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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煉的臉黑的像煤球。
如此大的動靜,想要瞞過去是不可能的,那些天殺的奸商,不是說這防禦陣法最是堅固嗎,連金丹期老祖的一擊都擋得住,怎麼擋不住丹爐爆炸!!!
他也不想想,這次他抽風似的,弄出了七座煉丹爐同時開爐煉丹,要爆還一起爆,什麼陣法都扛不住這種折騰啊。
出雲峰半山腰以下居住的弟子們,撓撓耳朵,連看一眼的興趣都欠奉,該幹嘛就幹嘛,自從司徒煉二師兄入住出雲峰以後,他們就習慣了這種是不是爆破的響動,要真是挺長時間沒聽到,反倒有些不適應了。
山下招待來客的弟子,嘻嘻哈哈的和人解釋著,這些五大三粗的漢子,壓低了聲音依舊是大嗓門,自以為小小聲的幫二師兄維護了臉面,實則跟用大喇叭廣播似的,轉眼間,出雲峰司徒煉糟糕透頂的煉丹天賦就傳開了去……
墨染衣還不知她家低調的二師弟,短短時間也成了眾所周知的「人名」。
她看著被炸空一個大豁口的峰崖,狠狠的捶了捶自己的胸口。
「司徒煉!」她咆哮了!
眼淚嘩嘩的啊,她多麼弱質芊芊,溫婉可人的形象啊,就要毀在這幾個小子手裡了。
司徒煉的腰板繃的直直的。很有些威武不能屈的架勢。
胖妞閃身出來,白生生的小手伸過去重重的彈了個爆栗,脆生生的響,小包子臉笑得滿臉褶,歡樂的在豁口的峰崖處飛來飛去。不時彈出幾道靈絲,將壓在石頭下面的粉碎的煉爐殘片拽出來,十分積極堆在墨染衣身前。很快,形成一座金屬碎片的小小山。
司徒煉抬眼看那只「仗勢欺人」的血絲鬼劍蝶,分明在那小東西臉上看到幸災樂禍四個字。握了握拳頭。又緩緩鬆開,嘴唇緊緊的抿成一條線,身板站的更直。
墨染衣慢慢走過來,面沉如水,突然抬起腳來踹過去!
和師傅呆久了,連帶她這麼溫柔的人都變暴力了。
話說,苦口婆心的說服教育不管用的時候,她只能選擇以暴制暴了。
偷偷的說。感覺還蠻爽的……(宅苦著臉:衣衣,乃暴力了,不淑女了。嚶嚶嚶嚶嚶……)
司徒煉也不躲,硬挨了這一腳。小腿肚抖了抖,險些沒站住,木木的臉上沒什麼表情變化,只嘴角狠狠的抽了抽。
真tnd疼!
好吧,和出雲峰那些大老粗弟子在一起時間長了,連自覺比較文雅的司徒煉都學會爆粗口了。
不過他也只是在心裡默默的呻吟,以三師弟總結出來的經驗教訓看,叫聲越大,大師姐後面打的就更狠,還不如就死挺,充回漢子,大師姐貌似比較欣賞這樣有骨氣的男銀。
據說,底下的師弟們,曾經熱烈的討論過像大師姐這麼典型的外柔內剛的女子,會被什麼樣的男銀配對!
咳咳,這是一個很有研究價值,很深刻的課題。
最終大眾比較認同的,甚至驚人一致的看法是——
未來大師姐的另一半,他們出雲峰的大姐夫,肯定是一個力拔山河兮,氣吞日月兮的真漢子,真男人!
