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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四一九章 小範圍蟲潮 文 / 奼女日記

    (感謝愛麗絲的鏡子同學、我不是美女!同學、annasiisi同學、髏螻同學、↑媚色→桑梓同學、是水.如煙同學的粉紅~!感謝lanlandelan同學的打賞~!o(n_n)o~呃,從現在就開始喊預定下個月的保底粉紅是不是早了點~~~~貌似,是早了!那啥,又寫激動了,沒有達到我預計的情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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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嗡嗡……嗡嗡……」

    巨大的嗡鳴聲從遠及近。

    師叔的臉色微微有了變化,目光凝聚在對面的笑得淡然溫和的男子臉上,「是不是你?」

    這問題問的很是沒頭沒腦。

    寒玉卻含笑顎首,承認了,「是我。」

    「瘋子!」師叔咒罵道,快速掃過谷內的眾人,又見視線落在月劍蝶身上,凝望片刻,按下心中的氣憤,轉頭問道:「你到底做了什麼?」

    「去那只八翼天魔蟲的老巢轉了轉。」寒玉說的輕描淡寫,事實上,他削平了一處山峰,將其倒插進天魔蟲的老巢,按照天魔蟲的習性,一定會追過來。

    感知到墨染衣所處的位置是在幽蝶谷,他便料到定是和琅邪劍派起了衝突,自然而然就想起,前些日子剛剛進山的這位元嬰期劍修。

    單打獨鬥,他並沒有把握,在幽蝶谷也沒有地利之便,從人數上就更不佔優勢了。

    只有這個法子,讓那只八翼天魔蟲出來攪攪局,主動引發一次小範圍的蟲潮,千崖山境內天魔蟲的制空權會暫時失效,門人弟子才能及時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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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染衣潛藏在幽蝶谷的入口處,極力收斂著氣息。一動不動。

    她緊緊攥著手中的令牌,宮主的傳音一遍又一遍在腦中重複。

    「本宮盡量拖延時間,你持令牌回去千崖山駐地,務必將入口守住。嚴令不許任何人進出,凡琅邪劍派修士,一力殺之……」

    「調集戰堂弟子,開赴幽蝶谷,內外夾擊,剿滅天魔蟲,此一役後。千崖山再無天魔蟲患……」

    從驚愕到欽佩!

    她捏碎符牌的那一刻開始,大概在宮主大人心裡已經有所決斷,和琅邪劍派的矛盾乍起,便已然走一看三,藉著天魔蟲來襲的機會,將其在幽蝶谷的勢力一舉剿滅。

    暗影從不遠處一掠而過,令人窒息的威勢洶洶衝來,她甚至被這股氣勢壓的不敢抬頭。心臟有一瞬間的凝固,停止了跳動。

    巨大的八翼天魔蟲一馬當先,直衝入谷內。

    而後是黑壓壓的。遮天蔽日的大群天魔蟲,所過之處,無一活物……

    她極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即便再心焦,也不能亂了手腳。

    待到天空中零星的四翼天魔蟲從頭頂掠過,墨染衣突地從地上彈起來,祭出耀月靈弓,一躍而上,「嗖」的竄了出去。

    三根弓弦之上,分別架著一柄飛劍。她以腳拉弦,三柄飛劍陸續射出,擊中後面追來的兩翼天魔蟲,再次架劍於弓,藉著這股「推力」,不斷拉開與天魔蟲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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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過蟲窟坊市的時候。墨染衣沒有停下,只傳音給司徒煉,命所有人整裝集合。

    司徒煉愣了一下,立時傳令下去。

    戰堂弟子大部分都出自出雲峰,像這種類似的突發拉練,大家熟的很。

    但蟲窟即便打通了許多出入口,裡面的通道也讓人迷糊的很,一眾戰堂弟子在裡面雞飛狗跳,通道內不斷有人撞在一處,兩兩罵娘,最可惡的多岔路口,幾個人十幾個人擠在一處,各個憋得滿臉通紅,吃奶的力氣都使了出來……

    「報,全員集合完畢!」馬彪挺起胸膛,幾乎是用盡全力的嘶吼著。

    據大師姐說,這樣比較有感覺。

    他私下問過兄弟們,沒覺得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大概只是大師姐比較喜歡吧。

    不過,有大師姐喜歡也就夠了!

