨又再一次被我逗笑了,他如流水般的聲音輕輕響起,「我曾練過一段時間閉氣功,所以半個時辰之內不呼吸都沒關係。」
南宮墨不說還好,說完我的嘴巴更是驚得合不攏,半,半個時辰不呼吸,天啊,那就是一個小時啊,這裡的一個時辰是我們那裡的兩個鐘頭,而個時辰,不是小時是什麼。竟然有人能一個小時不呼吸,如果南宮墨出現在我們那個時代,竟會出現怎樣的轟動啊。
我深呼吸起來,盡量讓自己不那麼震驚,可不管怎麼深呼吸,我都平靜不了。一個小時不呼吸啊,想想,這多麼震撼人心的事。
「泠兒,你還好嗎?」南宮墨淡去了笑意,明朗的眉間,有些細微的擔憂。
「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斂下滿臉的震驚,我對南宮墨笑笑。現在不是震驚的時候,眼下還是處理眼前這幫黑衣人要緊。「南宮墨,你有聽過毒門寶藏之事嗎?」
我記得當初蕭易寒有跟我說過,這毒門,有一個藏寶地圖,而裡面,有大量的寶藏。當時他在紫揚跟紅衣女子身子,搜到了一個令牌跟一張小塊地圖。而從他欣喜若狂的眼裡,我知道,這地圖跟令牌,一定不是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