唯有如此,才能將他們被峰主挖掘出十足暴力的大師姐降服。
小白臉神馬的,統統靠邊站吧,能不能扛住咱們大師姐的一腳都難說……
墨染衣的袖子閃起淡淡的光華,狼牙和公主跳了出來。
兩隻小狼沒有如往常一般,出來就追在胖妞的後面上躥下跳。
而是非常堅定的蹲坐在墨染衣兩邊,用它們十分沒力度的炯炯目光注視著司徒煉,並「嗷嗷嗷嗷」叫個不停,你一句我一句的,好不熱鬧。
「看看你做的好事!」她憤怒的用手指著那一片廢墟。
「嗷嗷嗷……」
「還用煉器爐來煉丹?你怎麼不拿澡盆來盛飯?」更為凶殘的「五穀桶」她實在不好意思拿出來用。
「嗚嗚嗚嗚……」
「還一起開七個?你當你是誰?」詛咒所有一夜七次郎的男淫都精盡人亡……(紅臉的宅:衣衣,乃邪惡的歪樓了!)
「嗷嗚嗷嗚嗷嗚……」
「你知不知道,寒玉宮七座靈峰是支撐整個門派護山大陣的根基……#¥%……&*」
「嗚嗷嗚嗷嗚嗷……」
……
這配音,完全將墨染衣義正詞嚴的經典形象打倒。
和墨染衣配合「斥責」司徒煉完畢之後,狼牙與公主高高興興的蹦跳著往廢墟地帶跑去。
狼牙張開嘴,吐出一道風旋,泛著淡淡青色的風旋四處狂轉,將一塊塊大石頭捲起,很快,風旋越轉越大,將豁口處清出一片真空。
公主不時吐出一道道風刃,被風旋捲起的石塊成了散碎的小石頭,石龍捲風直衝雲霄,在公主「嗷嗚」一聲後,墜落下來,有如搖擺的石蛇,將豁口一層層的填平。
石頭都填進去以後,狼牙與公主邁著小短腿,抬頭挺胸從司徒煉身旁走過,回到墨染衣身邊,撒嬌的蹭著她的腿。
滿眼星星的晚舟屁顛屁顛的湊過來,興奮的從儲物袋中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肉塊,希翼的捧在手裡,小心的慢慢遞過去。
狼牙的嗅了嗅,濕漉漉的眼睛望向墨染衣。
公主傲嬌的無視,看也不看晚舟手中的肉塊,秀氣的小鼻子卻一動一動的,很是可愛。
墨染衣微微點頭。狼牙歡呼的「嗷嗚」一聲,一口咬住肉塊的邊緣,將其拽了下來,兩隻爪子並用,小腦袋扭來扭曲。埋頭狠吃著。
公主卻沒動,只側著頭,一雙碧綠無暇的眼睛望著晚舟。直到他將手中的肉塊放下,方踩著優雅的狼步走到近前,咬住小小的一點。叼到一邊。慢慢吃起來。
巨魔泰坦週身蕩著土黃色的光芒,雙拳狠狠用力向地面砸下,一層層的土黃色光芒波紋狀的散開,細碎的石塊一點點,一點點,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黏合在一起,直至中間再無縫隙……
司徒煉已經不是第一次見識了,他家大師姐如此施為已經第n回了。最開始還遮遮掩掩背著他們修復,到了後來,乾脆就光明正大的擺出來。反正這出雲峰頂住的只有他們師徒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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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蔚然再次找來了!
身為廣寒峰的大師兄,一天十二個時辰恨不能當成四十二個時辰在用。對於出雲峰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事,他不得不抽身過來,內心的不滿已經積蓄到一定程度了。
是以,臉更黑的水蔚然先墨染衣一步爆發了!
「墨師妹,你這次又有什麼話說?我已經不止一次的對你說過七座靈峰的重要性,你們出雲峰的人全當了耳旁風不成?若靈峰出了問題,影響了護山大陣,你們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她滿臉漲紅,又羞又惱。
該死的司徒煉,活該你是二師兄,竟幹這種二事!