    馬彪同學暗自歡欣鼓舞著。

    這之後,但凡有喊話的機會,這位絕對的當仁不讓,誰和他搶他和誰急。

    「原地待命!」這弱弱的一聲,出自晚舟之口。

    下面整齊排列的漢子們無視這種脆弱的聲音,面無表情,雙眼目視前方,一動不動。

    開玩笑,大師姐那種嬌嬌糯糯的聲音都聽得慣,何況是四師兄的,這玩意,就怕一個習慣……

    整個蟲窟坊市的修士都跑出來看熱鬧。

    話說,哪怕是寒玉宮進駐的那天,也沒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這到底是要幹什麼去?

    難道寒玉宮又有什麼比較大的行動?

    這是又瞄上哪個蟲子窩了?還是,有外敵進犯?要往千崖山入口支援?

    呃,貌似後一個猜測比較靠譜,寒玉宮的弟子人數是少了些。

    沒讓大家等很久,從千崖山入口方向飛來大批的修士。

    所有人的臉色變了,搞不清楚現在是什麼狀況。

    但寒玉宮這種大規模的行動,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對他們這些接受寒玉宮治理的人而言,危機感就更重了。

    丫丫的,他們可是花了大筆的靈石在蟲窟裡買了洞洞的,要是寒玉宮有什麼閃失,這筆靈石不就打了水漂?

    大家呆不住了,剛剛還看熱鬧的嘴臉,一下子慌亂起來,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

    「不是要對我們下手吧?」一個特別不靠譜的人問出了一句特別不靠譜的話。

    「腦子被門夾了嗎?對我等下手於寒玉宮有什麼好處?」

    「既然是千崖山那邊往這邊調人,那就不可能是外面出了問題,難道是千崖山境內……可最近四下太平。沒覺得有什麼異常啊,蟲潮又剛剛過去,蟲子們也安分的很……」

    「會不會和上次一樣,又是一次大規模的獵捕行動?看到戰堂那些人手上的封靈環沒。上一批天魔蟲已經孵化了,我猜,應是想要對又一支天魔蟲下手,才會有這麼大的陣仗。」

    「你們注意到沒?」有人刻意的壓低聲音,「他們是御劍飛來的!」

    這一句雖低,在場所有人卻聽的分分明明。

    瞬間沒了聲音。

    靜默過後,不知是誰大聲的吞嚥了一口口水。

    「飛來的?那不是說。會引來大批的天魔蟲?……哎呦,你敲我幹嘛?」

    「敲你笨啊!」

    「看來,寒玉宮定是要對天魔蟲下手無疑,說不定,早有一批人與天魔蟲對上,現在是去支援的吧。」

    「哎呦,咱們快收拾收拾,也隨著過去。說不定能撿到什麼便宜……唉,你小子怎麼又敲我!」

    「便宜是那麼好揀的嗎?要是寒玉宮出手萬無一失,怎麼會調人過去。看樣子是不好了。」

    「要是真不好咱們怎麼辦?」

    「等著吧,沒了寒玉宮還會有別的門派接手,嘿嘿,興許就是幽蝶谷的琅邪劍派呢,那衛無憂不是還打過這裡的主意,要是寒玉宮出事,琅邪劍派肯定第一個跳出來,全盤將千崖山接下,嘖嘖,那才叫揀便宜。興許,他們早就打著這樣的主意!」

    「寒玉宮也真傻,老老實實的守著不就得了,天魔蟲的老巢是那麼好掏的麼,一次得手已是極其幸運了,貪心不足啊貪心不足!」

    這時候。千崖山駐地的寒玉宮修士已經飛至蟲窟坊市的上空,幾名金丹期修士赫然在內,絲毫沒有停留的意思,朝著幽蝶谷的方向掠空而去。

    「是寒玉宮的墨染衣!」不知是誰大喊了一聲。

    眾人齊齊順著那人目光所視的方向看過去,費了好大的勁,才看到踩著三弦靈弓的巨型胖子後面,那嬌小婀娜的身姿。

    「那胖子是誰?」有人問了,和墨前輩同踩一弓,關係很不一般啊!

