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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30章 情纏發作,找個女人 文 / 遙途

    月初痕沐浴後換了一身白色中衣,從屏風後走了出來【多夫多福找個女人章節】。

    暗淡的燈光下,他的身子在白衣下顯得越發的清瘦,烏黑的頭髮披在腦後,那股子冰冷氣質從骨頭內散發而出。

    我再次默默感歎,他即便是換了一張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臉,天生的風姿依然無法掩蓋。

    看著他逕自躺到床上,我又開始猶豫了,他現在這情況……我不能再跟他同床了,雖說我瘦瘦小小的身體談不上性感,但我好歹也是個女人吧!再說,倘若月初痕在「情纏」發作的情況下,對我依然毫無感覺,那我會自卑死的!

    為了不自取其辱,我決定……睡地上。

    結果……月初痕跟我生氣了。

    他一夜沒理我,第二天早上也不跟我說話,白天我出去找民居,他也沒有像以往那樣跟著我、看著我、怕我丟下他一個人走,而是獨自待在客棧內等我。

    晌午我回來,跟他一起吃午飯時,他也是一言不發。

    下午,我將他帶到找來的臨時民居裡,他還在生氣,我沒法子,只得由著他。

    月初痕可能因為年紀很小就被莫璃陽禁錮在公主府的原因,有的時候他的脾氣像個沒長大的孩子。

    我找來的民居在萍水鎮較為偏僻的地方,看上去像是很久沒人住過,我簡單打掃一下就入住了【多夫多福第130章情纏發作。反正也是臨時住所,住不了幾天。

    第三天清晨,他的身體顫抖得更厲害了,也不吃飯,一個人蜷縮著躺在床上。

    看著他的樣子,我心裡很難受。

    想起在公主府時,親眼目睹他在「情纏」的折磨下為莫璃陽侍寢之事,那般心情就像有人拿著刀子在割我的心。

    傍晚,我坐在門口的台階上,聽著月初痕在房間內低低地嘶吼。不時有摔東西的聲音傳來。

    我進去兩次,每次都被他推出房間。我知道,敏感的他在維護自己的尊嚴。

    但我真的無法忍受他痛苦的低吼聲,那聲音宛如魔咒,在我耳畔徘徊。仿若又將我帶回了除夕之夜。莫璃陽在他的身上犯下纍纍罪行的情景歷歷在目。

    看著他受苦,比我自己受苦更加痛苦成千上萬倍!

    憤然起身,向著萍水鎮唯一一家妓館翠春閣走去。

    扔給老鴇二百兩銀票,「將你們這裡最漂亮的姑娘給我找來!」

    老鴇抖著手中的小花手絹,兩眼直勾勾地看著那二百兩銀票,激動地道:「快!快去將秋菊找來!」

    我皺著眉道:「這姑娘今夜要去我家伺候我家公子一晚!」

    老鴇的眼睛翻了翻,「唉喲,那可不妥,我們這可沒有這個規矩!」

    我又甩出一張銀票,在她面前晃了晃。「如何?」

    老鴇笑瞇瞇地從我手中抽出銀票,連忙招呼秋菊。「使得,使得!秋菊啊,快快隨著過去,好生伺候著,帶上琴,為公子彈上一曲你最拿手的《十面埋伏》。」

    就這樣,我將那名叫秋菊的女子從妓館內帶回偏僻的住處,硬塞進月初痕的房間。

    可月初痕死活不願意,將秋菊推了出來。秋菊一出來就跟我拉臉,「怎麼回事?到底是不是自願的呀?」

    我沒辦法。又塞給秋菊兩張銀票,讓她等一下,然後進了屋子,威脅月初痕,說如果再這樣下去他會死的,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地說了半天,他也是痛苦得不行,這才勉強點了頭。

    秋菊又被我推了進去。

    那一夜,我不敢聽裡面的聲音,獨自坐在院子裡,癡癡地坐了一夜。

    我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了。

    為何繞了一圈我們還在原地?

