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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七零章 文 / 軌跡圖圖

    銀葉低頭看著已經睡過去的男人,眼底浮現複雜之色,臉上一閃而過一抹厭惡,她很享受這種快感,但是卻非常的厭惡眼前的男人。舒虺璩酉這個男人成功的毀了她,但是卻又是她的再造父母!銀葉轉身平躺在床上,呆愣愣的看著轎頂。

    這所有的一切,都拜你所賜!銀葉的眼中浮現出了靈魂深處的極致怨恨,她的眼前浮現出城牆上的那幾盆人形盆栽,她曾經運用特殊的力量看過妖界,可她沒有想到,會是這種情景,那些人形盆栽……她幾乎能夠感受到他們的生命,即便他們確實死亡。她們注視著妖界的繁榮,但是靈魂卻不得安生!

    銀葉突然坐起身來,身體的憤怒不受控制的噴湧出來,「你該死,百里夜溪,你該死!」銀葉忽然發狠的嘶吼著,而後扭頭撲倒正在睡覺的男人身上,她需要發洩,她需要發洩內心淤積的憤怒。

    轎子裡的聲音很快被淹沒,外面的人們壓根就聽不到轎子裡的聲音,因為轎子被下了結界。男女糾纏在一起,不知疲倦。

    轎子外面,有著各種各樣的人,他們來自銀域禁地的各個勢力,此刻都被銀葉收為己用,他們是不得不聽命與銀葉,因為他們體內的的白色小蟲。

    三三兩兩的人圍坐在一起,他們的袖子捋起來,可以肉眼看到在他們手臂裡側正在爬的小蟲子,雖然恐慌,可是大家卻無可奈何,正如銀葉所說,他們若不反抗,自願臣服,這些爬蟲根本就對他們沒有什麼影響!說白了,不過是監視他們的毒藥而已。

    「咱們這些族類,被關押這麼久,到頭來,還是被人算計!」有人低聲嘲諷著,「還真是晦氣,如此被人當靶子,還不如窩在那鳥不生蛋的狗屎地方!」

    「能活命,不錯了!你少發牢騷,小心自己的小命!」有人提醒著。

    「老子不過說幾句,又沒有做什麼錯事!」講話的人瞇起眼睛,「不過,很有意思,你們察覺沒有,咱們這群人裡,唯獨沒有蛇族!他們還真是運氣呢!」

    「還真是如此!」大家議論紛紛,「應該是遇到好事了吧?早知道如此,還不如聽那些人的話,早早抽身,呵呵,哎!」此刻的人們開始後悔,因為當日,蛇族的長老們曾經暗示過他們離開,只是,他們並沒有將其聽在心中。若是——人們哀聲連連,此刻,說什麼都晚了。

    休息一天,繼續前行,轎子裡的銀葉也穿戴整齊,絲毫不在意身上殘留的歡樂氣味。男人深深的在銀葉脖頸上嗅了一口,咯咯一笑,「我還是喜歡,真實的你!」說完以後,男人便化成一團黑氣,消失在銀葉的身體中。

    銀葉閉上眼睛,緩緩穩下自己的情緒,她真的好怕自己會控制不住反抗起來!可是銀葉知道,這不是她能夠反抗的了的,她暫時離不開。

    「出發!」銀葉手臂一揮,轎子的窗紗飄落,陽光照射下來,銀葉就這麼沐浴在陽光之下,隊伍繼續前行,銀葉瞇縫著眼睛——夜溪,我總歸要讓你,生不如死一番,讓你嘗一嘗,被男人糟蹋的滋味!我受的痛苦,你很快就會品嚐到,拭目以待!

    ——

    被花朵包圍的夜溪忽然睜開了眼睛,朦朧之間,她感覺到有一隻小肉手在摸她,當她想要看清楚的時候,那種感覺又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則是滿目的紅色花瓣,「地獄之花,曼珠沙華,我應該記得你們的,我應該記得的!」夜溪喃喃自語,但是隨即卻兀自的笑了起來。

    夜溪緩慢的站起來,而包裹著她的花瓣也開始拉長,同時,她的雙腳開始離開地面,夜溪張開雙臂,深吸一口氣,「久違的感覺,似曾相識,我見過你們!」夜溪忽然放聲大喊,「我見過你們——」

    碰然一動,夜溪周圍的花朵開始膨脹,但是香氣卻獨留下來,香味凝結,開始滲透進夜溪的軀體之中。夜溪隨手一捻,花瓣竟然在夜溪手掌中凝結,手指一出,被花瓣組合起來的一柄長劍懸浮在夜溪的掌心之中。

    夜溪笑了,轉動一下,由花瓣組成的劍,竟然可以驅使!

    「好劍!」枯葉動了動嘴,感慨萬千,「這是你的兵器,夜溪,你終於離修成正果又邁近了一步!」枯葉的口氣都是掩飾不住的激動,「要是讓那老不死的臭蟲知道,他的身體一定會從墳墓裡跳出來,嘿嘿……」枯葉陰險的笑著。

    夜溪適應著,忽然五指岔開,組成劍的花瓣便瞬間蓬鬆擴散開,「沒有攻擊力!」夜溪瞇眼說道,但是卻同時將散落空氣中的花瓣隨手一揮,只見遠處的一堵牆,竟然被戳出了一個窟窿!

