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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四百章 鐵血整合 文 / 奼女日記

    (感謝mistywow同學的粉紅~!感謝鼻涕蟲同學的催更票~!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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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染衣也知道其中的艱難,修緣星雖大,合適發展的駐派之地,卻是一個蘿蔔一個坑,都滿著呢。

    「丫頭啊,這些年,吃了不少苦吧。」翟不惑突然問道。

    她一下子愣住,怔怔的看向師傅,她以為師傅不會問的,從宮主到祖父,都默契的不提不問,只欣喜於她的歸來,畢竟有些事情,解釋是怎麼也解釋不通的,他們不問,是出於對她的信任。

    萬仙宮為什麼會看上寒玉宮這麼小的門派,還不是因為墨染衣、南宮藏鋒、秦芷卿三人是唯一憑借魔法塔穿越兩個大陸的修士。

    只有他們近距離接觸過那來自異世界女神之塔的神奇。

    聯繫鳥人會女神的行蹤緊密追查,用兩個大陸的人鮮血來洩憤……墨染衣在空間封閉解除之後,第一時間離開……

    翟不惑就算沒說,心裡卻是明鏡一樣。

    他的這個徒弟,得到的所謂上仙傳承,大抵是和那女神脫不開關係。

    「師傅……」一時間,墨染衣不知從何說起。

    翟不惑自顧自的道:「一個人在外面生活,無依無靠的滋味,你師傅我最知道,曾經,我那樣過了無數年,每日裡刀頭舔血,不知道明天是不是就被人結果了……」他彷彿陷進回憶裡,胖胖的臉上浮現少有的通達坦然,「可我始終記得,出雲峰需要我,需要一個金丹修士坐鎮。所以,我拼了命的修煉,燒殺搶掠一樣沒少,全都做過!為師從來就不是一個好人。嘿嘿,是一個壞透了的混蛋!」

    墨染衣閉上嘴巴,靜靜傾聽,她知道,師傅不會無緣無故與她說起這些。

    「多少人看我不順眼,多少人想要我的性命,可他們不行。我比他們先走了一步,先一步凝成金丹,那幫孫子就只能跟在老子屁股後面搖尾乞憐,求老子可憐他們,放過他們的小命……」

    翟不惑突然頓住,直直的看著墨染衣,「你猜我是怎麼做的?」

    一股寒氣從腳底鑽進來,直衝頭頂。不是溫度驟然變冷,而是從師傅身上散發出來的煞氣,冷澈逼人。

    她一下子就猜到的答案。以她對師傅的瞭解,這位從來就不是一個良善之人。

    「嘿嘿,猜到了對不對?」之前的氣勢頓時收斂,翟不惑又問:「換了是你,你會如何呢?」

    她會如何?

    墨染衣對上師傅的眼睛,話說,師傅大人的臉雖然胖的像大餅,眼睛顯得小的點,卻還是很有神的。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將危險扼殺於萌芽!

    「弟子。會像師傅學習。」墨染衣答道。

    翟不惑哈哈大笑,「滑頭的丫頭,你答的倒是討巧。」

    「可若是……」他斂起笑容,正色問道:「對方人多勢眾,實力之高,難以想像。你完全不是對手呢?」

    墨染衣瞪大眼睛,瞬間明悟。

    師傅他……知道了什麼……

    「弟子,會努力修行,爭取早日達到和對方抗衡的實力!」她一字一句的說道:「在那之前,弟子會小心隱藏起來,低調做事,低調做人。」

    她以為她懂了,師傅的意思大概是要叫她行事低調一些,在沒有足夠的實力以前,謹慎小心一些,省得給寒玉宮帶來麻煩。

    「錯了!」翟不惑果斷的批判,「染衣,你最大的問題無關實力,無關心性,而是,你始終當自己是一個人!」

    原來,她沒懂……

    「你姓什麼?墨!你若有事,墨家也不能獨善其身,這是其一。」

    「其二,你是我翟不惑的徒弟,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我們是一根繩上的兩個螞蚱,老子殺了誰,那人親戚朋友之類的對付不了我,肯定會找上你,這叫師父債弟子償,父債子償!反之亦然。」

    「三,你是寒玉宮弟子,一朝入門,你身上便打上了寒玉宮的標籤,無論你走到哪裡,無論你變幻了身份也好,改頭換面也罷,你就是寒玉宮的人,除非叛出門派,不然這輩子,都是這樣,不承認都不好使,你做的一切,人家也會算在寒玉宮身上,寒玉宮的興衰,也直接影響到你。」

    「這便是家族、師徒、師門!中間無形的紐帶,將人與人牢牢的鎖鏈在一起,誰也逃不開!」

    「所以,你不是一個人!不要以為萬事你一人承擔就行了,一步踏錯,所有人都要和你一同擔責!」翟不惑語重心長的說道。

    「有些人,是不屑和你講道理的,你也沒資格和他們講道理,因為他們實力強,因為他們拳頭大。」翟不惑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那神族鳥人與我等有何仇怨,不過遷怒耳,弱者,是沒有資格和強者講道理的。」

