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完畢~!o(n_n)o~話說,告狀的感覺就是啊!羞射!宅小時候在幼兒園被欺負就愛回家和媽媽告狀,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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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修為比你高的人面前,不要說謊。
尤其他們非常關注的事!
墨染衣不是頂頂聰明的人,但她知道,在一堆老狐狸面前,最好不要懷著什麼僥倖的心理,他們不願去拆穿你,只是因為無關痛癢,一旦涉及到重大事情,你說句謊話試試,張開嘴都發不出聲來。
所以,以前墨染衣看小說裡,一旦什麼人被高手抓住就什麼招了,真心認為假啊!可當這個人換成自己,就很想對那小說裡龍套吼一聲,「哥們,姐理解你!」
他將自己和宣九、秦芷卿、南宮藏鋒四人被誤傳到蒼瀾大陸的事原原本本的講了出來。
至於怎麼觸發的機關就一筆帶過。
兩具魔偶現出來,只說這此行所得,誤導眾人認為這兩個是在魔法塔中得到的,文字遊戲還是可以玩玩的。
這樣,巨魔泰坦和六翼魔蛇便過了明路,以後可以正大光明的出現在她身邊。
什麼蒼瀾大陸長得什麼樣子啊,七彩雲城啦,團龍雲舟啦,魔林海啦,凡是她見過的,聽過的,到過的地方,都提了一圈,又拿出自己的飛行器白雲朵朵。
老頭們,乃們都沒見過吧,沒見過就對了!
這種材料蒼瀾大陸獨家出品,別的地方沒賣的。
墨染衣適時的停頓下來。她兩世為人,就沒說過這麼多的話,嗓子都冒煙了。
翻著儲物袋找喝的,墨世文吼了一嗓子,「都是死人啊!端茶來!」
得!還是七族伯知道心疼她啊。
她眼淚汪汪的看著他。右眼寫著「感」,左眼寫著「動」。
乃問為什麼不顛倒過來?
傻啊!
這不是給人家看的麼!
從面色潮紅,兩眼泛星的小侍女手裡接過茶碗。也不管什麼風儀,一口氣倒進嘴裡。
那什麼,不是這小侍女性取向有問題戀慕美女。而是墨染衣的經歷太過精彩。對一個從小到大沒走出過方圓一里的小女孩來說,光是聽著就很讓人激動了。
「那三人呢?你們四人失散了?」墨世清看問題果真一針見血,她刻意迴避不想主動提及的問題,他一下子就揪了出來。
「宣九師兄行蹤成謎。」她這不算說謊吧,事實就是如此,她也不知道這人在哪。
「南宮藏鋒被蒼瀾大陸正道名門曲劍宗啟明聖尊的長子收做義子,並已與秦芷卿結成雙修伴侶……」她一臉為難的喃喃說道。
畢竟從名義上,這還是她堂姐夫不是。
墨家人爆了!
「什麼?那小子竟在那邊另娶?那染畫和染錦又算什麼?秦芷卿?哼!秦家教的好女兒。在門派裡就勾三搭四,真是不知廉恥到極點!她不知道南宮藏鋒是有妻室的嗎?真是豈有此理!」
所以說,這種事發生。大多數人責罵的都是女人,是女人不要臉。是女人勾三搭四,水性楊花,雖然男方也會被責備,但教女方而言,要輕得多。
墨染衣低著頭,默默腹誹著。
「曲劍宗?啟明聖尊?到底是什麼人?」墨擎天身為一家之主,城府要深深深深的多,他關注的不是糟亂的男女關係,而是要理清所謂的正道名門到底有名到什麼程度,聖尊?這個稱謂可不是一般人能叫的起的。
墨染衣便詳詳細細的將啟明聖尊的履歷講了一遍,又重點介紹了一下曲劍宗在蒼瀾大陸的地位和勢力,最後總結道:「啟明聖尊被譽為蒼瀾大陸第一人,確實有些誇張,不過要說是劍修第一人,染衣想,倒可能實至名歸。」她柔聲細語的解說十分詳盡,在座的自動翻譯成,那什麼南宮家的死小子有了一個很強勁的靠山。
「那什麼啟明聖尊缺孩子是怎麼的?就認了這麼一個玩意兒?」咱家七族伯說話一向直接又難聽,後面還想再說什麼,被墨擎天冷漠的一瞥,氣悶的閉住了嘴巴。
「那他們現在是在曲劍宗了?你所說的團龍雲舟?」墨世京問道。
「不。」墨染衣低著頭,大家都看不到她的表情,糯糯的道:「他們與我一同進塔,但是被困在裡面,還是又被傳送到蒼瀾大陸就不知道了。」
「嗯?」墨擎天聽出這裡面有些文章,看到墨染衣輕顫的肩膀,微微皺眉,「難道是你……」甩下他們自己回來了?