    「寒玉宮戰堂堂主翟不惑,墨染衣的師傅。」有知情人士出來顯擺。

    「真……夠份量啊!」這噸位,讓人望塵莫及啊!

    大家還是覺得師傅二人同御一弓十分怪異,就算是關係再好,感情再親密,也應該是站在師傅的飛行法寶上面吧……

    就在此時,蟲窟前面列隊的戰堂弟子,接到了指令。

    司徒煉掏出一個牌子來,拋到半空,打出一道靈光。

    令牌之上投射出一個繁複的圖案,還未等人看清,一閃而逝。

    所有戰堂弟子的神情變的凝重,這不是拉練……這不是拉練……而是實戰……(再播報一遍,這不是拉練,而是實戰……)

    「目標幽蝶谷,出發!」晚舟漲紅著臉,使勁喊道。

    「得令!」回應他的是響徹天地的吼聲。

    一隻隻天魔蟲被召喚出來,三四個壯漢擠上一隻,威武的天魔蟲「嗡」的飛起來,完全無視他們這點相對薄弱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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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傅,您真重,該減減肥了!」墨染衣苦著臉道。

    她本應該是這裡速度最快的,卻被師傅生生的拖累了。

    按說,她的靈弓站百來個人都一點問題都沒有,速度也不會有多大的影響,可知加了師傅一個,時速立馬銳減。

    「放屁!我這麼標準的身材,多少人想要都沒有!」翟不惑十分不滿的對墨染衣瞪眼睛。

    好吧,她錯了,不該和不要臉的人爭論這種沒營養的問題。

    「師傅,宮主大人真的想將幽蝶谷……」拿下?「會不會太快了些?」

    墨染衣也不是沒想過,千崖山是一個整體,憑什麼琅邪劍派就要強佔一處最好的地方,但不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麼,不管是從實力還是從靠山。寒玉宮都比不過琅邪劍派。

    若按宮主的交待,這一次就要和琅邪劍派撕破臉了,實話說,她心裡多少是有些沒底的。

    「怎麼說呢。湊巧了吧,原本我們打的是那只天魔蟲的主意,在千崖山境內化神期以上不能御空飛行,太tm操蛋了!門派一分為二,長期駐守,若有突發狀況,支援都來不及。有時候,哪怕只是晚了一小會,就已經塵埃落定,再無轉圜……」翟不惑深有感慨,寒玉宮有多少人就是因為片刻之差而喪命。

    「天魔蟲的蟲卵也是我們必取之物,剛剛孵化出來的天魔蟲就有築基期的實力,守著這樣的寶山,豈有坐視之理。真懷疑蠱蟲派那幫傢伙腦子是不是有問題,駐守此地這麼多年,就看著滿天蟲子飛。心思都用什麼地方去了?」翟不惑感到很不可思議,他卻不想想,一次又一次的蟲潮,永無休止,蠱蟲派從接受到習慣,門派雖然在逐步壯大,心卻已經怕了,懼了。

    沒經過蟲潮的人,永遠不會知道它有多殘酷。

    說白了,翟不惑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蠱蟲派有自己傳承的各類靈蟲蠱。妙用無窮,天魔蟲雖然厲害,卻不是沒有劣勢,它們最讓人畏懼的地方是它們速度奇快,機動性強,種族意識高。一遇到敵人,哪怕對手只有一人,也傾巢而出,鋪天蓋地,單獨一隻,就不會有這樣的效果。」寒玉宮戰堂是準備普及天魔蟲,和各人契約怎麼會一樣。

