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神秘之地的厲秋依舊愁眉不展,無論火蜀想盡辦法,都得不到厲秋的一點兒回應,更甚者,他們二人自從夜溪走了以後,便未同床共枕,即便是一起睡覺,卻也未做過任何歡愉的事情。舒鏎趔甭
火蜀站在背後,看著石凳上期期艾艾的厲秋,心抽痛著,他有些不知所措,不論他如何表態,如何服軟,講什麼好話,都得不到厲秋的絲毫的回應。火蜀背在身後的雙手,緊緊蜷起來,下巴線條繃緊。
就在此刻,厲秋無神的盯著一點,忽然,天空中的一團火球衝了過來,正朝著厲秋飛去。
「秋兒!」火蜀見此,面色大驚,衝上前便要阻止。
然而,同一時刻,紅色的火球擊中厲秋的心臟,而後厲秋整個人開始眩暈,這一團伙包裹著厲秋,不讓任何人靠近著,她臉色有些猙獰,似乎很難受。
火蜀幾次想要衝破進來,但是都被拒之門外。火蜀乾巴巴的看著,看著那紅色的火光一點點的消失在厲秋的身體之中。
厲秋身子搖晃幾下,嘴裡吐出一口鮮血,柔軟的身體被火蜀及時攙扶住。
厲秋黑色的眸子裡閃過一抹狠戾之色,她抬手敏去嘴角的血,嘴角浮現一抹若隱若現的森然的笑,「竟然連此都被拒絕!我兒必定遭受了重難!」厲秋慼慼然的看著天空,「你真的不長眼!」此刻的厲秋渾身充滿了煞氣,是火蜀不曾熟悉的。
「媳婦!」火蜀從後面摟著厲秋,滿心惶然,生怕厲秋會離自己遠去。
聽到熟悉的喊聲,問著熟悉的味道,厲秋這才鬆了一口氣,「我要離開這裡!」厲秋鑒定的看著前方,不容拒絕的說道,「我絕不容許他們再傷我兒一根汗毛!絕不!」厲秋抓緊火蜀的手,眼底閃過一絲不忍,但是隨即卻下了狠心用力的搬開。
然而,火蜀卻不給厲秋這個機會,「你休想!」火蜀臉上也出現了暴利之氣,「你休想丟下為夫,你休想丟下!」火蜀在後面啃咬著厲秋的脖頸以及肩膀上面的肉,留下一道道的咬痕,「你若是想,陪你便是!不要再想著丟開為夫,否則,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火蜀很是受傷的說道。
厲秋穩了穩氣息,「好!」她自然知道自己男人的脾性,當初若非他是真的喜歡自己,恐怕沒有人能夠桎梏的住他!「一起!」
火蜀一聽厲秋的話,會心的笑了,「還是媳婦最好!」
「我置入溪兒身體中的力量被強制剝奪出來,溪兒現在,怕是很很危險!」厲秋轉過身來,擔憂的看著火蜀。
火蜀捧著厲秋的臉,「她是你女兒,亦是我的!有咱們夫妻在,女兒不會有事的!」火蜀肯定的說道。
厲秋滿意的笑了,她需要他的這個承諾,很好,她的男人沒有讓她失望。
——
紅裳詢問叮鐺的話,讓脖子上的墨冰很不悅,冷冷盯著眼前的女人。
叮鐺呵呵一笑,「這是青騰的男人!被甩了,自然要去抓人了!」
紅裳挑眉,男人?古怪的看著墨冰,「蛇族的,都喜歡老牛啃嫩草麼?咱們青騰,還沒有成年吧?」紅裳看著叮鐺說道。
叮鐺唇角抽抽幾下,不作回答。
「被拋棄了?」紅裳觀察著墨冰,「難道你幾這樣子?」而紅裳的話音一落,墨冰便眨眼的功夫恢復了人形。
紅裳看著眼前俊美的男人,這才露出一絲滿意,「還不算辱沒咱們青騰!」紅裳如娘家人一般審視著墨冰,微微瞇起眼睛,眼底精光一閃,「恐怕是太花心,才被青騰甩了吧?」
墨冰瞪著眼前的男人,臉色很難看。
紅裳不再去看墨冰,轉而看向那幾個衝動的人,「你們就算此刻衝擊你去,也是於事無補,人已經不再裡面,你們知道他們去哪裡了?」紅裳狠狠的瞪了辰和露,尤其是露,外加狠狠的剜了對方一眼。
「那你說怎麼辦?」露開口問道,口氣有些沖。
紅裳冷哼一聲,「我怎麼知道?」紅裳示意銳鬆手,「你們若是想去,我們也不會攔著,自己找死,怨不得別人!」紅裳低頭看著叮鐺,「該回去了?」紅裳翹起眉梢。
叮鐺點頭。
「走!」紅裳帶頭,轉身離開,緊接著便是銳,而後是叮鐺,叮鐺扭頭看向黑臉的墨冰,「你自己走?」而下一刻,墨冰又變成蛇繞在了叮鐺的臉上,「你做夢,本尊豈能讓你好過!」
盯著墨冰生硬的話,叮鐺稍稍勾起唇角。
炎玉看著兩位兄弟,「就算是去,也是於事無補,主子是什麼人,怎麼會輕易出事?」
辰閉了閉眼眼睛,「一時被氣昏了頭,走,從長計議!」辰拍了拍露的肩膀,也朝著紅裳的方向走去。
