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楓,將人帶上來。」蕭易寒放下茶杯,絕美的臉上,有一絲絕狠的味道。
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會讓蕭易寒這麼陰冷。
我透過門縫,小心翼翼地觀望著。
不一會,叫作張楓的黑衣男子進來了,緊跟在他身後的,是兩名黑衣男子,他們押著一名女子,向蕭易寒走了,望著那女子的淡紫衣衫,我覺得背影好熟。
因為是在門的後面,所以,我並沒有看清女子的臉。
蕭易寒一改常態,異常冰冷的鳳眸,透著威不可迫的氣勢,冷冷地看著紫衣女子。
他玩味地捏著杯子,語氣冷得沒有一絲溫度。「你知道為什麼我會將你帶到這裡來嗎?」
我凝神聽著,暗自心驚,這蕭易寒原來也可以冰冷至此,不禁同情起紫衣女子。
紫衣女子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任由黑衣人怎麼按,她就是不肯跪下。她側過頭去,似是不將蕭易寒的態度放在眼裡。
叫張楓的黑衣男子走到紫衣女子面前,單腳一踢,紫衣女子便跌落在地,姿勢剛好是跪著的。
這時,紫衣女子開口了,她的聲音雖然很冷,充滿仇視,但我還是聽出來了,怎麼會是——?她,怎麼蕭易寒抓來?是因為我,還是?心裡,不禁又急,又好奇。
「如果不是我剛好毒發,要不然就憑你們這幾個無用之輩,能奈我何?」冷然中有著傲慢。
幾個黑衣男子一聽,瞬間作勢要向紫衣女子走來。在他們快要出手時,蕭易寒揚了揚手,黑衣男子便齊齊退開。
她的話,讓我從一開始的好奇,跌入黑暗絕望中。
她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樣了?還是,從頭到尾,我都沒有真正瞭解她,從一開始,我就看錯了。
我強忍住衝出去的衝動,身子貼在門上,用力地咬著雙唇,不讓情緒左右。也許一切都不是我所想的那樣,也許只是聲音像,她,未必是她。
「郭紫揚是吧,我問你,古重生之毒,是何人指使你的?」蕭易寒的聲音不大,卻讓人從心底冷起來。
從我知道進來的是她後,我就知道,中毒之事,一定是跟她有關。但我始終不肯相信,紫揚在我心中是這樣單純,突然間面目全非了,讓我怎麼能接受?紫揚,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待你,難道不夠好麼,我連自己都顧不了,卻還想著要將你帶出宮,在我心中,已將你當作姐妹一樣對待,沒想到,你會這樣對我。
無力地望著紫揚的側臉,此刻,我只想打自己一耳光。
「哼,休想我會告訴你,哈哈哈,這件事,我做得天衣無逢,想不到,你們竟然能查出,看來,我是小瞧你們了。」紫揚的聲音,冷得聽不一絲感情,這是我所認識的紫揚嗎?那個可愛單純的女子,怎麼會是這樣。
「是嘛,那倒要看看你能堅持到幾時。」蕭易寒的聲音很輕,但全身卻散發著危險氣息。
「你以為我怕死嗎,哼,你太小瞧我了,不要說中毒在身,命不久矣,就算我不中毒,我也不會說出來。古重生所受的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要怪,只怪她太出眾。」
紫揚無情的話,如一柄利劍,直剌我的心膛。在她心中,怨恨這麼深。那些日子朝夕相處的感情算作什麼?一切都是她的偽裝嗎?
一陣清脆的巴掌聲響起,蕭易寒的手,無情地落在紫揚雪白的臉上,她歪倒在一邊,嘴上,流出了剌眼的鮮血。
「這一巴掌,我為泠打的。」蕭易寒說這句話時,絕美的臉上,閃過淡淡的擔憂。
紫揚怨恨的雙眼,尖銳地看著蕭易寒,似是要將他碎屍萬段。「關你什麼事?我勸你不要趟這渾水,到時,怎麼死都不知道。」惡毒的聲音,從紫揚的口中說出。
蕭易寒絕美的鳳眸,充滿危險,他俯身下來,單手緊捏著紫揚的下巴,絕冷說道,「你說,還是不說,別以為我拿你沒辦法,逼供的法子,本王可有的是。」
紫揚不為所動地看著蕭易寒,那雙眼,與單純差太遠。
蕭易寒用力地鬆開手,悠然地走到一旁的座位上坐下,鳳眸一挑,悠然自得地喝起了茶。而黑衣男子張楓,在蕭易寒的一個眼神後,快步走到紫揚的跟前,從懷裡掏出一小瓷瓶,擰開蓋子,對著紫揚的嘴用力地灌下去。
紫揚死命地掙扎著,瓷瓶中的紅血液體,有一小半流了出來。
張楓不理會紫揚死命的掙扎,他冷漠的臉上,不帶任何表情,直到將瓷瓶倒完,他才鬆開手。在張楓退至一旁後,紫揚開始在地上打起滾來。「啊,你,們,給我吃了絕情,散。你,——」後面的話,埋在一層層痛苦的呻吟聲中。
我不清楚他們給他吃了什麼?但看紫揚的神色,這麼痛苦,一定是極為歷害的毒藥。我也顧不得這許多,急忙從格門走出去。
「你們給她吃了什麼?」我蹲在紫揚身邊,身音凌利而有些顫抖地問著蕭易寒。
地上極為痛苦的紫揚,在我身邊痛得翻來覆去,她在看見我出現時,眼裡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只稍一會,她便又用剛才對蕭易寒的惡毒眼神來看我。
「古,重生,我,不,用你多事,你,的好,心,還是留給你,自己吧。」她的聲音斷斷續續,眼裡帶著幾分譏諷。
蕭易寒俯下來,修長的手,將我拉起來。「泠,你怎麼還在這裡?不是讓你回去了嗎?」
「你們給她吃了什麼?」我蹲在紫揚身邊,身音凌利而有些顫抖地問著蕭易寒。
地上極為痛苦的紫揚,在我身邊痛得翻來覆去,她在看見我出現時,眼裡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只稍一會,她便又用剛才對蕭易寒的惡毒眼神來看我。
我瘋亂地掙脫蕭易寒的手,眼神有些怨憤地看著他。「你這幾天出現,是為了將紫揚抓回來吧,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在查這件事?」
蕭易寒面無表情,他沒有回答我,而我也不能從他冷漠的臉上看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