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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仙子看了我一眼,聳聳肩道:「除非錦月國的景軒帝再生,他是這世上研製毒藥毒蟲最為高明的人,可惜多年前便已經駕崩了,身後留下了半本製毒秘笈,錦月國鳳後柳王的毒術造詣遠遠不及景軒帝,我猜他定是得了景軒帝留下的半本秘笈,才培養出齲蟲的。[~](.wo.)」
她這話等於沒說,景軒帝死了十幾年了,又不可能復生!這齲蟲之毒基本等於無人能解。
難道柳君邀的毒術真就這麼天下無雙了嗎?
未必!
我不是人還認識另一個自稱毒術天下第一的人麼?
面具男,他可是對自己的毒術很有自信的!不過,已經很久沒有他的消息了,況且,他也是錦月國的人,這齲蟲說不准還和他有關係呢!
跟他接觸那麼久,也見過他的行事作風,可是我直覺他並不是一個拿百姓的生命開玩笑的人,齲蟲這種喪盡天良的東西他或許有能力研究出來,但他不會用人來做實驗的。
他是擅於用手段,可他不是沒有原則的、沒有底線的。
不知怎的,一想到面具男,這事我就不願意往深裡想了,可能是出於逃避心理,我擔心此事真的與他有關?
真煩啊,為何離開面具男這麼久了,我依然忘不掉他,每次想到他,心裡總是不能自抑的難受。
天仙子看到我臉色不好,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語重心長地道:「齲蟲之毒我會一直研究的,明日一早。你與風兒便啟程趕回帝都,你在皇帝身邊做事,消息比較靈通,回去後仔細提防錦月國將齲蟲用在百姓身上殘害無辜。」
我點點頭。「好。」
她又湊到我的耳邊,低聲道:「這兩天你也累了,好好休息。我那徒弟身體壯著呢,你這小身子骨沒準會吃不消!」
我臉色一黑,這天仙子才剛剛正經了一小會兒,又變回不靠譜的師傅了。
她也知道自己的徒弟身體壯,還讓我給他吃藍色小藥丸!現在小腰和腿根還疼呢,還不是拜她的「良辰美景風月纏綿不可辜負佳人」所賜!
天仙子咯咯地笑著出了房間,好。[~]高人就是高人!心思詭異!
其實我想問問她那個山洞和肚兜的事情,但話到嘴邊又收回了,還是不要打探她的了,畢竟她現在看上去很輕鬆也很快樂,萬一那些記憶並不愉快。我又何必幫她舔噬傷疤呢?
當天晚上我和風吟收拾了東西,第二天一早告別天仙子就上路了。
風吟和我共騎一馬,與來時的各種彆扭完全不同,回去的旅程情意綿綿,簡直就像我們兩人的蜜月旅行。
遇到客棧,他也不扭捏了,大大方方地只要一間房,就這麼公然地與我住在一起。
到了晚上,就把我拖上床。每晚都是抵死纏綿。
每次他進入我的時候,我能感覺到他全身心的滿足,我會極力地配合他,讓他也能感受我對他的愛戀。
過後,他會輕柔地吻我沁出薄汗的肌膚,留戀地抱著我睡。抱得緊緊的,一點都不鬆開,好像怕被人搶走似的。
我能理解風吟的心情,他之所以這麼纏著我、賴著我,是因為他明白,回了帝都,我便不可能夜夜陪他,因為家裡還有流淵要與他分肉吃。
而我能做的,便是他想要,就給他,盡最大的努力讓他滿足。
不過,這傢伙的膽子越來越大,有一次我們騎著馬過河,河水漸到我的衣襟上,弄出了一個濕身的效果,他立刻有了反應。
於是,四下無人的偏僻的河流裡,我們兩人在馬上完成了一套高難度插拔運動,完事後我的可憐的腰啊,疼得我淚眼都快掉下來了,而風吟還是一副意猶未盡的神情呢!
馬震什麼的,果然要有真本領才能嘗試。
風吟最喜歡在歡愛後給我穿衣服,他會將我的衣服一件一件拿起來,從褻衣到小褲,很認真地給我穿上。
大多數時候,他把我的衣服全穿上以後,我們兩人的性趣便又被穿衣過程中摸摸索索的小動作調動起來了,結果就是,穿上的衣服再次被脫下來,大幹一場以後再穿,穿了脫、脫了穿……週而復始……
行過十幾日,我們到了青梅鎮,因為前些日子在青梅鎮的相處並不愉快,所以我和風吟決定再去青梅鎮住上兩日,賞賞梅子,彌補一下遺憾,然後再回帝都,反正此處離帝都已經很近了。(葉子·~)
一進青梅鎮,便直奔飄香樓而去,飄香樓對我和他是有特殊意義的。
拉著風吟進了飄香樓,眼尖的小二一眼認出了我,笑嘻嘻地過來招呼,「哎呦,這不是每年都撈出王八金蛋的大哥大嫂嗎,今兒又光顧咱們飄香樓啦,歡迎,歡迎,來,兩位樓上請!」
我摸出一錠銀子賞給小二,挑眉道:「好酒好菜儘管上,上好的青梅酒和招牌菜蜜汁乳鴿不能少,咱會撈王八,不差錢!」
「好咧!」小兒拖著長腔去傳菜了。
我和風吟剛上了二樓,便看見我們兩人常坐的那個桌子坐了人,這一看不要緊,我頓時驚了,坐在那裡的居然是……穿了平民便裝的莫逐日和方傾!
他們怎麼會在這裡?難道寶日國的皇帝也興微服私訪走基層這一套?
