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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墨染衣反倒放開了,任由這幾人打量。
細膩的肌膚透著瑩潤的玉色,與之前衝出的滿天光華一般無二。
分明是初初煉化入體,未及收斂神光之兆。
翟不惑朝墨染衣擠眉弄眼的,她猜著,師傅多半是想叫她找理由跑路,就差沒喊你先走我殿後的口號了。
可她想了又想,恭恭敬敬的跪倒,「多謝師傅、各位師伯出手相護。」
不提宮主峰主,只喚師伯,是長輩愛護晚輩之情。
她的道謝也是真心誠意的,若沒有這幾人,剛才的動靜勢必會引起整個修真界的動盪,而現在,就算這幾位師伯知曉,也只能算是人民內部矛盾。
「師侄啊,我看這神光,似乎像是……」朝陽峰主最先開口,眼神隱晦的與旁邊幾人交流著,彼此都驚疑不已,怎麼看都像是……
「弟子偶得之物,今得以煉化,還請師傅、列位師伯不吝指點。」墨染衣柔柔的說道,心念微動,眉心瞬閃亮光,一道玉色噴薄,孤傲凌鋒之劍現於人前。
此劍,長有五尺五寸,上下尖而中間略寬,無柄,說是劍,只是具有大略的雛形,取自天然,未經雕琢,透著一股子鍾靈毓秀之美,看似溫潤。實則鋒芒外露,劍身之上如水波般盪開的玉光。霸道的將週遭的靈氣推開,不屑與之接觸。
劍之凌厲,於此展露無遺!
「嘶!」幾聲輕微的抽氣聲。
寒玉宮主揮手一揚,瞬間在周圍布下結界。
旁邊幾人才回神,手忙腳亂的一頓忙活。竟是將他們站立的這一塊所在,佈置的如同鐵桶一般。
而後難以抑制的衝過來,近距離的盯著那柄懸立於半空的玉劍,眼睛泛著綠油油的狼光。不自覺的吞嚥著口水。
「絕……絕……」落霞峰峰主全身發抖,激動的不能自己,說話都磕巴起來。後面那個金字,愣是沒絕出來。
什麼有兒萬事足啊,在如斯神兵面前,都成了過眼雲煙。
對劍修來說,絕金之劍的誘惑。簡直無法抵擋。
縹緲峰峰主的臉色一會紅一會白,一會發紫一會變青,閉目靜默良久,緩緩轉身,深深凝望墨染衣好一陣子。艱難的開口,「不知墨師侄是否還有剩餘……」
翟不惑一個箭步衝過去。碩大的身形立在他面前,等同豎了一面牆。
墨染衣弱弱的聲音從他身後響起,「此劍天然成型,未有半分修飾。」言下之意,她手裡再沒有丁點了。
「一點都沒有嗎?不,我是說,哪怕只是一絲也可。」縹緲峰主不甘心的追問道,哪怕是肉眼幾乎看不到的一絲,添加在飛劍之中,也足以讓品質攀升一層。
這般想著,更覺得肉疼,那該死的丫頭,怎麼就全煉了呢?有她這麼敗家的麼?那可是絕金啊!絕金!
換了是他定不會……
呃,真是他獨得此物,又哪裡捨得破壞其完整,亦會將其整體煉化吧。
不過想是這麼想,擱在自己身上和別人身上能一樣嗎?
他用的話,那叫物盡其用,這小丫頭片子用,就是純純的浪費啊!
「回師伯的話,真的沒有。」看不見墨染衣的人,只聽其聲卻也能聽出其中的真誠與惶惶。
但在場的都是什麼人,但凡見過墨染衣舉箭狂射的,就不會相信這真是一隻任人宰割的小綿羊,分明和她那師傅一個德行,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
墨染衣偷偷的從師傅身後觀察這幾位師伯,見他們雖然兩眼泛光,死死黏在絕金劍上不放,偶爾說一兩句酸話什麼的,倒真沒什麼過分的舉動,心中不由鬆了一口氣。
算她小人之心了,實在是絕金的名頭太大,她還真怕這些人頂著師門長輩的名,行那無恥索要之事。
不過還好,幾位峰主雖然羨慕嫉妒恨,頭腦還是很清醒的,知道什麼能拿什麼不能拿,她將絕金劍亮相人前,看似莽撞,實則是過了明路,徹底斷了某些不該有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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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幾峰峰主得窺絕金各有心思,只說鬧出這麼大的陣仗,寒玉宮七大巨頭齊聚護法山爐,惹得門內門外諸多猜測,有寶物出爐是板上釘釘的,出自墨染衣之手,且多半是飛劍,也沒什麼異議,只對其品級爭議頗大,議論不休。
這番議論沒有持續多久,很快就被另一則傳聞覆蓋。
蒼瀾的幾位元嬰期修士已經著手要撬開那橫在兩個大陸之間的塔了!