    夜溪眨眨眼睛,她的無心之過……她只是無心……夜溪瞪著那個洞,說不出話來!

    「地獄之花,你就是主宰,沒有攻擊力?你竟然說沒有攻擊力!」枯葉不住的瞪夜溪,「你真是暴殄天物,你真是拿著牛刀殺雞,你真是……」枯葉念叨好半天。

    「囉嗦,閉嘴!」夜溪手攥緊,有效的讓枯葉停止嘮叨。

    夜溪嘟著嘴,「怎麼才能讓它們跟著?我總歸不能到時候再進入這裡收集花瓣吧?」夜溪摸著下巴,眼裡不斷的顯現出算計的目光。「炎魔!出來!」夜溪詭異一笑,而後出聲喊道。

    正在議論戰況的炎魔聽到呼喚,勾唇一笑,看著屋子裡的人們,「你們繼續!」而後轉身離開,只是出門的剎那,人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二哥!」追趕出來的火楓站在門口左瞧右看,眼珠子瞪的像銅陵,「竟然跑的比兔子還快!」火楓嘴角抽搐幾下,轉過身子看向火烈,「大哥——」無奈的聳聳肩。

    「那咱們就繼續!」火烈看著眼前的沙盤,將手裡的一個小旗子插在了其中一點,繼續討論著……

    下一刻,炎魔出現在空間之中,他見到出神的夜溪,掃視了一圈,見到牆壁上的窟窿,挑挑眉頭,「這是溪兒的手筆?」炎魔來到夜溪跟前。

    夜溪抬頭看向炎魔,「你我並沒有成親對吧?」夜溪挑眉說道,眼裡滿是算計。

    炎魔盯著夜溪,不曉得為什麼她會說這個話題,只是點頭。

    「但是,你卻睡了本姑娘!男人,你佔了便宜,不會就像這麼完事吧?」夜溪伸手拍著炎魔的臉頰,活脫脫的一個調戲人的小痞子形象。

    聽著夜溪的口氣,看著夜溪的神態,炎魔眉梢一翹,「所以?」炎魔摟住夜溪的腰肢,兩眼直放光。

    「先不說,以後我們到底會怎樣,不過,現在,本姑娘的清白總歸是葬送在你的手裡了,這你應該承認吧?」夜溪笑的無關痛癢。

    「所以——」炎魔看著夜溪,咬牙切齒,真的很想一巴掌拍死眼前這個小女人,什麼叫做葬送?什麼叫做以後?這個女人,還真是猖狂的可以,真的被自己寵壞了,不知道天高地厚——

    夜溪壓根不理會炎魔此刻的心情,繼續自己的理論,「所以,現在,你總要給本姑娘一個補償吧?」夜溪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你不能白睡了本姑娘,而沒有一點報酬!」夜溪兩指攆著,樣子活脫脫像是要小費的。

    夜溪沒有等炎魔出聲,繼續說,「清白這個東西,是有去無回的。雖然無價麼,不過,我總歸吃虧些,所以,這個東西,本姑娘喜歡,這個空間,本姑娘要了!」夜溪直視著炎魔。

    買賣很合理,你來我往,你睡了我,我要你的空間,對我來說是虧本的買賣,對你來說很便宜!夜溪挑眉等著炎魔的回答。

    炎魔臉色早已經成了個豬肝顏色,他是怒髮衝冠,看著眼前這個還不知悔改的小女人,陰險的笑出了聲,「溪兒,你再說一次?」炎魔瞇起眼睛,低下頭去,額頭抵在夜溪的額頭上面,「嗯?再說一遍?本王剛剛沒有聽清楚,你再說一次!」炎魔一字一字的重複著。

    夜溪忽然渾身發毛,但是卻繼續堅持著,將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邊,挑釁的抬了抬眼皮。

    「很好!」炎魔一手困住夜溪的兩手,而後抱起夜溪,轉身往屋子裡走去。

    「放開!」夜溪掙扎,但是卻掙脫不開某人的準備,「幹什麼?炎魔,放我下來!」

    「本王,真的對溪兒你太放任了,竟然,讓你成了這個樣子——」炎魔一手將夜溪甩到了床上,若非床上厚厚的墊子,夜溪早就被摔痛了。

    看著向自己申魔爪的炎魔,夜溪腦袋轟然炸裂,這一幕好熟悉。

    「本王要振夫綱,不然,溪兒還以為為夫是好欺辱的!」說完,炎魔就朝著發呆的夜溪撲了過去。

    本王讓溪兒,三天下不了床……

    「小丫頭,竟然敢給本王發呆,找打!」炎魔立刻將夜溪扒光,吃干抹淨。「溪兒,你休想要下床,休想!」

    夜溪忽而笑了,不顧炎魔的氣憤,伸手摟住了炎魔的脖頸,竟然咯咯的笑了起來。

    男人,回來了哦,真的,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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