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風吟順著冰層斷裂處向下掉落,大約經過上百丈左右的距離,周圍的冰層突然消失,我們好似到了一個徹底黑暗的空間,繼續掉落。
那股巨大的吸引力漸漸減弱,耳邊的風聲也沒有了。
風吟緊緊地抱著我,微涼的唇落在我的額頭上,溫柔地親吻我。
然後轉移到我的耳畔,輕呢道:「寧,別怕。」
「嗯!」我摟住他的腰,緊緊地,不放鬆。
雖然下面是一片未知,但是我的心卻是無比踏實的,一點不感到害怕,因為我知道,自己就在風吟的懷裡,被他真實地抱著,只要有他在,我就是安全的。
掉落了不知有多深,下面竟然漸漸亮了,有白光閃現,彷彿很快就要見底。
風吟默默估算著距離,抱著我突然發力,我們的身體在空中旋轉了一圈,他的腳尖踩到一處光滑的冰面,然後藉著力道,穩穩站在地上。
環顧四周,我們掉落之地看上去像是一個通道的盡頭,前面的通道處散發著白色的光芒,那感覺很玄幻。
「這是什麼地方?」
風吟沉思了片刻,道:「這裡可能是天靈雪山的密道,小時候我聽師傅說起過,天靈雪山的地下別有洞天。」
「別有洞天?」我立刻想到以前看過的武俠小說和電視劇裡的情節,好像段譽就是掉落到一個類似的地方,然後發現武功秘籍,從而練成絕世神功的。
難道今天我也會有這樣的奇遇?
我興奮地拉起風吟的手。「風,走,我們快去看看!」
風吟被我拉著向光亮的方向走去,對於我莫名的激動。他感到十分不解,「你為何如此高興?」
我轉過身,藉著微亮的光線看著風吟俊朗的面容。他的髮絲有些凌亂,可能是因為方才下落的原因。
湊到他的身邊,踮起腳尖,將他的頭髮整理好,然後笑瞇瞇地道:「因為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再也沒有什麼該死的阿素來打擾我們親熱了。」
風吟一怔,接著。臉色刷紅,他沒有料到我直白地說出這麼露骨的話,一時間變得有些窘迫,那模樣看上去彆扭極了。
我捂著嘴笑了起來,「哈哈哈……我的黑旋風。調戲起來還是這麼可愛。」
風吟無語地瞪視我,在我清亮的笑聲中無奈地道:「臭丫頭!」
說著,大手拍到我的屁屁上,卻是力度輕柔,帶著些許寵愛。
我和他彷彿回到了很久以前的公主府,初相識的那段日子裡,我總是這般言語大膽地調戲他,他每每被我搞得不知所措,懷恨在心地罵我:臭丫頭。
臭丫頭。
同樣是這三個字。此時說出口卻含了無盡的寵溺。
我笑夠了,拉起他的手,繼續大步向前邁去。
步子尚未邁出,手腕上一緊,被他猛地拉回懷裡,一雙鐵臂箍住我的細腰。他將我打橫抱起,迎著光亮向前疾馳而去。
我圈住他的脖頸,獎賞地在他的唇上輕啄一下,「乖哦!」
他輕笑出聲,眉眼間都是喜悅。
不一會兒,我們走到了通道的盡頭,竟然進入一個極大的冰洞裡。
眼前瞬間大亮,不由得揉了揉眼睛。
這裡足有四五間房那麼大,很多塊造型各異的大冰石橫七豎八的立在地上。這些冰石大的足有一層樓那麼高,小的也有一人多高。
整個冰洞裡除了冰還是冰,地面是冰,石頭是冰,四周的牆壁也是冰,感覺就像來到一個滿是冰營造的世界裡。
而且,這裡面光線充足,抬頭望去,只見頭頂也是厚重的冰層,層層透明重疊在一起,隱約間竟然能望見藍天,明亮的光線就是透過這些冰層照射進來的。
洞裡的冰塊因為反射了光線,而顯得極其明亮、純淨,我站在冰塊前,看著冰面上倒映的身影,俏麗動人。
風吟站在我的身後,一身黑衣將他襯托得更加矯健俊朗。
嘿嘿,冰塊反照出的我和他,怎麼看怎麼般配!
