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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65章 月月酥發作 文 / 遙途

    我們三個人被流民衝散了,很多流民只顧得搶東西,甚至還動手打人,我一個沒注意,胸口挨了幾拳頭【多夫多福165章節】。

    過了一會兒,不知道誰在外面大喊一聲,「那邊又來一輛馬車!」

    流民這才將注意力轉移,又向馬路另一邊瘋跑過去。

    我捂著胸口,連喘氣都疼痛不已。

    「阿寶,快上馬!」

    抬起頭,月初痕正騎在白饅頭上,向我伸手。

    我隨著他一同躍上白饅頭,他一拍馬屁股,我們衝破包圍,向西跑去。而不幸的是,賈幸運與我們失散了。

    不知跑了多久,一直到天色全黑,我們才在一條河邊停下。

    我的胸口一直很疼,疼得我幾乎眼淚都要流出來了,這疼痛比前兩天的腳踝受傷可疼多了,上一次這麼疼還是被莫璃陽打三十大板那次呢。

    月初痕扶著我,將我平放在河岸。他將我們的隨身物品整理了一下,只剩下一直被我背在身上的那個隨身小包袱了,好在包袱裡還有一些藥。

    月初痕拿出棉巾,走到河邊用河水將棉巾浸濕,回到我身邊。

    「公子,我自己來吧!」

    他拿著棉巾的手沒動,用淡的不能再淡的語氣道:「別動。」

    我只得躺在哪裡不動,反正我也動不了。

    他幫我擦完臉,將幾個裝著傷藥的瓷瓶遞給我,「你自己上點藥吧。」

    說著,便有些尷尬地背過身子去。

    我和他畢竟男女有別,而且,我還是個未娶未嫁的女子,他總不好動手幫我脫衣服上藥的。

    我掙扎著從地上坐起,可是身上實在沒有力氣。剛起來便又倒在地上,月初痕無奈地扶著我,讓我靠在他身上,他背過去坐著。

    我解開上衣的扣子,看到露在褻衣外面的胸脯上一片紫青,又解開褻衣帶子,嗚嗚……我那剛剛成長不久的兩個小饅頭。也被打得青了一片,火辣辣地疼。

    我忍不住罵道:「打的時候也不看著點!哪裡不好打,偏偏打這裡,好不容易才長大一點,又被打回去了!」

    月初痕的身子驀地抖動一下,估計是被我的說辭雷到了。

    我將藥膏抹在受傷的地方,感覺好了許多。這藥膏還是當初小五配給我的呢,藥效一流。

    「阿寶……」月初痕幽幽的聲音在夜風中傳來。

    我低著頭系衣服的帶子,「嗯?」

    「你……」他欲言又止【多夫多福165章節】。

    「我什麼?」

    他沉默了,半晌沒說話,直到我把衣服都穿好,他才輕輕地道:「你身上的毒這幾天就要發作了吧。」

    心猛地一沉,「嗯。」

    是的,我身上的月月酥快要發作了,就在月圓之時,只剩下幾天了。

    我調理好傷口。月初痕找來一些吃的。我們這樣對付了一夜,第二天繼續趕路。

    按照月初痕的說法。長青山在錦月國與寶日國交界處向南的那一段山脈,所以我們要先趕到邊關。

    看著月亮一天比一天接近圓形,我的心情一天比一天差。

    終於,還差三天就要十五了,加上身上有傷,我覺得自己全身都沒有力氣,連一步路都走不動。

    月初痕將我扶上馬。坐到我身後,攬著我不停顫抖的身子,繼續趕路。

    我瑟縮在他懷裡,一言不發地咬著下唇,淚水卻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距離邊關越來越近,附近沒有村落,我們最近一直在走山路,找不到合適的地方休息。幸好月初痕小的時候是在山裡長大的,他能看出哪裡安全哪裡不安全,走了一天一夜以後,他找到一個山洞,告訴我在這裡先住下,等過了十五再走。

    他白天到樹林裡摘回一些野果子,又打了幾隻野兔,我是什麼也做不了,看著他在山洞外撥野兔的毛,心裡一陣感歎啊,讓天下第一美男這麼伺候我,就算挺不過去這次的毒藥發作,也沒啥遺憾了吧!

    月亮終於圓了。

    我從早上開始就全身沒法動彈,躺在山洞裡,感覺身上的所有骨頭都疼的,好像每一塊骨頭都在斷裂,從一條小小的縫隙開始,不停地向四外擴散,那種疼痛是從來沒有經歷過的。

    我不停地呻吟,痛苦的聲音在山洞中徘徊。

    月初痕坐在我身邊幫我擦汗,頭上的汗如同黃豆那麼大,一顆一顆滾落下來。

    他握住我的手,冰冷的觸感從指尖傳來。

    「阿寶,堅持住,記得你對我說過什麼嗎?你說,每朵烏雲背後都有陽光!」

    烏雲背後的陽光,我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見到第二天早上的陽光了!

    疼痛在我的身上翻滾,我真希望自己能昏過去,再醒來一切都結束,可我偏偏那麼清醒,從未有過的清醒,那種真實的疼痛感在我的身上不斷爬行。

    我突然感覺到這一片天地間,只有我孤身一人在艱難地行走。

    我啜泣著。

    「為什麼……這麼……孤獨?」

    孤獨就這樣纏繞著疼痛襲擊我的身體和神經。

    月初痕用長長的手指抹去我眼角的淚。

    低低地輕喚我的名字,「阿寶……」

    終於,那疼痛好似達到了頂點,我高高地嘶吼一聲,昏厥過去。

    好像睡了一覺,我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長的夢。

    夢裡有一個男人,一張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這面孔……是我一直做的那個結婚夢中的男主角,我夢裡的新郎。

    他溫柔地抱著我,在我的耳畔輕輕地道:「誰也分不開我們,無論生死,我們都要在一起!我的……清兒……」

    清兒?面具男?!

    我想我一定是瘋了,竟然夢到了面具男!!原來我夢裡的新郎竟然是他!這是他真實的容顏嗎?他所說的話,還是那麼霸道,就連誓言也是霸道的。

    面具男種下的月月酥帶給我極致的疼痛,正如他所說的,我不親自嘗一嘗,是不會記住這疼痛的。

    或許經歷過一次死亡,便不再害怕死亡了。

    夢醒,睜開眼睛,清晨的陽光打在長密的睫毛上,山林裡一片寧靜。

    我終於熬過去了!熬過了月月酥的折磨!

    「公子!公子!」

    我高興地叫月初痕,他從洞口走進來,陽光披灑在他的肩頭,照著他清瘦的身姿。

    「哈哈哈!小娘我還活著!」

    我想坐起來,可是剛一動彈,就覺得頭一陣眩暈,月初痕蹲下,將我扶起來,我勉強靠在他的身上,他遞給我水囊,輕聲道:「喝點水吧,你昨夜疼得一直喊,恐怕嗓子都干了。」

    我的確是渴了,接過水咕咚咕咚全喝了。

    「謝謝公子!」

    他的身子僵了一下,微微皺眉道:「阿寶,不要叫我公子了,直接喚我的名字即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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