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出手來,俏俏地放進衣內,拿出雲姨離去前給的那小姿瓶,輕輕地擰開,希望這次這個叫意喚子的毒好好地替我出口惡氣。
想起上次整蠱那群惡男的樣子,我就忍不住偷笑,彷彿在我面前,司徒明極為聽話的樣子,任我蹂躪般。
打鬥中的兩人,並沒有發現這邊我的異樣,他們仍然是打得難捨難分的,每一個招式,又極為凌利地將我的醉脂樓催毀得不成樣子,看來,等他們打完後,我得好好算算我的損失,狠狠地敲一筆。
見他們打了許久,都沒有中毒的現象,我不禁懷疑,這藥是不是過期了,上次用的時候,效果蠻好蠻快的,怎麼這次不行了。我哪裡知道,這是因為上次那些人內力不深,所以才這麼快有痕象,而眼前這二位,都是數一數二的高手,就算是中絕頂毒藥,他們也是可以緩一緩的,更何況意喚子這種弄人毒藥,效果肯定沒那麼快了。
正當我失望的以為這毒失效而無精打采時,打鬥的兩人,緩了下來。他們雖然仍然在打鬥,但已沒有剛才的凌厲招試了。
是中毒的跡像嗎?我的心裡,小小地歡躍起來。
果然,南宮墨與司徒明的打鬥停了下來,兩人的眼神都有些迷離起來。但又不完全迷亂。
這時在上空旋轉的木塊,因為他們的停下也快速砸落下來,眼看就快要砸到邊上站著的南宮墨,我驚恐萬狀地大叫出聲,「快閃。」壓根忘了,他們兩個都中了我的意喚子,會同時一同聽我的話。
在我的驚呼停下後,南宮墨的飄逸的身影,向我這邊閃過來,恰巧避開了從天而降的一塊厚得的桌角。好危。而我剛為南宮墨安全避開大聲呼報氣時,一道沉重的悶哼讓我側目。
只見站在南宮墨對面的司徒明,因為剛才我的一聲快閃,而將身子繞到一邊,他的身子才剛站穩,就被天空中落下的一塊桌腳給擊中腦袋,那血,隨著他的一身痛苦的呼聲,緩緩落下。
我被完全驚住了,看著他流滿血的俊臉,我不知該怎麼辦?我雖然恨司徒明,因為他素兒才會枉死,但是,與他相處的那幾天,浮現在腦海時,其實也並不那麼恨他了,而從一開始,我只是想教訓他,並沒有想過,真正的要殺了他。我答應過素兒,不管如何,都不要報仇的,可現在,看著他刺目的鮮血,我竟有些無措起來。
司徒明的身子,在我面前,晃當幾下,然後,便直直地倒在地上。
「真老闆,怎麼回事?您沒事吧?」姑娘們全都從後院出來,也許是因為剛才的那一聲驚響吧,他們都十分擔憂地看著我。
我依然呆呆地站在那裡,腦了裡想的,都是司徒明不會真的死了吧?
「咦,剛才的那個人受傷了。」碧波脆聲叫道。
「他怎麼受傷的?」一旁的玄落也疑問出聲。
「你們看,南宮公子好像中了真老闆的意喚子了,神情都呆呆的。」紫荊細心地發現,並將結果說出。
「是哦,那這麼說那個男子也是同了真老闆的意喚子了?」紅雙咐道。
纖月走到司徒明身邊,不知是不是我腦子還亂轟轟地原故,我竟然看到纖月的眉間有一絲痛恨地神色看我,很快,她掩飾住。輕輕地蹲在司徒明身邊,然後淡淡說道,「你們看,他是被這門頭敲傷的。」此時的纖月,跟平常並沒有兩樣啊,剛才肯定是我看錯了,也許是我精神太亂了,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錯覺吧。
這時,姑娘們都紛紛將眼神遞向我,想要聽聽,我這唯一知道經過的人的解說。
我沒再說什麼,只是讓她們先回去休息。然後讓護院將南宮墨跟司徒抬到我房裡。
他們看看一個呆愣,一個受傷的二人,也沒問什麼,默默地將兩人抬到我房裡。
夜暮時分,南宮墨從意喚子中醒來,他搖了搖有些沉的腦袋,見躺在我房裡的一處軟榻上,便將目光看向我,雖然有些疑惑驚奇,但他的聲音還是如往常的溫潤如水。「泠兒,我怎麼在你這裡?」
我遞了一杯溫茶,蓮步走了過去,輕聲說道,「來,喝杯茶先。」見他接過,我才繼續說道,「你跟司徒明打鬥得不分上下,我一時擔心,就對你們用了意喚子,然後你就神志不清地跟我過來了。」
「意喚子?」
「意喚子是一種不算毒藥的毒藥吧,它對人體沒有什麼傷害,只是中了這毒的人,會聽下毒人的話,而且這毒無色無味,且只對男人有用。」我對上南宮墨的疑惑,大致解說了一下。
「原來如此。」南宮墨優雅地將我倒的茶喝完,然後從軟榻起身,將杯子放回桌上。他剛將杯子放下,目光便停在我的床上。
「泠兒,這是怎麼回事?」南宮墨指著床上的司徒明,有些不解地問道,他那溫雅的臉上,依舊是淡淡的飄逸神彩。
本以為南宮墨會不悅問起,但他沒有,不過也是,像他那樣清華聖潔的男子,又怎麼會能用世俗的眼光去看他呢。
「他也中了我的意喚子,而因為這樣,他才受傷。我見他血流不止,便讓人將他帶來了,等他好了,再送他走吧。」
南宮墨淡淡看了一眼床上臉上蒼白的司徒明,若有的思起來。片刻,他溫潤如水的聲音又淡淡響起,「泠兒,那你睡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