墨染衣驟然抬眼,淚水如線一般留下來,「他們給我下藥,逼我嫁給曲劍宗的一個外門弟子,被我識破逃掉後,又夥同那人四處尋我的下落,染衣扮作凡人躲了幾年,日日殺豬為生,我……我……」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十足的委屈難忍。
「好不容易輾轉到了魔林海,那兩人又設計引來群蟒圍攻,那只獨角銀蟒極其厲害,染衣,染衣差一點就……嗚嗚……後來他們封了我的修為逼我簽下靈契,我……幸好進到塔裡就和那兩人莫名的分開,不然,染衣能不能活著回來還不一定呢!嗚嗚……」
墨染衣的淚腺發達無比,什麼形象啊,見鬼去吧,她委屈啊,她憋屈啊,她氣啊,她就使勁哭啊!
墨世文氣的發抖,「真是……真是……我去找南宮家和秦家算賬!」他怒氣衝天的就往外衝,那什麼,真心沒有發洩的目標啊,要不然古時候怎麼施行連坐呢,正主找不到或者殺了正主還不足以平憤,炮口必須對準其家族啊!
「站住!」墨擎天暴喝一聲,臉色陰沉之極,話說,護短這項良好的品格,墨家一直遺傳來著。
可作為一個家主,他需要知道的更多。
「他們因何與你過不去?」
墨染衣的眼淚不要錢的流,與此同時半點沒耽擱她告狀,「那人雖是曲劍宗的外門弟子,卻是姓趙,是啟明聖尊死去幼子的獨子,極受疼愛,曾說過誓不娶妻只納妾的話,一院子的侍妾,嗚嗚……染衣雖然資質不佳,卻不願……再說,長輩都不在,像什麼樣子,我是心心唸唸想要回家的!」
看看她,是個多麼本分的女子!
再對比一下秦芷卿,嘖嘖,多輕浮!
能比麼?能比麼?
她故意不說趙蒼宇想要娶她為妻的話,又成功的塑造出一個花花公子的經典形象。
果然,大家的想像力都十分豐富。
自動腦補的結果是:
「好啊!合著這是拿我們家染衣攀上什麼趙家的高枝啊!」
「咱家染衣不願意,還下藥?簡直無恥!」
「將同門師妹,還是妻子的堂妹送去給人做妾?啊呸!當初怎麼就沒看出來那小子那麼混蛋?早知道,我一巴掌拍死他,省得留下禍害我墨家的閨女!」
「可不就是禍害咱家的閨女,看看染畫,看看染錦,哼!這小子騙了咱家兩個女兒守活寡還不算,還坑咱們家染衣,當東西一樣送去巴結人,一想起來,我這氣就頂到嗓子眼!」
「定是他設計染衣不成,在那趙家小子面前失了臉面,不定還是因為答應獻上咱家丫頭,那趙什麼才決定收他做義子,咱家丫頭聰明跑了,他就跟著吃了掛落,人家不痛快,他這個狗腿能痛快得了?自然是要將氣撒在咱家丫頭身上了!」
「對對,就是這樣,這才追了幾年都不放!害的咱們家染衣跑去殺豬?那哪是咱墨家女子做的事!哇呀呀!氣死我了!」
墨染衣抽著鼻子,可憐兮兮的補充,「染衣若不去殺豬,還不知以前在家千好萬好,想想小時候被師傅們責罰,心裡都是甜的!嗚嗚……」
這孩子得吃了多大的苦啊!
不說是嬌養出來的吧,可出身墨家,後來又進了寒玉宮,真沒受過多大的罪,殺豬?那是多低賤的行當啊!
墨染衣心說,其實除了髒點臭點也沒什麼,比殺靈獸輕鬆多了,起碼豬拱一下沒有靈獸咬一口那麼疼,再說,它也拱不著不是?
「他們定是擔心染衣回來將他們幹的這些好事都抖落出來!」
「怕是早就存了殺人滅口的心思,才有群蟒圍攻這齣戲,只是又突然改變了主意,哼!只怕他們未曾想到進塔以後會被分開,還來不及下手吧?」
「我看,他們帶染衣一同進塔本就不存什麼好心,那塔裡死了多少人?那二人定是想拿咱家染衣當擋箭牌,危急時刻推出去擋災的!」
……
墨擎天的臉色越來越黑。
「你說他們逼你簽下靈契,寫的什麼?」
「族孫女仔仔細細的看了,只是寫著三人一同進塔云云,並無其他。」墨染衣的哭漸漸止住了,這水龍頭吧,偶爾流一下可以,演的過了就不像了,要知道,她現在可不是那個煉氣期的小包子了,咱是築基期修士了,一時感懷,見了親人委屈發洩一下就成了,淚水太洶湧,恐怕自家長輩們吃消不住啊!
「哼!豈能是這樣簡單,定是你未能察覺!」老狐狸一般都會以最壞的情況去「格的八克」猜想。
「咱們家染衣心地純良,怎麼能謀算得過那兩個混賬?!」墨世文氣呼呼的道。
墨染衣低下頭,一副「純良」樣,心說還是七族伯好啊,總能說出她的心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