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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違的靈弓再現人前,泛著金屬特有的烏光,冷冽清輝,線條極富張力,每一寸都是墨染衣心血的結晶,從設計到煉製,一次次的定稿,又一次次的推翻,可以說,手中這一張被她命名為耀月的靈弓,是她目前煉器水平的極致。
這是一張罕見的三弦弓,「蹭蹭蹭」三聲輕響,懸於頭頂的三柄飛劍,如雀鳥歸巢,準確的找到各自的位置,微陷於如弦月的弓身凹處,飛劍本身的靈光與耀月靈弓自身的光芒完、美的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就像……它們本就是一體。
天上雲朵飄搖,風雲集會,最敏感的海水,怒起波濤,似乎想要將一切打破它平靜的人掀入海底。
手持靈弓,另一隻手穩穩的搭上弓弦,一股熟悉又親近的感覺從心底泛起,不自覺的勾起唇角,雙眸瀲灩生波,潮生潮起……碧海雲天,劍指蒼穹……
這一刻的墨染衣,耀眼之極。
不在於皮囊,而是那俾睨天下的氣勢,讓看到的人無不轉不動眼球,移不開視線。
無畏快速的又解決掉一人,飛身衝向最後一人的時候,好似感覺到了什麼,猛然回頭,正看到這一瞬那女子如星光一般流溢的雙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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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著紅光的飛劍射出。在天空劃出一道火色的靈絲,直撲伍思玄的門面。
冷哼聲溢出,伍思玄清瘦的臉被染上一層淡紅,他猛地一揮,衣袖如鐵似鋼。冷硬如鐵板一塊,欲將那飛劍擊飛。
飛劍襲來,與衣袖快要相交的一刻。被無形無質的護體神光阻隔,再難寸進。
這一劍,伍思玄的的確確的擋住了。
可是……
一股難以抗拒的巨力透過那劍尖猛撲在伍思玄身上。他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去。
這一瞬間的訝異。突顯在他臉上,但他很快又恢復平靜,眼中多了幾許的謹慎與慎重。
不等他多想,對面女子的第二劍到了!
如果說第一劍帶來的是灼人的熱浪,所過之處,蒸發出一條真空之痕。
那麼第二柄水屬性的蔚藍色之劍,就是引發驚濤之劍,飛劍的走勢從低到高。攜起兩邊的巨浪,足有五六丈高,氣勢如虹。宛如水龍,張開大口。準備將伍思玄鯨吞。
水龍未至,巨浪先行,兩邊的巨浪達到一個頂端之後,轟然傾斜,水星瀰漫中,飛劍臨至,瘋狂的自轉著,帶擎著周圍所能帶動的所有海水,一齊衝過去……
伍思玄的身形略動,側身避開了正面的攻勢,手上突然多了一桿白色長幡,潔白無瑕,光新透亮,長幡一卷,試圖將水龍捲走。
就在長幡如願鎖住那水龍的一瞬,森寒的冰晶快速的攀上那長幡,頃刻間,飛劍與白色長幡同時被冰晶凝住,伍思玄駭然,灌注真元想要震裂那不斷擴展地盤的冷冽寒冰……
從海面突然竄出一個巨人,速度奇快,蒲扇一般的兩隻大手正朝著伍思玄的雙腳抓去,身上黑色符文閃著的幽藍光芒更加詭秘莫辯。
他足下一蹬,正要閃避。
閃著金黃色耀目光芒的飛劍臨至,準準的刺在伍思玄的丹田處,被護身真氣一觸,轟然炸開,與此同時,一模一樣,如同複製出來的金劍刺入同一個位置……
劍身虛懸。
劍尖已經透體而出。
墨染衣連射三劍,不足眨眼功夫,第一劍出了暴擊擊退,第二劍是屏蔽了對方的視線,第三劍出了連擊,對方倉促不提防,終被飛劍刺穿丹田氣海,殞命在墨染衣手上。
三「箭」射出,墨染衣已經筋疲力盡,渾身像被水洗一般,澎湃的靈力鼓蕩,在皮囊中無處宣洩。
「卡卡卡……」細微的聲音響起,卻是身上這副皮囊承受不住重壓,漲開了無數道裂紋。
表面上看,石花花又腫了一大圈,像是被吹起的皮球,這皮球儼然要撐爆了,裂紋無數。
其實內裡已經千瘡百孔,她歎息一聲,這身皮囊算是廢了,她石花花的身份,也將隨之「破裂」。
感覺像是經歷了一世那麼長,其實只有一瞬。
無畏與隋安兩人與伍思玄的弟子對戰,勝負未分,墨染衣這邊已經單殺了最關鍵的boss……
無數次的巧合就不再是巧合,而是費盡心機謀算的結果。
就算不出暴擊擊退,就算不出連擊,她還有巨魔泰坦配合,還有立於虛空虎視眈眈的雙劍鬼劍蝶。
而先是暴擊又來連擊……
只能說,伍思玄這廝的運氣實在不好,這麼低的幾率都能被他趕上,可見人品的重要性,人品不好,誰也賴不著。