    「如果我們寒玉宮能像萬仙宮一樣強大,如果蒼穹與蒼瀾是和修緣星一樣的存在,染衣,鳥人敢而?」

    墨染衣明白師傅想要說什麼了,他是想說,只有寒玉宮強大,才能罩得住她。

    就像師傅說的,這些關係她撇不清,一旦被人識破她身上的秘密,她倒霉,旁人也跟著遭殃。

    只有抱成一團,強成一片,才能對抗未來強大的敵人。

    是的,她不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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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師傅暢談以後,墨染衣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她一直在努力使自己變強,卻是走的小道小途。

    真正的強大,是一個勢力的強大。

    墨染衣突然發現,自己又多了一個奮鬥目標。

    要將寒玉宮打造成像萬仙宮那麼厲害的存在!

    這個目標……很驚人,很妄想,卻不是不能實現的。

    而現在,正是她大展拳腳,參與到門派決策的最佳時機!

    金丹期修士的匱乏。使得寒玉宮上層缺失,七峰執政已經名存實亡,整合零星的力量勢在必行,而出雲峰保留了最完整的架構人員。正是最合適出面的人!

    「我長話短說,門派將在修緣星立足,但攘外必先安內,以前的七峰鼎力之勢已經無法適應現在的局面,必須做出改變!」墨染衣此言一出,墨擎天最先明悟,目光灼灼的看著她。眼含熱切。

    此時,墨家掌事的幾人正齊聚一堂,上首的位置,不再是家主墨擎天一人獨坐,旁邊,加上了墨染衣的席位,祖孫兩人並立而坐。

    這是對強者的尊重,哪怕墨染衣的輩分最低。可她的實力,已超越這裡所有人,墨擎天這個一家之主。若不是佔著祖父的名分,也要退避一二。

    「眼下,峰主只剩出雲和玉尺,皆與我們家有很深的淵源,兩峰峰主和宮主已經達成默契,默許我出面整合派務。」她故意在這裡頓了一頓,給在場的幾人消化的時間,繼而甩出重磅炸彈。

    「我所想的是,併吞,唯我出雲一家獨大!」

    轟!

    在座的幾個人想屁股底下塞了炸藥似的。一下子從椅子上蹦起來。

    「染衣侄女,這話可不能亂說,要出事的!」墨世清目光閃爍的道,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哈哈!一家獨大!」墨老七要樂瘋了,他就說染衣這丫頭,慣會扮豬吃虎。一鳴驚人,平時不嚇人,關鍵時刻要嚇死人啊!

    「行,侄女,你是這個!」墨老七佩服的豎起大拇指來,「沒說的,七叔就跟你干了!」

    其他人沒有表態,可眼睛都在這一瞬間亮了起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寒玉宮不濟,也是墨家仰望的存在,更何況,他們現在什麼都沒了,能仰仗的,也只有墨染衣。

    「染衣,你想怎麼做?」墨擎天問道。

    「取締七峰之名,所有人打散,重新劃編,設對內、對外兩司,內安政,外擴土……」墨染衣說道這裡就打住了,初步的想法是這樣的,還需要進一步的完善,所以,她需要家族的支持,一個人的精力畢竟是有限的。

    「有些難啊!」墨擎天感慨道,七峰合一,談何容易。

    「難,也不難。」她駑定的說道,「難在於,人心不古,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想所有方面都周正,很難。不難在於,根本不用在乎他們的想法,只要我強,就能壓住一切反對的聲音!」墨染衣擲地有聲,自信滿滿的說道。

    「哈哈!」墨世文又憋不住笑了,恨不得剁上幾腳,蹦上幾下,染衣丫頭實在太對他脾氣了,就該是這樣,遇河就填了,遇山就推了,那幾個金丹走都走了,沒人罩著,剩下的小子們,還不是任人搓揉,想怎麼吞,就怎麼吞,有不服的?正好拿來殺雞儆猴!

    不得不說,有些時候,墨世文的思維和墨染衣的思維是在一條線上的,想法驚人的相似。

    墨染衣其實也是這麼想的,這件事就要佔一個快字。

    別看那幾位峰主走了,可要是聽說這件事,一定會明裡暗裡的阻止,他們雖然是攀了高枝去,可名義上,還是寒玉宮的人,依舊佔著峰主的名。

    她可不希望寒玉宮以後好了,再叫這幾個不要臉的老傢伙摘了桃子,七峰取締,是一定要的,就算這些人以後回來了,對不起,沒您老的位置了,哪涼快哪呆著去吧!

    「你有信心能壓服所有人?」墨擎天謹慎的問道。

    墨家一旦決定支持,那麼,就會參與到整編之中。

    他也明白墨家的位置,武力方面,沒他們什麼事,可涉及內務,說實話,出雲峰還真沒有比他們更擅長的,指望那幫只會用拳頭的大老粗嗎?