「風,我喜歡這裡!」
風吟向前靠近幾步,從身後環抱住我,在我的頭髮上輕柔地吻下,目光灼熱地看著面前冰石裡面的兩個身影,親暱地道:「我也喜歡。」
我高興回頭親了他一下,「風,這裡感覺很純潔。」
「嗯,」他點頭,「寧,就在這裡坐一坐,好嗎?」
「好。」
四處看看,我們發現一塊表面平整光滑的大冰石,那塊石頭的造型很像一張大床,我指著它,「風,抱我上去,我們去那上面。」
他抱起我,一躍而上,然後又將我放下。
他脫下自己身上的披風,折疊了幾層放在冰石上,盤膝坐在鋪墊的披風上,讓我坐在他的腿上。
我也將自己的披風脫下,繫在他的身後,然後鑽進他的懷裡,抱著他的腰身,感覺到陣陣溫熱傳來。
就這麼被他呵護著,心中很是滿足。
「寧,我有話對你說。」
抬起頭,對上他深邃的目光,我點點頭,「說吧,我聽著。」
他悠長地歎了一口氣,緩緩道:「方纔你掉進斷崖的那一瞬間,我突然就明白了那個問題的答案。」
原來他還在糾結我曾經給他出的那道難題,如果我和凡塵同時遇到生命危險,他會先救哪個。唉!當初我也是頭腦一熱就問了這麼一個問題,沒想到竟然折磨了他整整一年!
早知道我就不問了,殊不知那是一道千古難題啊,就像媳婦和丈母娘掉河裡應該先救誰一樣,就算是擁有大智慧的偉人也給不出答案的。
風吟抱著我的手臂緊了緊,看著我的眼中滿是柔情,「你從我手中脫落的那一刻,我的大腦一片空白,身體幾乎是本能地就跟著你跳了下來,寧,你可知那時我是怎麼想的嗎?」
我搖搖頭,安靜地等著他繼續說下去,我的風很少一次性說出這麼多話來,我要認真地聽著,一個字都不能落下。
「我當時想的不是如何救你,而是……」他微蹙眉,慢慢地道,「我要陪你一起死。」
「風……」我撫摸上他的臉龐,那麼堅硬的男子,此時是如此柔情萬千。
他握住我的手,燦然一笑,「所以,那一刻,令我怎麼也想不通的問題終於有了答案。如果你和塵同時遇險,我會拼盡一切去救塵,因為他是我唯一的兄弟,即便搭上性命也要救他!而你……寧,我會陪你一同死去,因為你是我唯一愛著的女人,我們生要同衾,死要同槨!」
生同衾,死同槨……
眼淚忍不住地掉了下來,從沒有想過,木訥的風吟有一天被我逼的竟說出這般情話來。
「風……你再說一遍,我、我是你唯一愛著的女人,對嗎?」眼淚一串一串往下掉,好喜歡他的這句話,我貪心地想要再聽一次,要記住他說出這句話時的語氣和眼神。
他垂下頭,探出舌尖,小心地舔舐我眼角的淚水,喃語道:「以往我有太多的顧慮,因我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愛上一個女人,我從小就被家族遺棄,連姓氏都沒有,除卻一身武藝,別無他長,這樣的我,有何資格說愛你?寧,你那麼美麗,那麼與眾不同,你又怎麼看得到我?」
「傻瓜!」我捏著他的臉頰,吸著鼻子道:「你沒有家族沒有姓氏,我又有什麼?我連自己的爹媽是誰都不知道!風,我何時嫌棄過你?既然說過想要你,就是早早將你放進了心裡!沒有家族又如何?你我組成一個家族不就行了?沒有姓氏又如何?以後我們的孩子就姓風!」
「寧!」風吟動情地喚了我一聲,這幾句話似乎觸到了他心裡柔軟之地。
大手撫摸上我的臉,拇指將我眼角的淚水抹去,一字一字地道,「你是我風吟唯一愛著的女人,此生此世,守護你!」
柔弱的雙唇落了下來。
他狂熱地吻上了我,沒有遲疑,沒有停頓,唇齒並用,在我的唇上研磨啃噬,厚實的舌頭擠進齒縫裡,找到躲在裡面的小舌,開始了綿長的糾纏。
我勾住他的脖頸,熱烈地回應他的吻。
風吟這個笨蛋,居然以為我會在乎他的身世。
我連自己什麼身世都不知道,又有什麼資格挑剔他的身世。
笨蛋啊,笨蛋!
我要懲罰這個可愛的笨蛋!
用力地咬他的唇,咬他的舌頭,咬他口腔裡細膩的肌膚。
他被我咬得氣喘吁吁。
喘息的空隙間,他輕聲道:「寧,我要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給你,身體和生命。」
我貼著他的唇道:「我不要你的生命,我要你好好地活著,我活多久,你就陪我活多久!」
「寧……」
「不過,我想先要你的身體,迫不及待……」
他身子一僵,停頓片刻,再次兇猛地吻了上來,強有力地佔領我的唇舌。
本來洞裡有些寒冷,我們兩人這麼激情地一吻,我的體溫越發地升高了,我們的身子緊緊貼著,感覺到臀部下他的身體在快速地變化,某個碩大的物體不斷地膨脹,頂著我的小屁屁。
彼此的呼吸開始凌亂,他抱著我的手臂越發地用力。
就在他的手情不自禁地向我的腰帶處滑落時,我卻突然離開他的唇,在他的愣怔中用食指點住他微腫的紅唇,喘息著道:「等等!」(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