莫逐日正半瞇著雙眸看我,他穿著一身絳色衣衫,頭上簡單地帶了個金冠,雖然裝束簡單,卻掩飾不住他的貴氣,而他那頗具深意的眼神似乎在說:你跟朕請假說有家事要辦,原來是帶著男人出來遊玩,看朕怎麼懲罰你!
坐在他對面的方傾還是一襲白衣,滿身的書卷氣息,他手中捻著一隻白玉酒杯。修長的手指有意無意地轉動杯子,臉上毫無表情,眼睛卻瞥向我和風吟十指相扣的手,目光裡多了一份冷意和一抹不屑。
靠!多麼欠扁的兩個人!
風吟見我站著不動。知道我定然是認識這兩人的,他大概也猜出莫逐日和方傾不是普通人了,握著我的手緊了一下。
我一看莫逐日和方傾都在看我。也無法裝作沒看見的樣子,既然他們是微服出遊,這裡又是公共場所,來往食客人多眼雜,想來他們暫時不會修理我的。
側頭對風吟微微一笑,柔聲道:「看到兩個舊相識,我們過去打個招呼!」
風吟微一頷首。隨我走向莫逐日和風吟。
我向他們兩人拱手道:「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竟然在此遇見二位,緣分啊!」
莫逐日朝一邊的座椅上努努下巴,「坐。」
皇上請我們坐,還客氣什麼?我拉著風吟大大方方地落座。
順手拿起酒壺。給我和風吟分別斟上一杯青梅酒,行了半日路,正好渴了,我仰頭飲盡一杯,然後又自動斟滿。
用袖子擦擦嘴角,連連讚歎,「這青梅酒真是人間極品啊!」
坐在一邊的方傾終於看不下去了,滿臉的嫌棄,皺眉道:「洛寶寧。你還真不客氣!」
「我客氣什麼?這位大老爺請我們坐下的,我們若是扭捏推辭,豈不是折了大老爺的威名?」轉過頭,滿眼諂媚地對莫逐日道:「你說是?大老爺。」
莫逐日冷嗤一聲,也端起一杯青梅酒,一飲而盡。然後慢地道:「若論辯口利辭,子熙可謂舉世無雙,若論面皮之厚,此女一出,天下再無厚顏一詞。」
「噗……」方傾一口酒差點沒噴出來,忍著內傷道:「大老爺果然妙語。」
我翻個白眼,這兩人一唱一和的就這麼把我給罵了!
看來此次外出,莫逐日和方傾都是極度低調的,莫逐日稱方傾為子熙,方傾則順著我喚莫逐日為大老爺。
這時,小二端著我們點的酒菜上樓了,掃視一圈,發現我們與莫逐日和方傾坐在了一起,便自動將酒菜送到這邊來了,還吆喝著:「這位大哥大嫂點的好酒好菜到!」
我指揮著,「就放這裡,我們遇到了相識,同桌而坐,你再給我們上幾道菜,都算到這位大老爺的賬上!」
我不客氣地指了指莫逐日。
莫逐日眼鋒含刀地看看我,嘴角挑起一抹似笑非笑的漩渦。
跟皇上吃飯,不宰他宰誰?
我對著小二道:「再添幾盤菜,蒜泥茄子、蒜燒豆角、蒜香土豆,嗯,再要一個蒜裡乾坤!」
一邊點菜,一邊偷瞄方傾,他的臉色越來越臭。
哼,某個有潔癖的人最不喜歡聞到的就是大蒜味,我偏點一桌子大蒜熏熏他,叫他方才對我進行言語挑釁!
莫逐日皺眉道:「這蒜裡乾坤是何菜品?」
小二熱情地回答:「大老爺,蒜裡乾坤可是我們飄香樓的招牌菜,將蝦醬灌到大蒜的心裡,再下鍋炸,味道可是好極了,蒜香四溢,久久回味!保管您吃了一次還想吃第二次!」
方傾在聽到「蒜香四溢」時終於忍不住抽了抽眉角,冷冷地看我一眼,奚落道:「洛寶寧,你這種層面的人,也就配吃大蒜!」
我撇撇嘴巴,「不敢當啊,我覺得我的層次還達不到吃大蒜這麼高的標準呢,所以這幾盤菜都是給方公子點的!」
方傾冷哼一聲,「不勞費心!」他可能是礙於莫逐日在場,留了幾分情面,竟然沒有多說刻薄言語,這要是放在翰林院那會兒,我這麼針對他,他還不早就將我挖苦得無地自容了。
菜上來以後,我們分別默默地吃飯,場面一時有點尷尬,不知該說些什麼。
倒是莫逐日先開口了,他的目光有意無意地瞥向風吟,對我道:「個把月不見,你身邊的男人換得倒是勤快!」
他的話音一落,風吟便不自然了,放在膝蓋上的拳頭攥了起來。
我連忙從桌子下面握住風吟的拳頭,給了他一個溫柔的笑容,然後對莫逐日拱了拱手,「多謝大老爺關心,這位是在下的未婚夫。」
「未婚夫?」莫逐日和方傾同時重複起我說出的話來。
兩人表情各異。
莫逐日瞇著眼睛凝視我,緩緩道:「洛寶寧,你倒是落得風流快活。」
我聳聳肩,無恥地笑道:「大老爺過獎!」
此時,方傾在一邊冷哼了一聲,那語氣好似對我頗為不滿,靠,我的事跟他方傾有什麼關係?他憑什麼用這種哼我!
若不是因為莫逐日在場,須得有所收斂,我早就哼回來了!(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