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被淚水灌滿,只是忍不住地討厭自己。為什麼不能拒絕,我既然不愛他,為什麼要跟他糾纏不清,我恨自己的優柔寡斷。
淚水如掉了線的珠子,一顆一顆地砸了下來。那種羞愧的心情,淚水是怎麼也不能釋放。也許是夜太黑了,也許是因為眼睛被淚水模糊了,我跑了沒多久,就被腳下的石板給拌倒了,一陣痛楚錐心。
季如風跟了出來,剛好看到我摔倒的一幕,他健步如飛,走到我根前時眼裡有痛苦,自責。「你有沒有事?讓我看看。」語氣是那樣的焦急。
我倔強地別過頭去,不想再與他曖昧不清了。「你走,不用你管,你不用理我,我自找的,我活該。」
季如風沒有理會我的冷漠,他溫柔而又憂傷地看著我,沒有開口。手輕輕地抱起了我,往我房裡走去。
我在他懷裡胡亂地拍打,「放我下來,季如風,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回去,不用你管。」一路上,季如風任我怎麼打罵,他都默聲承受著,但那樣的他,很憂傷。
到了房裡,季如風把我放到床上,手輕輕的撕開我的裙子,我掙扎著,不讓他靠近。他用力地握住我的腳腕,讓我停止亂動,雖然看似極為用力,但我一點都不痛。
裙角被撕開後,白嫩如霜的皮膚有一塊被磨破了皮,紅白相映,特別顯眼。季如風低著頭,用乾淨的帕子在我小腿上細細擦拭旁邊的血跡,邊擦邊細心地用嘴吹著,生怕我痛。
一個平日霸道冷漠的男人,能為我這樣細心呵護,身為女人,其實很知足吧?可我不能,對他,不是愛。季如風再好,也與自己無關了。
我看著季如風小心翼翼地幫我上藥,他全神貫注地上著藥,並沒有發現我眼裡的無奈。我閉上眼睛,讓自己梳理一下情緒,藏在心底吧,就當一份美好的回憶吧。
睜開眼,對上季如風的黑眸,他神情疑重地問,「重生,你明日還參加比賽麼?」語氣裡有一絲慌亂。
我淡淡地看著他,「去,這一點小傷不影響什麼的,明日我會盡力而為,不過,還是那一句老話,我不會嫁給你。」
我忽略季如風的憂傷,別過頭去。
「哈哈哈,好,很好,我也是那一句老話,這輩子,你古重生注定是我季如風的妻,不管如何,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罷,我都會不昔一切代價娶你。除非我死。」季如風又恢復了往日的狂妄與霸道,他捏著我的臉,大聲說著。
我狠狠地瞪著他,「你這又何必,即使我人是你的,但我的心,是空的。」
他鬆開了手,轉身過去,淡淡說道「你不用說了,我對你的感情,你是不會理解的,早些睡吧,明日好好比賽。」季如風的背影斜斜地落入我的眼中,我似乎看見他眼裡深深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