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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丹爐我會幫你準備,材料方面也不用你操心,但允你煉丹的前提是,你必須要在完成我交待我事務。」墨染衣想了想,決定還是循序漸進吧,一步一步的來,讓他先品嚐一下煉器之道的甜頭。「另外,我將寒晶礦區交給你,不是讓你以權謀私的,再讓我知道你在寒晶礦上吃拿卡要,別怪我不留情面!」
司徒煉有些吃驚,沒想到墨染衣會說出這樣的話,她不是應該以武力強勢壓制他嗎?
怎麼和他預想的不太一樣?
他都已經做好了死扛的準備了。
「師姐……」
「怎麼?你不滿意?」墨染衣挑眉,語氣不算很好。
「不是。」司徒煉動了動嘴唇,低聲道:「多謝師姐……」
知道好歹就好,墨染衣微微覺得安慰,她這般操心到底是為了誰,難道是為她自己麼。
「修行方面不許有所懈怠,既然有幾分練劍的天賦,也莫要荒廢了!」她惡意的吩咐道,如果司徒煉真的按她的要求來,怕是每天要忙的跟個陀螺一樣,這人吶,想東想西之類的一般都是閒出來的。真要是忙的臉喘口氣的功夫都沒有,哪裡還有這樣那樣的糟心事。
「師弟……曉得了。」司徒煉心慧,明白這便是大師姐要狠狠折騰他的開始,可誰叫這一次連環爆將世界徹底惹毛了呢,又將廣寒峰的水蔚然師兄招了來。說心裡話,對於師姐代自己受過,被水師兄訓斥的事。他心裡萬分過意不去,只不過他心裡雖然明白,卻不知這記情的話該如何說出口。只能握緊拳頭。默默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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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日,吉日,宜嫁娶,出行,動土。
齊雲生與琥珀的雙修儀式,就定在今天。
整個出雲峰掛滿了紅色的彩綢,一股子喜慶味道。
老遠就能聽到翟不惑爽朗的大笑聲,墨染衣卻是沒時間分享這份喜悅。正裡裡外外的忙個不停。
「不是確認了幾次名單,怎麼坐席還會出錯?」墨染衣擰著眉問道。
來賀的賓客不管是提前到的也好,當天到的也罷。都會事先知會一聲,這是禮貌。也給主人家足夠的時間準備,安歇的住處,招待的人手等等,都需要調配。
這也算是翟不惑接掌出雲峰以來的頭一件大事了,墨染衣自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操辦,盡力做到最好,來客的名單她確定了幾次,坐席的安排也是她點了頭的,臨了臨了,卻出了差錯,怎能讓人不惱火。
「啟稟大師姐,是有人突然上山……」他也滿肚子委屈好吧,他可是大師姐欽點的管事,他們師兄弟之間可是施行的責任制,每個人負責一塊,責任到人頭,這出了事,可不就是他做的不夠到位麼,這麼好的在大師姐面前露臉的機會,就叫幾個小女子給搞砸了,他也嘔的想吐血啊!
為了表示對這場婚事的重視,翟不惑開了口,將儀式放到出雲峰上的出雲殿,也就是他老人家這個峰主的專用大殿。
出雲峰既以出雲為名,峰頂直插雲霄,人在於其上眺望,如身臨其境,足踏浮雲。
遠近層層疊疊的白雲跌宕,光線明暗交替,姿妍秀麗,別有一番妙趣,雖然不獨道出雲峰由此美景,可此處一向是人煙罕至,並不對外開放,倒是少見的很,極大程度的滿足了登頂賓客們的好奇心,是以,氣氛很是融洽,大家三三兩兩的聚堆,對出雲峰的景色搖頭晃腦的品頭論足起來,吉時未到,倒也還沒正式落座。
墨染衣順著他的指點望過去。
呵!
好一隊娘子軍,個個身穿華服美衣,妝容精緻講究,眉眼如畫,翠玉玎璫,很是奪人眼球,有的明媚疏朗,有的氣質出塵,另有兩三個滿面愁緒,彷彿心有千千結未解,大有西子捧心之態。
墨染衣頭疼了!
她已經辨認出幾個來,大抵知道了這隊娘子軍的身份。
該死的齊雲生!
咒罵了無數遍之後,墨染衣咬咬牙,還是得過去給那死小子收拾這爛攤子。
你道這些女子都是誰?
俱都是齊雲生招惹過的爛桃花!
算起來,和齊雲生有過曖昧的女子數量比這何止多了一倍兩倍,但人家稍稍正經的女子,是不會在這種時候跳出來添亂的,別看這些小娘子一個個表面光鮮,或清純或嬌弱,卻是這岐北山脈花名在外的「癡心女子」。
當然,她們的癡心,並不只對一人就是了。
今天這是抽了什麼風?看這架勢是衝著齊雲生來的?
可她不覺得她三師弟有什麼叫這些女子糾纏不休的地方啊!