    可不管是武力使其「屈服」的,還是疏離安置的,都十分得罪人。

    不過嘛……好處也是很大的。

    此事由墨染衣帶頭主持。她現在又是金丹之境,門派整合以後,必將委以重任,墨家水漲船高不在話下。又有協助之功,亦能在日後的寒玉宮內佔據一射之地。

    墨擎天看的透徹,只要有宮主大人坐鎮,寒玉宮就不會垮掉,一個元嬰,足以撐起一個宗門!

    「祖父,安心!」墨染衣笑了起來。笑容有如昨日,甜美羞澀。

    ……

    墨染玉到了修緣星,便又開始閉關衝擊金丹之境,墨世安和素娘一直由墨擎天這個名義上的爹在照顧。

    剛剛的見面,墨染衣未曾從族人的身上感受到什麼,可在父母身上,墨染衣真切的體會到了遭逢大難,倖存者十不足一的痛楚。

    他們。是唯一逃出生天的凡人!

    墨家,有多少凡人?寒玉宮的弟子又有多少凡人親眷?這些喪失親人的悲痛,被倖存者深深的掩埋著。甚至連親手埋葬了同門的墨染衣,都不願主動想起。

    在這一刻,墨染衣終於明白了師傅話中未盡的深意。

    她不是一個人,神族,鳥人,也不僅僅是墨染衣一個人的敵人,而是寒玉宮,乃至蒼穹、蒼瀾兩個大陸所有人的敵人!

    他們之間,有難以磨滅的血海深仇!

    這仇,他們記在心上。這恨,他們滲進血裡。

    一時報不得,可以一世,一代人不行,還有下一代。

    所以,門派的強大才是王道。

    使其興盛。使其崛起,他們才有復仇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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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染衣動作起來有如雷霆,以她金丹之力,逐峰碾壓過去。

    全宮沸然,越來越多對她質疑的聲音。

    有人細數曾經七峰並存的好處……有人緬懷昔日峰主的風采,無限敬仰,感慨失聲……有人點名道謝,對墨染衣師徒破口大罵,稱他二人趁火打劫,禍亂宗門,連協助處理內政的墨家都受到波及。

    一時間,墨染衣好似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她和師傅翟不惑,真的好像成了寒玉宮的叛徒,想藉著門派遭難,另起爐灶,收服整個門派再逼宮篡位……

    話說,這種猜測還真挺靠譜的,可惜,不是真相。

    整個出雲峰都行動起來,將所有反對的聲音全部圍剿。

    煉氣期的叫喚,就出動築基期,築基期的嚷嚷,就出動一群築基期,金丹期的老不死也跑出來攪局?丫挺的,平日裡好吃好喝的供著你們,關鍵時刻沒見給什麼有建設性的意見不說,還為一己私利阻礙門派正確決策與發展?真當墨染衣同學是擺設呢!

    要麼從,要麼死!

    這是墨染衣的原話,在斬殺一名門中激烈反對,並決意帶著弟子離開的金丹老祖之後,狂妄的放出。

    瞬間,寒玉宮清靜下來。

    出雲峰弟子居住的所在,沒日沒夜的響起暴打聲,喝罵聲。

    而後是暴打聲,怒吼聲。

    再然後是暴打聲,哀求聲……

    墨染衣立下的規定是,打到服方止。

    或殘或廢,打死不算!

    看看到底是他們的私心重,還是出雲峰體修的拳頭重。

    就這樣,寒玉宮在墨染衣的高壓鐵血政策下,迅速完成整合。

    第五天,寒玉宮再聽不到反對的聲音。

    第七天,門派上上下下完成人員登記。

    第十二天,宮主寒玉帶領眾弟子,祭告天地宗師,寒玉宮正式遷宮至修緣星,取締七峰分理,中央集權,一宮統治,內設符、丹、器、御靈、內務、規行諸堂,外設戰堂一堂,統攝對外全局,內外相協,不可侵擾。

    其中,規行由宮主親掌,其餘分堂由原玉尺峰主總掌,原出雲峰主掌理戰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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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玉宮的變化,在萬仙宮內迅速傳播著。

    並不是因為他們要七峰合一,也不是因為他們不再劃分內門外門之別,更不是因為他們學習修緣星修真門派的分堂治理。

    焦點,集中一個人身上。

    一個女修士!

    一個金丹期的女修士!

    她的名字叫做——墨染衣!

    這個寒玉宮外出遊歷,十分幸運逃過大難的女子,在外結成金丹又尋來修緣星萬仙宮回歸門派,以絕對強勢血洗宗門,剷平一眾反對者,使得寒玉宮在區區十二天完成整合,徹底結束什麼七峰並立的時代……

    嘶!

    真是一個彪悍的女人!

    對外人狠不算什麼,對自己人也狠得下手,才是真的狠!

    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完成這一系列的事,可見這個女人,意堅果決,心黑手狠,且實力不俗。

    而這樣的人,在這個敏感的時期,定然會受到各方的關注。

    萬仙宮下,附屬門派無數,遠在外星有,近在修緣亦有。

    外星者,多屬收服,或被動或主動投靠依附。

    同在修緣星上的附屬門派,卻多半是以武力征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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