雖然是翟峰主和師傅大人事先做套,可他的的確確是輸在墨染衣手中,心裡多少是有些介意的,有這麼個機會,可以從另一方面找回場子,訓的墨染衣啞口無言,別說,感覺還挺好,這也是水蔚然很忙很忙,仍舊堅持要自己過來的原因。
「不是為兄想要多嘴,墨師妹,你們出雲峰也該有好好的正正規矩了,看看,都像什麼樣子,身為一峰之主的親傳弟子,就是這樣做表率的嗎?往日也就算了,現在出雲峰賓客雲集,可別讓外人看了咱們寒玉宮的笑話!」
墨染衣猛地抬頭,指甲在手心印出深深的月牙。
「水師兄言重了,一時不當之舉,似乎還上升不到影響整個門派形象的高度。」你丫的,教訓就教訓,不要上綱上線好不好。
「何況,我出雲峰的表率該當如何,不需要水師兄指手劃腳!」墨染衣對水蔚然真是一忍再忍,誰能想到這個水蔚然私下裡整個一個話癆,她看廣寒峰的弟子不是被這位大師兄的人品所折服,也不是被他武力打服,怕是被他生生用嘴說服的吧?
一個大男人,怎麼有這麼多話?翻來覆去,囉囉嗦嗦,沒玩沒了的說啊說……
現在忍不下去了!
這回水蔚然來的有點快,也不知道廣寒峰的人是不是閒的,天天在給他們出雲峰盯梢,這邊剛弄出點動靜,那邊人就來了,她剛將現場收拾利索,還沒騰出功夫好好教育司徒煉,這股火還憋著的說,此時被水蔚然一再燎起,可不就爆了!
敬你是宮主老大的弟子,給的是最最大那個老闆的面子,你還真端著下不來了是不是。
在這出雲峰的一畝三分地上,只有她才最有資格大聲咆哮好不好!
「墨師妹是說我多管閒事了?」水蔚然冷聲問道,他的臉有些掛不住了,誰做錯事還能這麼理直氣壯的?怎麼就說不得了?
出雲峰是不是太放肆了!
嚴格來說,說司徒煉是有意破壞靈峰破壞護山大陣也不是不可以,他只是來警告一番,沒有讓執法堂直接上門,已經很給出雲峰面子了。
也就是司徒煉是翟峰主的親傳弟子,換個人來試試,早就被踢進執法堂了,不死也要脫層皮。
「水師兄自然是好心,可這畢竟是我出雲峰內務,師兄不方便插手,就像廣寒峰如何,我們看在眼裡,也沒有多言一句半句的一樣。」墨染衣神色清淡,眉宇一片堅毅之色。這種柔弱中透著固執與剛強的奇特氣質,十分惹眼。
連水蔚然都不禁多看了兩眼。
「墨師妹,對自己說的話,可是要負責的!」他語含警告。「今日話既然說到這,總不能不了了之。我廣寒峰一向嚴格按照門規行事,從不逾矩,門下弟子多有嚴規。墨師妹既然如此說,就將事情說個清楚明白,若我廣寒峰真有不是之處。自當自罰自省。若麼墨師妹只是信口之言……哼哼!」
他沒有將話講完,可後面未盡之意已經再清楚不過。
若是墨染衣說不出個一二三來,怕是兩個首席弟子,又是一場好鬥。
當日在寒晶礦,是出雲峰與廣寒峰彼此有默契,而這一次,水蔚然定然不會留手。
墨染衣素手拂過,從儲物腰帶裡抽出一張紙。動作有如行雲流水。
隨意的抖了抖,紙張「嘩啦」作響。
「水師兄還認得這個嗎?」
她讓水蔚然能看清,卻又將其牢牢的捏在自己手上。
眼看著水蔚然臉上的訝色與赧然一閃而逝。墨染衣的嘴角慢慢勾起。
「這靈契上可是有水師兄的印記呢,承建坊市這麼大的工程。師兄再貴人事忙,也不會就忘了吧?這款項我們出雲峰可是半塊靈石都沒收到!」
丫丫的,真當姐沒有殺手鑭嗎?
她都打聽的清清楚楚了,那筆承建坊市的靈石,分明已經被水蔚然自己吞掉了。
顧忌著之前和水蔚然默契做戲的事,出雲峰剛從廣寒峰手中接過寒晶礦,若再鬧出這一筆爛帳,影響委實不好,她便將此事壓下一直不提,本想等日後悄悄的點一點水蔚然,讓他多少吐出來些,卻沒想到這廝咄咄逼人,端著首席大弟子的款教訓起她來沒完沒了,真當姐是麵團嗎?讓你捏圓搓扁!!!!!!