    翟不惑點點頭,距離幽蝶谷越來越近,師徒兩個反而沒了交談。

    根本不需要交流什麼,他們每一個人都知道這是一場硬仗。

    雖說每次蟲潮,幾乎千崖山境內的蟲子都在其列,但主力,卻始終是天魔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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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蝶谷內已亂作一團,數不盡的天魔蟲蜂擁而至,不管是月蝶還是人類,都遭到天魔蟲群無情的宰殺。

    帶頭的八翼天魔蟲將目標鎖定在寒玉身上,就是這個人類,他身上的氣息它絕對不會錯認,就是這個該死的人類搗壞了它的老巢。

    它猛的衝過去,噴出一大口粘液,巨大的蟲臂幾乎同時揮出,帶起一道鋒芒,距離寒玉尚有十數丈遠,那鋒芒卻已落在寒玉前胸,和護身的鎧甲撕磨在一起,發出「吱」的響聲。

    明明是最簡單的攻勢,卻礙於其驚人的速度,而不及躲避。

    八翼天魔蟲的威名赫赫,少有人從其手下脫逃,是以,在場的眾人還是第一次知道,距離如此之遠,這蟲子也能傷到人,簡直和劍修的劍氣一樣好用!

    儘管有鎧甲抵擋,寒玉胸前還是滲出一彎血痕,鮮血的味道,刺激的八翼天魔蟲更加凶狠,蟲臂瘋狂的舞動著,在天空劃出道道凶光。

    寒玉一力躲避,在吃了這迎面一虧後,極力與八翼天魔蟲保持距離。

    所幸這滿天的蟲子飛,以他元嬰期的境界,在其中尋找合適的落點不是難事。

    如此一躲一窮追猛打,也拖延了片刻時間。

    琅邪劍派的元嬰期劍修壓根就沒想躺這攤渾水,他與谷內其他修士的心思一樣,拚命的想要衝出谷去。

    甚至沒時間狠狠的惡毒的咒罵一下將天魔蟲引來的禍首。

    隨著雙方的死傷越來越多,幽蝶谷的美景再不復存在,粘稠的蟲液,鮮血,殘破的屍骸,凌亂的灑在花海之間,濃郁的花香都掩蓋不住那令人作嘔的腥味。

    「師叔,不行,衝不出去!」管奕雖然年輕,卻表現的很鎮定,當然,是強自鎮定,心裡已經慌的不行了。

    若是逃不出去,寒玉那個瘋子宮主喪命後,那只八翼天魔蟲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為了衝出谷,他們每一個人手上都染滿了天魔蟲的血。

    天魔蟲群的攻勢越來越凶狠,只要靠近,死也要在他們身上劃一道,這種狠勁,絕非人類可比,令人心悸。

    讓他們意外的是,月劍蝶竟然還沒有放棄保護那顆黑繭,在月劍蝶不能離開黑繭太遠的限制下,人類修士傷亡慘重。

    「退回去!」師叔恨恨的道,他是倒了八輩子的霉,才被派來此地巡視。

    「你我聯手如何?」寒玉一邊躲避八翼天魔蟲的攻勢,一邊和人打著商量。

    「做夢,老夫恥於與魔門為伍!」師叔惡狠狠的呸了一口,怒喝道:「我琅邪劍派與你寒玉宮勢不兩立!」

    話音剛落,便見那倒霉催的寒玉宮主往自己這邊竄來。

    立時破口大罵:「無恥之徒,就算命喪天魔蟲之口,老夫也要先將你斬於劍下!」

    手中的飛劍「錚」暴閃出凜冽的寒光,劍氣迴盪,如蛟如龍。

    朝著八翼天魔蟲的蟲臂攻去。

    沒錯,目標就是八翼天魔蟲……

    口是心非的老傢伙!

    寒玉目光微閃,身形驟然逆轉,雙手揮舞間,兩團雷球乍現,與身前交錯連縱,繪成一張雷網。

    「去!」

    雷網張開,朝著八翼天魔蟲撲去。

    「辟里啪啦」中途被網住的天魔蟲沒撲騰倆下就僵直不動。

    雷網罩在八翼天魔蟲身上,爆開一朵朵刺眼的雷花,竟比那元嬰劍修的飛劍還先至一步。(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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