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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請保護它,不要受到傷害……」月皇蝶眼中的笑意溫柔,絲毫不在意墨染衣眼中瞬間暴閃的敵意。
月皇蝶緩緩轉身,看著那猶在閃爍幽光的巨大黑繭,話音清晰的印在墨染衣腦海之中,「雙劍蝶在月蝶族中,意味著未來的王者,它將引領守護整個月蝶族渡過危難,我的使命在今日已經完成,當月光收攏最後一絲光輝,便是我化繭之時。」
「那個孩子,是被本族排斥的流浪鬼蝶,它身上沒有任何蝶族的徽記,所以,在它接受了我月光洗禮儀式之後,便成了月蝶的一員,也是月蝶族的明日之王!」
月光洗禮?
明日之王?
「你化繭之後,還會破繭吧?」墨染衣問到一個很關鍵的問題,如果胖妞是明日的王者,那月皇蝶破繭之後呢?兩個王?在族群中,是絕對不會允許同時出現兩個王者的,這是靈獸生息的鐵律。
月皇蝶笑了,笑得十分開心,「你是個小心的人類,是擔心我會對那個孩子不利嗎?」
墨染衣微微有些臉紅,她已經習慣從最壞的方面去考慮,對上月皇蝶那雙坦然而溫潤的眸子,徒生出幾分不自然。
「化繭之前,我會將月蝶一族的王族徽記傳下,那孩子會成為真正的王,而我,或許還會重生為蝶,或許……會化作塵埃。永遠沉睡在谷中。」
「人類,我能感覺到你對月蝶一族的善意,那麼,能不能請求你。和那孩子一同守護我族的子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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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皇蝶和墨染衣交談過後,月劍蝶開始瘋狂的抓捕谷內殘餘的四翼天魔蟲和六翼天魔蟲,而後,月蝶將蝶巢和黑繭全都圍起來,用數不清的靈花靈草編織出一個密不透風的花草牆,將人類徹底阻擋在外。
胖妞是被本族排斥的流浪鬼蝶?它身上沒有蝶族才能辨認出來的徽記?
所以,小傢伙才會對玉靈蝶十分排斥嗎?回想一下。似乎每一次相逢見面,都沒覺得胖妞和玉靈蝶的相處和諧,見面就動手的情況也不是一次兩次……
那麼,偶然踏入幽蝶谷,遇到天性友善的月蝶一族,接受它成為族中的一員,對胖妞來說,應該很高興吧。
成為月蝶一族的蝶皇。上一代的蝶皇會永遠消逝,運氣好在傳承了王族徽記之後還能再重生,成為一隻新生的月蝶。運氣不好的話,就只能化作一捧塵土。
那只月皇蝶的年歲似乎很大了,又以月蝶族的秘法借用月光幹掉了超越它等階的八翼天魔蟲,傳承徽記之後,化繭新生的可能……幾近渺茫!
墨染衣看著逐漸成型的花草牆,月蝶們辛勤的忙碌著,它們稚嫩的包子臉上,一雙清透明亮的眸子十分顯眼,透著一種名喚神聖的光芒。
「大師姐……」
她轉過身,看到晚舟的眼睛紅的厲害。活像一隻惱羞成怒的兔子。
「怎麼了?」墨染衣收回發散的思想,疑惑的問道。
晚舟的長相就這樣了,這點他們師姐弟同命相連,氣質什麼的,後天培養固然有些作用,可有些人就不是能熏陶出來的貨。晚舟的一些特性已經印在骨子裡,身體的異常讓他時時刻刻都要告誡自己不要傷人,不要破壞,這種壓抑自我的暗示,絕不是一朝一夕便能拔除的。
「人……跑了一個,那個叫管奕的傢伙!」晚舟的臉漲得通紅,連脖子都染上一抹紅,「還有那個衛無憂,也被他帶走了!」
管奕……衛無憂……
「不妨,千崖山的出口只有一個,他們跑不了。」墨染衣如此安慰著四師弟,眉心卻微不可見的蹙起,這兩個可不是琅邪劍派尋常的弟子,衛無憂能被派遣至幽蝶谷,或多或少都被師門看中幾分,而管奕,更是少有的劍道天才,藉著突發的「蟲潮」之說,讓所有琅邪劍派的修士全殲於此還說得過去,若是留下一兩個活口……
萬仙宮的附屬門派之間從來都不和睦,扯皮的事情更多,重要的是,不要被人抓到實質性的把柄。
這兩個人,絕對要除去,否則後患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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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我們逃出來了,只要回到門派,師傅、師伯祖他們一定會為我們做主的!」管奕駕馭著劍光,一路朝著千崖山出口的方向疾飛,他身上的衣袍已經不見一塊好布,露出裡面靈光黯淡的護甲,感覺到懷中的師兄醒來,頓時激動地熱淚盈眶,嘴裡一個勁的重複念叨。