「這是……」水蔚然飛快的變了一張臉,沉聲正色道:「這是翟師弟與我簽訂的靈契,怎麼在師妹手中?為兄沒記錯的話,當日翟師弟在出雲峰並沒有擔任任何職務,是以,這張靈契約簽訂,完全是我與他的個人約定,與出雲峰無關,更涉及不到我廣寒峰才對!」
看看吧,人家這是早有準備,三兩句就將靈契與兩峰事務甩的一二乾淨,兩個人私下裡的約定交易,那麼如果想要追債的話,就不能以出雲峰的名義,對口的也不是廣寒峰。
不過墨染衣將它拿出來也沒有現場要賬的意思,「水師兄所言極是,這是師兄私人的事,同樣的,我二師兄在自己的洞府中研習煉丹之道也是個人之事,或許有些響動,擾人視聽,可這響動再大,料想也傳不到廣寒峰去,水師兄說是也不是?而我們出雲峰弟子,最怕安靜了,沒點動靜都要鬧出點動靜來,不聽聽響,就渾身不自在呢!」墨染衣羞澀一笑,彷彿很為出雲峰上下這種特殊的愛好而不好意思。
誰說發飆一樣聲嘶力竭,面部表情要猙獰扭曲?
她比較欣賞談笑間強虜灰飛煙滅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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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蔚然臨走的時候,很不甘心的放了狠話,若再鬧出什麼,就讓執法堂直接上門!
墨染衣柔柔的應承下來,低眉順眼的樣子讓水蔚然的嘴角狠抽了抽。
總要讓人家廣寒峰的首席弟子找回點顏面不是,這點人情世故她還是懂的。
可在司徒煉和晚舟眼中,他們大師姐真是「忍辱負重」啊!
晚舟滿眼的心疼,司徒煉木木的臉上也多了幾分愧色,還夾雜著淡淡的不甘與掙扎。
有水蔚然這一打岔,倒將墨染衣心裡的那股火給平了不少,再看司徒煉也就沒那麼火大了,整理完的現場也起了一些作用,至少不再提醒她想起剛剛的凌亂場景。
「二師弟,我再說一遍,你真的沒有煉丹方面的天賦,何必要如此執著?我輩修真者煉丹為了什麼,是為了服丹增益修為,那麼,你為何不換個角度想想,你手中有大把的靈石,就能從旁人手中將靈丹買回,非要自己煉製嗎?」墨染衣歎息一聲,再次當起了心理輔導員。
司徒煉不吱聲,木然的站在那裡。
她最看不得老二這副德行,不管你是咆哮轟炸也好,苦口婆心也罷,人家就這一張死人臉,好像所有拳頭都打在棉花上一樣,不痛不癢的,心裡那一團火,拱啊拱的,瞬間就能著起來!
不得不說,這也是一種功力,一種讓人抓狂的功力!
「二師兄煉劍煉的很好……」晚舟小聲幫襯著說道。
墨染衣給他一個讚許的眼神,晚舟兔子立時咧開嘴笑起來。
看吧,這才是好師弟來著,誇他就樂,訓他就哭,反應是多麼的鮮明啊!
而老二呢?
只能從他不多的細微的肢體語言中,窺見到一點情緒的外露。
唉!她都快成肢體語言研究專家了!
敲敲,敲敲,老二脖子上一條青筋暴露,呼吸粗而不均……
他倒還氣上了?
你丫生的是哪門子氣呢?
她都還沒和他好好算一算這些煉爐和材料的錢,話說,對司徒煉,墨染衣實行的經濟管制絕對嚴格,儲物袋裡的靈石絕對精確到塊,誤差絕不會超過三,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廝一定又藉著管理寒晶礦的便利,從出入礦區的修士手中換材料了。
說換可能都是誇他了,沒準就是強行索要來的,不用懷疑,這絕對是老二能幹出來的事。
老天啊!你到底看我有多不順眼?
攤上一個翟胖子那樣的師傅不算,還給她分派這樣、這樣、那樣的三個師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