巨魔泰坦冒了一個頭,再次沉於海底。
墨染衣閉目盤坐在白雲朵朵之上,一瓶子的聚氣丹都被她一口吞掉,這三劍,看似輕鬆寫意,犀利無匹,可以她目前的修為,三劍齊出,對她是無以承受的重負,若三劍不能定乾坤,那麼等待他們的,將是伍思玄口中的挫骨揚灰……抽魂點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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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思玄殞命,他僅剩的兩名弟子肝膽俱裂。
想不明白自己好好的築基中期的師傅,怎麼會死在一個煉氣期醜女的手上。
而現實,就是那麼殘酷和真實。
他們師傅的屍體。就那樣漂浮在海面,臉上還帶著濃濃的驚詫和死前那一瞬的不甘。
怕只有他們才理解師傅的因何而來,岐黃一門的確不擅於對戰,他們自己也深切的認識到這一點,一直以來。醫毒從來都不分家,每一個行走在外的岐黃一門弟子,都有一兩招保命的殺招。他們的師傅有偷偷的修煉蠱毒之術,在體內飼有一隻毒蟲,可還沒來得及放出來。就已經身死。那毒蟲失了所依,怕是已經化成一灘毒水。
如他二人所料,伍思玄的屍體不過幾個呼吸間,便散出一股難以忍受的惡臭,這股惡臭從他體內開始散出,從七孔和毛髮處一點點滲出來,一團團烏黑從他身體裡飄出來,不多時。他方圓的海面成了一片死境,不斷有死魚死蝦飄上來,數量越來越多。還在不斷增加。
他們二人的第一反應不是為師報仇,而是——跑!
可就在他們生出這一想法。並付諸行動的時刻,與隋安糾纏的那名弟子突然眼珠向外凸出,張開嘴巴,滿臉訝然,直挺挺的倒下。
他背後兩道閃著黑色烏光的劍痕,熟悉的x形,不是胖妞出手又是哪個。
無畏抓住對手怔愣的瞬間,手引劍訣,變劍成圈,紫色光圈飛旋著斜斜削去,在空中變幻了數個軌跡,最後從那人的脖頸處輕輕劃過。
人頭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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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肩細腰,峨眉淡掃,羸弱之態,不勝嬌羞。
無鹽變美女也沒有這麼誇張。
主要是反差實在太大,才讓隋安與林壽如此的……驚艷!
在與又肥又壯,毫無女子之態的石花花相處了三年之後,哪怕是給他們一個面貌平凡的女子,他們都看出幾朵花來,更何況是墨染衣這樣一個中上之姿的清麗佳人。
那一顰一笑,怯生生,嬌滴滴的,聲音糯糯的像用幾把刷子同時在小心肝上刷啊刷……
隋安和林壽同時感受到了世界真奇妙,這奇妙就在於世事都難以預料,豈止是無鹽變美女,簡直是母豬會上樹,不對,是母豬變絕色!
在她拿出靈弓的那一瞬,就已經做好了身份暴露的準備。
甜甜一笑,放在一旁的劍匣從側面開出一道小門,一隻白嫩的小狼爪試探的伸出來,隨後是狼頭,額前那彎彎的月牙狀印痕格外顯眼,一雙濕漉漉的眼睛還在打量四周,就覺得被後面的狼牙拱了一下,公主順勢被拱了出來,突地轉身對後面的狼牙呲牙,狹長的雙眼瞇起,寒光一閃而過。
「嗷嗷……」狼牙無知無覺似的,拱開公主的臀部,迅速鎖定墨染衣的位置,縱身一跳,撒嬌的委在墨染衣的懷裡。
公主甩了甩尾巴,抬起下巴,高傲的視線從眾人身上掠過,落在無畏身上的時候多停留了一會,鼻子動了動,最終邁步走到墨染衣腳邊坐好,小腦袋微微側著,明亮的雙眼緊盯著無畏不放。
「我想,你們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她用手揉著狼牙的腦袋,將它稍微有些卷卷的毛髮弄亂。
「墨染衣?墨仙子?」隋安試探的問道,語氣卻十分肯定。
墨染衣愉悅的點頭,比起石花花的名字,墨染衣這個名字實在好聽太多了。
「練氣期十二層!」林壽感慨著,「不是煉氣期十層嗎?」
咳咳,這孩子的注意力一向和常人不太一樣。
「曲劍宗,無畏!」無畏的聲音多了一絲冷意,眼底卻笑意分明。
她轉頭看他,微微一笑,「要動手嗎?」
相比較於其他人,都是義務性質,或者按酬付勞,有極大的自主性和選擇性,大不了就不賺這份錢,可無畏是曲劍宗的弟子,以趙家在曲劍宗的地位,抓捕她的任務和門派任務也沒什麼不同。
「有些難。」無畏認真的思索了一陣。
笑容加深,只是有些難。而不是做不到嗎?
在她展露了真正實力以後,在鬼劍蝶,巨魔泰坦和她高超的箭術天賦之後,他仍然如此有自信嗎?