以前雖然有過不愉快的分手,她還眼見著老三當面打發過一兩個,可細究起來,都和平的很,雙方也沒到那種非君不嫁的地步,咳咳,說句不好聽的,這些裡,有幾個沒和旁的人傳出點流言蜚語,鬧出幾場虐戀情深來,齊雲生跟琥珀的時候還是……也就間接證明他和這些女人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接觸,最多嘴上佔幾分便宜罷了。
「她們來幹嘛?」墨染衣納了悶了,難道這年頭流行參加前男友的婚禮?
還是她們想集體證明一下,她們曾經過去式的存在?
「參……參加婚宴。」負責安置坐席的漢子無奈的道。
別說是他。他們出雲峰有幾個嘴巧的?最是不擅言辭,和這些牙尖嘴利的小女子對上幾回合,就統統敗下陣來,不然他也不會硬著頭皮到大師姐這裡求個主意,實在是怕了這些女子。
墨染衣瞇起眼睛。思索了一陣,打發怕是不能輕易打發了,這些女子看來是有備而來。偏他們不知道她們所來為何,相當的被動。
「在偏殿加席,將她們帶過去安置。」偏殿是她的地盤。真要鬧出什麼。也好及時應對。
「是,大師姐。」得了指令的漢子,立時屁顛屁顛的帶人去偏殿佈置起來。
什麼?人手不夠?
擦!咱出雲峰弟子是少,可也不看看哥們領的是誰的令!
大師姐親**待下來的事,誰敢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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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軍被帶到偏殿。
遠離了嘈雜紛亂熱鬧的人群,這裡的安靜與遠處的喧鬧好似兩個世界。
這極端的對比,讓人不覺心生惶惶。
「咱們……還是回去算了。」其中一個女子期期艾艾的道。
「回去?哼!憑什麼回去!」立時有人反對,「咱們就是要和那負心郎討個說法。咱們哪裡比不得那魔道的妖女,憑什麼她當大咱們就要當小,論家世論人才。咱們哪一點輸了她,都是一樣和那負心郎有了夫妻……」
「小點聲。這是什麼好事麼?值得你這樣宣揚!」一個滿臉羞紅的女子嗔怪道。
「嗚嗚……既然得了佳人,又何苦回頭招惹於我……」
「都別說了,那齊雲生用那等下作的手段得了我們的身,我們為了家族名聲不得張揚,但也不能自甘墮落委身他為妾,讓他想盡齊人之福?我呸!我定要讓他知道,姑奶奶的便宜不是那麼好占的!」一個女子恨聲道,上下白牙磨的直響。
有道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些名聲在外的女子,也同樣心心相惜,早在多少年前就彼此穿線結交,倒成了可以談心互訴衷腸的姐姐妹妹。
「也不過是鬧一場罷了,還能如何?咱們只能吃了這個啞巴虧。」某個女子淡淡的說道,眉宇間的哀愁更甚。
如她們這般胡鬧,自是有胡鬧的本錢,背後都有父兄家族為靠,即便不是處子之身,嫁人也非有多難,這裡頭,大有早已**之人,但之所以一齊將炮火對準今日的準新郎,乃是因其用了不入流的手段,先是哄騙,哄騙不成就下藥,實在為人所不齒。
「你們……有沒有覺得怪怪的?」坐在一旁一直低頭不語的女子,緩緩抬頭,帶著幾許困惑,粉面漲紅,小聲道:「那齊雲生與我們只是過往恩情,何況他這個人最是有賊心沒有賊膽,從未有過逾越之舉,怎麼現今定了親事反而就大了膽子?」
「切!未吃過腥之前,貓兒都是乖的。」
幾個女子若有所思,贊同的點頭。
「可……你們想一想我們……的時間,不覺得太密集了嗎?我總覺得事有蹊蹺……」
「聽你這樣一講,好似那日起來,床榻雖凌亂,卻和記憶中……不太一樣。」
「我身上感覺也不太對……」
「我明明記得他將我擺在桌上,可第二天,那方桌還在原處……」
「嘻嘻,就知道你是喜歡粗暴的。」
「哎呀,說正經的呢!」
「我……我……」最為膽小的一個,我了半天,仍是沒說出什麼來。
有的人急了,「我什麼,咱們之間,有什麼不好說的!」
「我恍惚記得……是在密室之中,諸般……刑具……可他……怎麼知道那所在……」
眾人恍然,這位看似膽小的妹子,喜好比較另類,最愛看心愛的男子痛苦折磨的模樣,她那間密室,不少姐妹都曾去參觀過。
對啊。齊雲生怎麼會知道她那間密室?何況,真的一應刑具用過,哪能還像沒事人似的好好舉行婚宴,怕是十天半個月都下不了床。
「而且……而且……我雖……卻從不……歡好……怎就會與他……」這妹子哭了,她真的傷心啊。萬綠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啊,她雖然愛與那些男人玩鬧。可她家裡家教甚嚴,從不敢越雷池,怎麼就……怎麼就……
是以。姐姐們說那人用了下作的手段。她就信了,也沒有細想,腦子一熱就結伴過來,可現在回想起來,真是疑點重重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所有人都沉默下來,各自冥思苦想著。
