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老闆,太好了,你總算回來了。」站在門口的紫衣女子激動得大聲叫道,臉上因為狂喜而漱漱流著淚水。
我對她輕輕一笑,「我回來了。」
那個姑娘開心地笑了下,然後以無比飛快地速度,邊走邊叫,「大家快出來,真老闆回來了,真老闆回來了。」
我跟南宮墨也對地看了一眼,然後都舉步向醉脂樓走去。
另我不解地是,醉脂樓的生意怎麼會這麼慘淡,偌大的前廳,竟然連一個客人都沒有?這是改造以後的醉脂樓從來都不曾有的事。
我懷著疑惑不解,一步步入內。
「真老闆,你回來了。太好了,醉脂樓有救了。」碧波哭紅著眼,同樣激動地說道。
醉脂樓有救?什麼意思?
「碧波,怎麼回事?」我屏住心底的翻湧,小聲地問道。
這時,樓裡所有的姑娘都出來了,她們將我跟南宮墨圍在中間,目光都十分激動地看著我。
一旁的紫荊出來善解人意地說道,「姐妹們,大家都先別急,真老闆剛回來,先讓真老闆坐下喝口茶吧?」
紫荊說完後,姑娘們都向我這邊看過來,目光都落在一邊飄逸俊雅的南宮墨身上。
南宮墨輕輕淡笑,對眾姑娘微微點頭示意,這時我出聲打破沉默,看向南宮墨輕笑說道,「這位是我朋友,南宮墨。姑娘們,有什麼事,儘管說吧。」
待我跟南宮墨在一邊的桌子旁坐下時,碧波清脆的聲音,帶著憤怒幽幽響起,「真老闆,您不知道,對面的倚香樓有多麼討厭,那個該死的紅娘,在你走了第三天,就帶人來醉脂樓鬧事,本來所有的客人對她們的形為也有些憤怒的,但那個紅娘,在這時候說出了一些話,那些客人一聽,立馬全部走了,一連幾天,都沒進來過。」
「她說了什麼?」我十分好奇,這個倚香樓的紅娘,究竟說了什麼,讓那些客人都不來。
一旁的玄落嬌聲回答著我的話,「她說,真老闆您是江湖傳聞中的毒娘子,之所以帶著面巾,不是因為你的容貌傾城,而是因為,你是一個醜惡得不行的女人。她還說,醉脂樓之所以改造,是因為真老闆想要用這些男人的身體,來試毒。」
毒娘子?這名字好像在哪聽過?哦,對了,上次君楚凌為我解血咒的時候說過,這個毒娘子,好像跟毒門有些關係,而那些血咒跟情殤,都是她所創的。
我不禁覺得好笑又疑惑,好笑的是,那是男人,為什麼會聽這種空穴來風的無稽之談呢?疑惑的是,毒娘子是十幾年前的江湖人物,現在知道關於她的江湖人士都不多,而這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倚香樓老闆娘,又怎麼會知道?難道她跟江湖中人有什麼關係?還是有人特意讓她這麼說?
一邊的南宮墨,神情雖然淡淡的,但他在聽到毒娘子這個名字時,眉頭也輕皺了一下,他也知道毒娘子吧?
「她還說了些什麼沒有?」我從容說出聲。想要扳倒我甄泠,沒那麼容易。
「她還說,真老闆之所以不出現,是因為真老闆前些日子,跟江湖高手過招,不小心受了重傷,所以要躲起來養傷。」
過招?受傷?虧她想得出來。不過,我確是受傷了,不過那是自己咬的,但我不打算說出來,眼看姑娘們一個個都又氣又急的,我再說我因為被人囚禁,受傷這一類的,我想她們都擔心得慌起來,為了不自亂陣角,我唯有撒個小慌了。
「姑娘們,都是真老闆不好,前些日子,因為出去,而在路上遇到了好朋友,他硬是要讓我小住幾日,所以我才回來得晚了,讓姑娘們擔心了。」我表面說得輕鬆,心下卻也擔心起來,如果司徒明發現我不見了,他會不會帶人來醉脂樓鬧事?這個不敢肯定,像他這個陰陽怪氣的人,這事不是沒有可能,而且他一國皇子的身份,剷平一座青樓確實是小事一樁。
姑娘們聞聲,都將幽怨的目光鎖在南宮墨身上。我想她們誤會了,將我口中的『好朋友』當作南宮墨了。
「姑娘們,我口中說的不是南宮墨,你們不用這麼看他,再說,我不是回來了嗎?放心好了,醉脂樓不會就這麼倒下去的。相信我,不出多久,對面的倚香樓就會關門大吉。」
南宮墨側目淡看著我,他清湛邃遠的清眸,有一絲柔情在輕輕漾開。
「真老闆,我們相信您。」碧波脆聲說道,可愛俏美的小臉,滿是崇拜。
「是啊,我們都相信真老闆的能力,相信不久,對面倚香樓會從消失。」
「嗯,只要真老闆一回來,我就覺得這些問題都不算什麼麻煩了。」
「這一回,我們要看看,那個叫紅娘的女人怎麼應對,一想到當日她那不可一世的樣子,我就氣得不行,所幸真老闆回來了,我們很快就會看到她的下場。
姑娘們的呼聲一聲高過一聲,看著她們如此信懶我,心底暖暖地漫開了。
回到房裡,一陣梳流後,我便輕身出了房,剛走到門外,便看到南宮墨飄逸的身影,輕步向我走來。
「泠兒。」
我報以一笑,然後兩人一同輕步走向後院的亭子。
「南宮墨,你不是要出去辦些事嗎?怎麼會出現在子都城?」我輕聲說道,我記得他說過,要半個多月的,怎麼那麼快又出現在這裡?
南宮墨俊雅的面上,淡淡一笑,「事情忙得差不多了,我便想來看看你。」溫煦的聲音剛落,我才發現,南宮墨的臉上,有些不著痕跡的紅暈。
他做什麼會臉紅啊?我定定地看著他,怎麼想也想不明白。
而南宮墨在我的注視下,臉上的紅暈更明顯了,連帶著,連耳畔都有些淡淡的暈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