    為何這一切又像回到了公主府,他在房間內用身體的放縱緩解痛苦,而我,只能待在門外,無能為力。

    我的眼前晃來晃去的,全是月初痕的黛藍色眼眸,冰冷的藍色,如同他冰冷的手指、冰冷的心。

    漫長的夜終究會過去。

    當東方露出魚肚白的時候,我支起院子裡的大鍋,用柴火點燃灶台,又從井裡打來兩大桶水,倒進大鍋內,開始燒水。

    天亮以後,鍋裡的水燒開了,房間的門也打開了。

    秋菊衣衫不整、釵橫發亂地向我走來,尖著嗓子衝我喊道:「我說小哥,我們閣裡可沒有這規矩,說好了過來伺候,可沒說是伺候服了藥的!」

    我趕緊將她拉到一邊,示意她放低聲音,月初痕極為敏感,若是被他聽到後,怕是又要胡思亂想。

    秋菊憤憤地甩開我的手,挽起袖子,指著自己胳膊上的青紫印子,控訴道:「你瞧瞧,他把我弄成什麼樣了?不停地撓我,他是屬貓的嗎?」

    我一看她胳膊上都是血印子,心裡也犯嘀咕,月初痕下手夠重的!

    秋菊又憤怒地叫道:「小哥,不帶你這麼辦事的,說好了是來服侍,可是沒說這麼服侍!他根本不讓近身,剛一靠近就像發了瘋的獅子似的!恨不能咬死我!」

    「啊?」

    「啊什麼啊!我看你家公子模樣雖一般,但也清俊,想著好好服侍一回,哪知他這樣!」

    我有點發懵,「那……最後你們是怎麼……怎麼成事的?」

    秋菊啐道:「碰都不讓碰一下,還成個屁事!」

    「什麼?」居然沒成事?我坐得遠,沒聽見動靜,還以為他們早就……沒想到月初痕竟然沒讓秋菊碰他!

    可是,他身上的「情纏」怎麼辦?糟了,月初痕不會已經憋死了吧!

    我連忙轉身就想往回跑,秋菊一把薅住我的衣袖,尖著嗓子道:「你跑什麼?不就是一點春/藥嗎?又死不了人!我們翠春閣一年接待這樣的客人數都數不清!」

    我心中升起一股怒氣,花了四百兩雇了這麼一個廢物女人來,不但辦不成事,竟然還說風涼話!不禁反手攥住她的手腕,怒斥道:「老子叫你來是服侍我家公子的,你沒解了他身上的藥,還在此說些無用之話!我家公子若是有個三長兩短,老子一把火燒了翠春閣!」

    靠!反正我現在是縱火犯,公主府都敢燒【多夫多福找個女人章節】。別說一個小小妓館,真惹毛了我。皇宮我也照燒不誤!

    秋菊驚了片刻,似乎沒有料到我這麼快變臉,撇著嘴巴,斜著眼睛看我。嘖嘖道:「看不出來。你這個小哥還挺忠心的!」

    猛地甩開她的手,懶得跟她廢話,我現在滿腦子都是月初痕怎樣了。

    秋菊在我的身後揉著手腕,大喊道:「甭去了,死不了!」

    嗯?我停下腳步。

    她很不屑地說道:「都說我們閣裡接待了無數這樣的人,什麼樣的媚藥沒見過?他中的這種春/藥力度不強,卻是持久性的,每次發作時間較長,不過也不是沒辦法解,只要將人打暈……」

    「什麼!?」我又瞪眼睛了。「你把他打暈了?」

    秋菊插著腰仰起頭對我喊道:「不打暈怎麼辦?難道等著他把老娘掐死?」

    我無可奈何地攥拳頭,這該死的女人。竟然敢打月初痕!