「可我明明記得……怎會有錯?」其中一個皺著眉頭,說出了大家的心聲,她們的記憶都那樣的深刻。且記憶中的齊雲生與往日一般無二,並無異常,如果說是有人假冒。如何能偽裝的如此之像。
「你不是說你對他用了刑?」女子撫掌,眼睛一亮。
「是啊……」這位眼淚還掛在眼眶呢。
「我們看看他身上不就什麼都知道了!」女子話於連珠。語速飛快的道:「就算他能裝著表面如常,身上的印記也不是這麼短時間能清除的了的,總會留下痕跡,就讓齊雲生脫衣服給咱們看看,如果真的有,那沒說的,咱們定要讓他好瞧,如果沒有……」
另有一女子接過話來,「如果沒有,就證明他是被冤被冒名的,禍害咱們姐妹的另有其人,咱們一定不能就此干休,定要將那人揪出來!」
「就算不是他做的,也和他脫不了干係,人家怎麼不冒旁人的名,偏要用他的,總之,咱們找齊雲生問個清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對,就這麼辦!」
所有人都點了頭。
「咱們還得悄悄的來,這事可萬萬不能當面喊出來。」
「前面的計劃不能用了,咱們得好好算計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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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找麻煩的娘子軍找上了墨染衣。
墨染衣還挺高興,不怕她們找啊,就怕她們不找,搞什麼突然襲擊可就不妙了。
但當她聽完這些女子扭扭捏捏左一句有一句的互相補充完的「真相」,腦袋徹底大了!
她家老三?
她三師弟?
師傅的三弟子?名叫齊雲生的那個,能幹出這麼荒唐的事來?
開什麼玩笑!
雖然看不上三師弟過往的情史風流,可對齊雲生的貞操,她還是非常有信心的。
不是對他的人品信任,而是對琥珀大姐這位母老虎萬分的信服。
她說他是,他就一定是,一點折都不會打。
那天的雙飛,事後證明,也是誤會來著,雖然後有魔道金丹老祖投懷送抱,可到底還是沒能成事,這麼些日子,她也弄明白一些魔淵白虎一族的習俗。
在白虎一族,男銀,也就是雄性,咳咳,是沒有雌性地位高的。
人家是真正的母系社會,雌性為王。
她趕腳母老虎這個詞,簡直就是專為她們而設的,太……貼切了!
歷來只有雌虎擇夫,將伴侶視為所屬,紅杏出牆這種可能在魔淵白虎一族的發生幾率不用幾乎,那是絕對的為零啊!
和雌虎相比,雄虎的戰鬥力遠遠不足,所以說,實力啊,不管在哪個種族都是硬道理啊!
還聽聞,白虎一族都特別的善妒,靈獸對伴侶本就忠貞,更不能允許這種三心二意的行為,尤其是在確定了關係以後。
這也能解釋在幽冥島上,琥珀大姐的下藥行為,誰讓齊雲生和旁的女子勾搭刺激了她呢,也不知從哪聽了一耳朵情動香這種東東,一心要知道齊雲生與她到底是不是真情……
她覺得這種事情,還是齊雲生本人來解決的好,這些日子三師弟雖然時有外出,但墨染衣很清楚,他是為了這場儀式而忙碌,哪裡有時間去招惹別的女子呢?尤其是在家裡還有一隻母老虎的前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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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齊雲生覺得自己幻聽了。
看著面前的一堆女人,真心覺得自己是在做夢吧?做夢呢吧!
今日的齊雲生大紅喜服加身,面如冠玉,身如青松,從心底裡溢出來的笑,如此惹眼,一雙桃花眼燦若星辰,好似兩個漩渦,深深的吸引著人的目光,讓人深陷難以自拔。
齊雲生的面皮一向是好的,尤其這小子嘴甜舌滑,很能討女子的歡心,普一出現,一半的娘子軍俱都羞澀起來,雙頰緋紅,很有些會情郎的趕腳。
墨染衣很努力的平復了一下情緒,強忍著想要爆粗口的衝動。
尼瑪啊!乃們不是他禍害了乃們麼,怎麼還能露出這種表情來?到底會不會用形容詞啊?這叫禍害嗎?她只看到了赤果果的(jian)~~~~~情啊!
「臭小子,還用師姐再給你重複一遍嗎?」墨染衣不能對這些嬌女子呼喊,但可以沖自家的師弟發飆。
「師姐啊!冤死我了!師弟這些天與琥珀半步不離,偶有下山,也是事畢即返,別說沒機會……就是有,我也不敢啊!」齊雲生一臉急色的解釋道。
又轉向一隊娘子軍,「我……怎麼可能……」
他真是無語了,簡直了都,太凌亂太凌亂了!
「我真沒有!絕對沒有!」齊雲生賭咒發誓道。
「你說沒有就沒有?齊雲生,你脫了衣服叫我們大家看看,是不是你,我們一看便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