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風目光再次向我看過來,眼裡閃動著極為痛苦的神色。「沒有。」輕吐出這兩個字。
沒有,早知道答案,但親口聽他說出,內心的疼痛更甚。我呆滯看著他,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你說什麼?」蕭易寒暴跳出聲,目光如炬,死死地盯著季如風。
季如風沒有理會蕭易寒的恕意,他對走到君楚凌的身旁,不知在耳語什麼?只見君楚凌跟著他走出去。
「季如風,你休想活著踏出這裡。」蕭易寒週身散發著駭人的殺氣,他的速度好慢,不到一眨眼功夫,他已經攔在門外。
我無力地看向他們,一切都充耳不聞。
蕭易寒一掌向季如風擊來,這一次,季如風沒有閃開,而君楚凌卻出手了,他接下蕭易寒的一掌,雖然身上也運氣護身,但他的身子,還是退了好遠。待他站定時,嘴角落了血絲。
蕭易寒也是一驚,他想不到君楚凌會接那一掌吧?他有些擔心地看向君楚凌,再看向我,眼裡的恕意也消去一半。
季如風的身子頓了一下,而後大步離去。
君楚凌拭去嘴角上的血跡,也緊跟出去。走前,他對蕭易寒看了一眼,後者,也同他一同出去。
屋內,又只是我一個人。
我閉上眼,感覺一切都恍惚起來。離開的意思更堅決了,我想要翻身下床,用了很大的力氣,都無法起身,一聲清脆的叮噹聲跌落在地,我貼在床沿,俯下頭來,掉下的,竟是當初季如風買給我的桃木簪子,上面的蝴蝶墜子,還在微微晃著。
我將它撿起,拿在手上,呆呆望著。
毒又開始發作了嗎?我的心口又痛了起來。
我用力地揚起手,想將那簪子扔出窗去,但最後,我沒有扔,我把它輕輕地放入衣襟內。
門輕輕開啟了,只有兩人走了進來,而季如風,不見人影。
蕭易寒見我張望的神情,語氣有些微恕地說道,「他人已經走了,你不用再看了。」
我目無神情地看了他一眼,沒有理會他的話。
君楚凌若有所思地看著我們,白色的面具,將他的神色遮住,只有那雙平靜無波的雙眼,極為平靜。
「玉神醫,你不是說有法子解泠的毒嗎?」蕭易寒冷冷地說。
「今日不行,先甄姑娘休息一日吧?明日一早,我再過來為甄姑娘解毒。」
「你不住這裡嗎?」話一出口,小聲得自己都聽不清楚。
「今日就不打擾了,我還需回去尋一味藥。」
「好,明日你早些過來。張楓,送玉神醫出去。」季如風的話一落,剛才的那名黑衣男子閃身進來,君楚凌淡然地看著我,隨即轉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