    秋菊用手指戳著我的額頭道:「你這小哥怎麼不聽老娘把話說完?我說把他打暈,然後灌下緩解之藥即可!」

    我不敢相信地眨眨眼睛,「你有解藥?」

    秋菊啐了一口,「做我們這行的,身上需常年備著兩種藥,一種是為那些體力不濟還要找女人的爺準備的催情藥,另一種就是擔心遇到服了強藥的人,那種人若是發起瘋來,還不得將我們折磨死?」

    我開始佩服秋菊了。真是愛崗敬業、又具備職業素養啊!

    「今兒你們運氣好,碰上我了。你家公子身上的藥本來很難解。恰好我前些日子接待過一位來自錦月國的爺,專研究奇丹妙藥,老娘把他伺候得舒坦了,他便贈了老娘一顆百解丹,此藥雖然不能徹底解除媚毒之根,卻是可以緩解,無需女人也能挺過去。」

    我那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原來她身上有壓抑「情纏」發作的靈藥,之前莫璃陽去慈雲山祭祖時,一去幾個月,也給過月初痕這種藥,我真是急糊塗了,連這茬都忘了。

    我連忙換上一副諂媚討好的笑容,「多謝姐姐仗義相救,方纔,在下真是魯莽了。」

    秋菊一甩小手絹,冷哼道:「這會兒知道嘴甜了,剛剛誰吵吵著要燒我們翠春閣來著!我告訴你啊,藥可不是白給你們用的!」

    「是是是,」我從袖子裡掏出三百兩銀票來,塞到她的手裡,「這些是給姐姐的,姐姐辛苦了。」

    秋菊低頭瞥一眼銀票,眉眼間漸漸露出難以掩飾的笑意,「這還差不多!」

    她是差不多了,可我在金氏當鋪換來的銀票就這麼花光了。

    「不知姐姐那裡可是還有這種百解丹?如果有的話,能否賣給在下幾顆?」

    秋菊又來戳我的額頭,「都說只有一顆了!這種藥很難得的,也就是遇上老娘了,幾百兩就給你家公子用上了,換個地方,你花幾千兩都買不到!」

    我心裡一陣失望,看來還是要再想辦法去找「情纏」解藥。

    秋菊甩甩手絹,整理一下頭上的髮釵,對我挑眉道:「算你小哥靈透,臉色轉變的快,這次就這麼算了!」說著,扭著水蛇腰向院子外走去。

    我在身後陪著笑臉恭送到門口。

    她臨出院門時又回頭看看我,撇嘴道:「他昨兒發狂時嘴裡一直念叨著阿寶、阿寶的,誰是阿寶?下回你找這個阿寶來幫他解不就得了!」

    我就那麼華麗麗地僵在那裡了,她說月初痕昨夜念叨我的名字?

    他怎麼會念著我呢?

    念著誰也輪不到我啊!

    甩甩頭,別再自作多情了!沒準他想的說是:阿寶,把這個女人趕出去!

    無奈地歎口氣,轉過身,驀地看到月初痕正倚在房門前定定地看著我。

    不知他在那裡多久了,也不知我和秋菊的對話他聽去多少。

    我只看到他的眼中流露出無盡的悵然和悲傷,只這麼一眼,我的心便碎了。

    我飛快地跑到他的身邊,扶著他,回到房間裡坐下。

    我看到他的頭上有一片淤青,那秋菊下手一定也不輕,連忙找來軟巾用熱水投了,幫他熱敷。

    經過這次折騰,想著他也累了,我便又道:「公子,我燒了熱水,給你打來沐浴。」

    想要離開去給他打熱水的時候,手卻被他緊緊地攥住。

    我的身體猛地一震,堪堪回首,望著他。

    他那雙黛藍色瞳眸中滿是複雜的神色,靜靜地與我對視。

    緩緩地,我伸出手,將他的手包裹在我的手中,「情纏」退去後,他的手恢復了原來的冰涼,那是一種令人心疼的涼,我多想用自己的體溫溫暖他的冰涼。

    我們就這樣握著彼此的手,過了很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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