這絕對算是關乎所有修真者命運的大事了。
是以,連日來寒玉宮門下不管出自哪個靈峰的弟子,陸續以各種借口「請假」。
能見證歷史性的時刻固然好,即便不能,瞻仰一下元嬰期前輩的風采也算沒白走這一遭不是。
奇怪的是,寒玉宮七峰的峰主紋絲不動,置若罔聞,連去探看一番的**都沒有,實在很令人費解。
墨染衣本想她師傅是個閒不住愛湊熱鬧的性子,興許不用她提起,他老人家就會屁顛屁顛的過去湊熱鬧。
可這次,她還真是猜錯了,明裡暗裡說了幾回,胖子師傅都不為所動,讓墨染衣急在心裡,蒼瀾的修士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來了這麼多人,且已經開始動手,必是有絕對的把握,否則一旦撬不動那魔法塔,不是將臉丟到另一邊大陸去了,那可真是丟人丟大發了。
魔法塔被撬動之後,她最擔心的有兩處,一是沒了空間屏障,會被夜之女神的仇敵尋來,將她這個還沒冒頭的小芽徹底扼殺掉,二是魔法塔本身的安危,要知道她接受了傳承,那魔法塔就跟遺產似的,也由她繼承了,是她墨染衣的所有物,壞了一星半點也是要心疼的。
憑她對絕大多數修真者的瞭解,連人家無主洞府的大門都能強拆,磚頭都不給剩一塊,這魔法塔定然是要被瓜分的。
可惜她現在實力不夠,不然現在就遠程將魔法塔收了,叫那些人見識一下什麼叫大變寶塔,現在的她,只能在一定範圍內將塔收回,是以,她人必須在現場。
收塔的時機也要掌握好,最好是在魔法塔被撬動的瞬間……
師傅不願動,那她就只好自己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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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急急忙忙召我們來,可是有什麼大事發生?」正常來講,翟不惑這幅身板,動動就應該就是一身汗的,可他丫一金丹期體修,別說是從出雲峰跑到廣寒峰,就是蒼穹跑到蒼瀾也見不到一絲汗。
可現實就是這麼搞笑,這位像個圓球一般的滾過來,弄的自己汗淋淋的,配合他現在一臉憂慮的神情,嘿!還真有那麼點一心為公的樣子。
「那塔撬動之後,隔絕在外的天劫便會降下,為兄準備衝擊元嬰。」寒玉宮主緩緩說道。
這個消息顯然震驚了在場的幾人。
「怪不得師兄不讓我們離開!」翟不惑恍然,大嗓門嚷嚷起來,「那些老東西定然措手不及,忙於渡劫,就沒功夫給咱們添堵搗亂,師兄若此時渡劫,正是好時候,咱們寒玉宮也有元嬰修士了,再怕他們個鳥啊!」胖子一臉的興奮,一個門派,有元嬰修士坐鎮和沒有元嬰修士坐鎮有著本質的區別,簡單直接的說,寒玉宮若有元嬰期修士,便能一舉進躍蒼穹大陸的頂級宗門。
其他的人也一臉振奮,這絕對是一個好消息,他們已經隱忍了太久,等的就是這一天!
提升駐地靈脈品級,大開坊市,與各宗交好,私下和陰冥宗達成共識等等,都是為此鋪墊。
一個元嬰的誕生,對寒玉宮來說,是好事,天大的好事,可對其他門派來說,就不怎麼美好了。
本以為這個時機還要再醞釀許久,沒想到,會來的這麼快!
「朝陽峰的法陣時時維護,靈石儲備足夠,請師兄放心,絕對不會出差錯。」朝陽峰主神采奕奕的表態。
「落霞峰亦不會有差錯。」
「保險起見,師弟回去再檢查一遍,請師兄放心,玉尺峰絕對不會出亂子。」
……
各峰峰主紛紛表態,宮主大人要衝擊元嬰,小天劫降下,七峰連陣是重中之重,不容有失,只要法陣不出問題,寒玉宮出一個元嬰,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
「坊市暫且關閉,各峰看守好門戶,滯留在我寒玉宮境內的金丹期道友,全部請走,一個不留。」宮主大人下令道。
「謹遵宮主諭令。」幾人齊聲應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