露瞪著紅裳的背影好久,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也邁步跟去。
而紅裳也沒有閒著,她一直追問著什麼,喋喋不休,給這緊張的氣息增添了一些生氣。
「依照你的意思,看來咱們青騰也幻化成人了?」紅裳很是驚喜,「一定是個大美人!哎呀呀,這要偷取多少男人的芳心啊!」紅裳邊說著,邊用餘光偷偷瞄著叮鐺脖子上的墨綠蛇。
墨冰眼底閃過厲光,「她敢!」蛇嘴一張,吐出一句人話。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紅裳冷笑幾聲,「你是一族之王,咱見到咱們青騰之前,後宮妃嬪多多,你都沒有做到守身如玉,咱們青騰憑什麼要為你守身如玉?真是好笑!」紅裳抖動著帕子,扭頭看向銳,「你說呢,銳?」
銳撇撇嘴,「青騰不吃虧便好!」不吃虧?這是讓人浮現連篇。
墨冰張嘴想要反駁什麼,可是看到這幾個人,便自動閉了嘴,有些話,他自會與青青說,與你們這群外人,多說無益!
「他們跟來了!」銳扭頭看到身後的人,對著紅裳說道。
「嗯!」紅裳嬉笑的神色收斂住。
——
夜溪走出院落,到處空蕩蕩一片,縱然這裡裝飾的光纖靚麗,可是夜溪卻發現這裡面的東西都是死物,什麼植被都沒有,就連草都是奢侈。
夜溪靠在門框上,看著院子裡偶爾經過的被蒙的嚴嚴實實的僕人,眼底劃過一抹深意,「這是奇怪的人!」夜溪抬頭看向天空,自己是誰呢?夜溪的手不自覺的撫摸著手上的扳指,每當如此的時候,夜溪慌亂的心都會不自覺的安靜下來。
「你起來了!」腳步在夜溪身旁停下,聲音飄來。
而夜溪卻沒有看去,沒有回應,只是看著天空,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扶夫人回去休息!」男人扭頭對著身旁的僕人說道。
兩人上前駕著夜溪,而夜溪也沒有反抗,非常聽話的進了屋子,她坐在床上,看著走進屋的男人,見到男人將頭上的帽子摘下來,兩人對視著。
誰也沒有先開口,就這麼對視著。
男人突然走上前,伸手抓住了夜溪的胳膊,「你是我的妻子,為什麼這麼怕我?」男人如困獸一般,質問著夜溪。
夜溪蹙著眉頭,很痛,這人用了很大的力氣,手腕上一定青紫了,「我不記得!」夜溪很平靜的開口,就如同對一個陌生人說話一般。
男人瞇著眼睛,鬆開夜溪,轉身離開。
而跌坐在床上的夜溪,臉上卻露出了一絲譏諷的笑,看著男人離去的方向。夜溪抬起雙臂,看著紫色的光暈,「我是誰呢?好像有花香味,可是到底是什麼花?」夜溪深深吸了一口氣,「香味很特別,我好像在哪裡聞到過!在哪裡呢?」夜溪沉思著。
而憤怒離開的男人回到自己的臥室,發洩的將桌面上的茶具掃到地上,他冷硬的看著自己的手,並放在鼻尖深深嗅了一口,還殘留著一股清香味道,是夜溪殘留下來的。
男人怔怔的看著自己的手,看著張開的五指慢慢的收攏,最後緊攥成拳頭,「不想放手了!怎麼辦?這個女人,我絕跡不會在放手,絕不!」男人感受著自己跳動的心臟,死寂了千百年的心,終於活過來了。
深夜,當眾人都沉睡過去的時候,男人輕輕的推開門,走進了夜溪的房間,他依舊來到床前,坐在了夜溪的面前,目光幽深而灼熱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張睡顏。
這一張臉,好像有神奇的魔力,看久了,便不想移開。男人注視著夜溪,反問著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被吸引的呢?好像是已經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男人臉上的線條放柔,嘴角都勾起了一抹弧度,男人鬼使神差的伸手,似乎是想要碰觸夜溪,可是,手剛要碰觸夜溪的臉頰的剎那,男人又驚慌的收了回來。
他低頭看去,在腹部放置的手腕上,有一圈的青紫,男子臉上閃過一抹惱怒,不再停留,生著悶氣轉身離去。
而當男人離開以後,原本熟睡的夜溪倏然睜開雙眼,她若有所思的看著門口,渾身冷意連連,好冷呢!若這裡真的是自己的家,為什麼會這麼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