平和的眉眼微挑,「還去魔林海嗎?」
有些愕然無畏會突然問出這樣的話。她下意識望進他的雙眼,深邃幽冷,異常的熟悉感……
「我說墨仙子。你可不能卸磨殺驢啊,說好了一起去魔林海的,可不能利用完我們就自個兒跑路!」隋安玩笑道。
如果沒有他們三人。墨染衣就算套了皮囊。單身一人也不是那麼好走出團龍雲舟的。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墨染衣的確是「利用」了他們,還好死不死的進了有一個曲劍宗外門弟子的小隊,果然,最危險的地方就最安全,俗語都是十分十分有道理的警世良言啊!
「是不是以後不能再叫你花花姐了?」林壽滿眼的糾結,「那叫什麼好呢?墨姐姐?衣衣姐?」
「那個……」他不好意思的撓頭,「你真比我大嗎?是姐姐還是妹妹呢?」他一錯不錯的看著墨染衣。似乎在研究這人的真實年齡到底是多少。
墨染衣:……
不知道女人的年齡是秘密嗎!
她心裡吼著。
不過算了,這個世界的女修士並不太在意自己的年齡,還是更注重容貌的老嫩。
「你們。真的決定了?」墨染衣的聲音怯怯的,好似害怕聽到令人傷心的答案。
天生的優勢。果然是神兵利器來著。
林壽好孩子第一個表態,「放心吧花花姐,我們不會出賣你的!」語氣無比肯定堅決,帶著一往無前的勇氣。
隋安咧開嘴,面對那雙如水蕩漾的眼眸不自然的錯開眼,「墨仙子,咱們親兄弟明算賬啊,我們幫我承擔了風險,以後的收益可不能按以前的比例分,咱們重新商量商量,嘿嘿……」
「直接去吧。」無畏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
墨染衣自動腦補中,後面肯定是:不要再回團龍雲舟了,這就動身去魔林海吧,這又是通緝犯,又殺了人的,雖說是自衛,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還是直接上路的好。
「我的偽裝不能再用了。」墨染衣可憐兮兮的攤手,希望你們大家能對以後可能發生的狀況有所準備,沒了偽裝的她,很可能被人輕易的認出身份。
「啊!」林壽高聲叫了起來,驚喜的問道:「花花姐,是不是以後你都不會再胖胖的了?」然後深以為然的點頭,「那個樣子實在是……不好看……」
隋安想了想,開始幫她出主意,「臉上抹點東西,外面再戴上頭罩呢?」
「女扮男裝。」無畏淡淡的來了一句。
墨染衣用眼角的餘光狠狠夾他,這是修仙文,修仙文好吧,以為是穿越古言文麼?女的穿個男的衣服就能和男銀們稱兄道弟,還不會被發現之類,最後更發展成愛上她偽裝的男人,痛苦的發現,原來這麼多年都白活了,到今時今日才發現自己喜歡的竟然是同性的狗血橋段,然後雙方展開一段愛恨糾纏,相愛相殺的虐戀……
哦買噶,墨染衣承認,她又走神跑題了。
「隋大哥說的很是,女修行走在外,戴面罩的不少,應該不會引起旁人的注意,不過某些場合我還是避開的好,到時就要麻煩大家了。」她歉意的說道,「尤其是補給……」
「這點你放心,既然決定了要一起走,你無事我們才無事,這些細枝小節儘管交給我就是,嘿嘿,說來墨仙子你是佔了便宜呢,我老隋出馬,保證你半塊靈石都不多花。」隋安拍著胸脯保證道。
「隋大哥就別叫我墨仙子了,叫我染衣就好。」她燦然一笑,週身的羸弱彷彿一瞬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灼人的明媚。
無畏瞇起狹長的鳳眼,深深的凝望片刻,又快速的斂下。
擦拭靈劍的動作一頓,修長的手指微不可見的抖了抖,極具靈性的紫色飛劍突地暴閃光華,縮成一個圓環,在半空中如心臟一般快速的跳動著。
所有人的目光望過來,無畏淡定將它收回,紫光歸於劍匣,平靜無波的眸子從容的在三人掃過。
「染衣。」聲音溫醇一如既往。
「嗯?」墨染衣挑眉看他,等待他後面的話。
可這廝喊過一聲就再沒言語了,她傻愣愣的等了半天,這才突然想起她前面說的,讓隋安叫她染衣的話。
嫣紅瞬間染上雙頰,醒悟被耍了一道的她氣惱的瞪了他一眼。
轉身不去看那張標準唇紅齒白,妖精鬼怪最愛的書生臉,光明正大的燃起焚魂爐,拿著一柄剔骨小刀,將儲物腰帶裡收集的海獸拖出來分割,一塊一塊的拋給狼牙和公主,淺淺的笑聲不由自主的溢出嘴角。
飛快的抬眼,那眉眼俱都帶著笑意,渾身彷彿泛著柔柔光暈的女子,與兩隻蹦跳著如風般迅捷的幼狼彷彿一幅畫,不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有一種洗滌心靈的震撼。
心跳,再次不受控制的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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