「不……」衛無憂半闔著眼,大量血液的流失並不是吞服靈丹便能彌補回來的,他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這種乾渴的感覺,喉嚨像是風乾了一樣,來回呼氣,都像用刀子在劃,聲音干緊暗啞,「不能……去……出口……寒玉……定……把守……我們……藏……千崖……深……處……」
管奕費了好大的勁才聽清衛無憂的話,當場便愣住了,他只一個勁的朝出口處飆飛,卻忘了,千崖山出口正是寒玉宮的駐地所在,他師兄弟二人如此過去,不若羊入虎口。
師兄一向多智,藏身千崖山聽似危險,卻是眼下最安全的法子,沒了天魔蟲作惡千崖山,待他二人休整完畢,小心一些,哪裡不可去得,
管奕有了決斷,立時變更了方向。
「血……味道……清……洗……」衛無憂說完便又沉沉昏睡。
抱著師兄的手緊了又緊,管奕瞄準一處水塘,俯身飛去。
心中泛起澀澀的苦笑,若是沒有師兄,縱然他能逃得一時,也會很快被寒玉宮抓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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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一時也,彼一時也。
昨日種種險情猶在眼前,可身前一地蟲屍實實在在的告訴他們,他們還活著,死的是這些凶悍無匹的凶蟲。
寒玉宮的修士眉眼飛揚的打掃戰場,將門派派發的儲物袋一個個裝的滿滿,這些天魔蟲屍體將會歸攏到一起,再另行分發,予參與此次戰鬥的弟子以嘉獎。
場面熱鬧喧囂,最引人注目的是隸屬戰堂的弟子,這些膀大腰圓的漢子嗓門豁亮,吹噓著自己的豐功偉績,哪怕是狼狽的在地上懶驢打滾,也被他們說成是料敵先機,機靈的躲過。
所有被冰凍的,哪怕是挨著一點冰碴的,全都被堆到一起,雖然大家都不說,但心裡清楚,這些都屬於剛剛被認命為戰堂統領的墨染衣墨師叔。
這個統領的稱謂可是讓門內的長老們絞盡腦汁,既要體現出不同,又要區分於其師翟不惑的堂主之職。
後來,有長老提議,根據戰堂目前的體制立職,統轄所有分隊,是為統領,所有人一致通過。
就這樣,墨染衣統領新鮮出爐!
宮主大人在身體恢復的第一時間便去了萬仙宮。
這個時候,墨染衣才知道,原來不止是琅邪劍派,他們寒玉宮也是有靠山的。
當然,這個靠山是新傍上的,中間的聯繫是赤果果的利益。
對萬仙宮的那位上人來說,寒玉宮這個依附過來的小門派應該還挺出息,還沒等在駐地紮穩腳跟,便將琅邪劍派的幽蝶谷攻陷了,內中詳情無關緊要,上位者一般更看重結果,想來,現今千崖山徹底收歸在寒玉宮手中這個結果,會讓那位上人滿意,也會樂於站在寒玉宮的後面撐腰並瓜分原本屬於另一位上人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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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墨染衣所想,寒玉宮歡歡喜喜瓜分戰利品,論功行賞的時候,萬仙宮內發生了一場不算太過激烈的爭論。
「一次小範圍的蟲潮琅邪劍派都守不住,還有臉說要重新駐守?若不是寒玉宮看在同屬萬仙宮附屬門派的份上出手相助,幽蝶谷早就成了天魔蟲的老巢了,咱們萬仙宮歷來都是如此,駐地有失,就另行派遣,既然是寒玉宮將幽蝶谷守住的,理當讓其接手!」
「那天魔蟲明明就是寒玉宮引去的,其心歹毒,琅邪劍派不防,吃了這麼大的虧,再奪其幽蝶谷駐地,未免讓人齒冷。」
「我只知道,琅邪劍派失了幽蝶谷,是過,需罰,寒玉宮守住了幽蝶谷,是功,要賞!旁的那些都是猜測之言,不足論之。」
「你這是偏袒寒玉宮!」
「那你又何嘗不是維護琅邪劍派,哼!你敢說琅邪劍派無過嗎?」
……
「好了,不要吵了!幽蝶谷也好,千崖山也好,都是我萬仙宮屬地,分派附屬門派署理,猶要力戰以奪,琅邪劍派既無力,便使能者居之!」(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