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小小魚127同學的評價票~!感謝李墨軒同學、我不是美女!同學的粉紅票~!o(n_n)o~一更送上~!)
**********************
秦芷卿「看到」南宮藏鋒餵了她某種藥液,意識慢慢的回歸身體,重新掌控自己的身體是一種很怪異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壞很糟糕,經歷過一次她,永遠都不希望再回想起這些天發生的事。
像一個看客一樣,觀看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每一件事,她不知道別人說了什麼,她又如何作答,就像一場無聲的電影,從頭到尾沒有聲音,只有一幅幅的畫面,主角是她,又像是別人。
雙眼迷茫無措,這一刻的秦芷卿,無疑是脆弱的。
南宮藏鋒抱歉的望著她,「這段時間,讓你受苦了,有沒有感覺怎麼樣?身體可有不適?」他略帶緊張的問道,又看了看手裡的小瓶子,似乎是在琢磨秦芷卿剛剛吃下去的藥液是不是有什麼不良的副作用。
眼淚大面積的蓄滿的雙眼,辟里啪啦的往下掉。
南宮藏鋒沒預料到她會來這一招,立時手腳慌亂起來,「你怎麼了?唉,你別哭啊!」
「我為什麼不哭!」秦芷卿大聲叫道,「你怎麼能這麼對我?誰要嫁給你!誰要!」
那一點慌亂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淡淡的羞惱。
「不過是權宜之計,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他略帶譏諷的道:「你不是要回蒼穹?你不說我不說,又有誰知道呢?何況,你自己也都看見的。我碰都沒碰你一下,要是真存了那種心思,你現在還能『完好無缺』的站在這?」
秦芷卿只默默流淚,是,南宮藏鋒並沒有碰她。她惶恐的更大原因是在這期間與他的每次交談,她不知道她到底說了什麼,不知道南宮藏鋒問起過什麼。她有一種被剝了衣服晾曬在他面前的感覺,似乎心底裡的秘密都已經被面前這個男人知曉,她不安。她猶疑。她不知道該如何,只能以眼淚來洗刷這種無措。
「就算對你有好感,我也不會做這種下作的事情,總要兩情相悅才好,這一生可不比我們從前,長著呢,做怨偶?」南宮藏鋒苦笑著搖頭,「那還不如做長久的朋友。」
「何況……」他話鋒一轉。「我又不是不知你心有所屬。」聲音中帶著淡淡的苦澀味道。
秦芷卿慢慢收了淚,有幸被選中穿越的人都不是一般角色,不是心靈無比強大。就是越挫越勇,再不就是生活態度積極樂觀向上之人。秦芷卿屬於後者,想一想,南宮藏鋒真的沒對她做過什麼,儀式雖然辦了,可只要他們兩個人不說,日後回到蒼穹大陸,就當做沒有發生過,她秦芷卿還是那個秦芷卿,從身到心都是,有什麼可委屈的呢?
南宮藏鋒也說了,這是權宜之計,她一個無依無靠的小女子,不過煉氣期修為,又不像南宮藏鋒那樣好命認了一門顯赫的親戚,要怎樣在這蒼瀾大陸生存?
墨染衣,她已經得罪死了,打從她受那趙蒼宇蠱惑準備對她下藥開始,就已經失去了這個相交多年的朋友。
對此,她不是不後悔,可在後悔之上還有對墨染衣莫名的憎恨。
明明此事與她半點關係都沒有,既然識破,還有更多的選擇脫身不是嗎?哪怕是看在兩人過去的情誼,和她多年對其的『關照』,墨染衣也不該如此絕情,將她推出去了事。
沒錯,秦芷卿就是這樣想的,以己度人,她覺得自己看透了墨染衣的心思,她就是要找一個替罪羊,代嫁新娘,才會調換了兩人的酒水,如果沒有南宮「挺身而出」,興許她的丈夫,就要換成趙蒼宇也說不定。
不,不是可能,是一定!
面對她這樣絕色美艷的女子,又有幾個男人能不動心?再者,那趙蒼宇本就是貪花好色之人……
秦芷卿覺得自己真相了,咬著牙,將記憶裡的墨染衣翻來覆去的想了遍,越想越覺得,那女子就是一個心如蛇蠍,腹有謀算,表面卻一副嬌憨之態,柔柔弱弱慣會裝可憐博同情的虛偽之人!
將一個全黑的人洗白要費很大的功夫和時間,可要將一個白人抹黑,不過一瞬間的事。
墨染衣從這一刻起,成了秦芷卿心中最標準的惡毒女配,有著小白花一樣的清純外表,卻有著狼外婆一樣的險惡用心……
「她在哪?」秦芷卿抹去了臉上的淚水,目光中帶著堅毅與絕然,「墨染衣在哪?」
「還沒有找到。」南宮藏鋒實話實說,對上秦芷卿不信的眸子,苦笑道:「我沒必要騙你,是真的沒有找到,你與她關係一向不錯,知不知道她是用什麼法子脫身的?」
秦芷卿瞇著眼睛,細細的思索,緩緩搖頭。
這一想,她又驚覺,原來她從來都不瞭解墨染衣。
除了知道她擅於用箭,煉器水平不錯,有一手獨道的復煉手藝,和本命靈寵是鬼劍蝶之外,她好似並不知道墨染衣太多的事。
這些東西,都是放在明面上的東西,她知道,別人也一樣知道,與其說是他們瞭解的,不如說是墨染衣想讓大家知道的。
她心中一驚,滿嘴的苦澀,自己就這麼愚笨麼,被人玩弄在手掌之中。
當一個人認定這個人是壞人的時候,他/她所有的一切,都被貼上了別有用心的標籤。
也不想想,到底是誰先對不起誰,只能說人的自我保護意識太強大了,秦芷卿的尤甚,將自己的錯處推的一乾二淨,反而從被人身上找問題,找原因,彷彿這世界是圍著她一個人轉的,所有不合她心意的人和事,都是壞的,從骨子裡開始爛壞。
「魔林海!」秦芷卿的雙眼亮了起來,這個時候的她,慢慢開始煥發以往的風貌,雙頰因激動而泛紅,雙眸如星,璀璨奪目。
「她一定會去魔林海!」
南宮藏鋒看著她怔怔出神,良久沒有應聲。
狐疑的看過去,正對上一雙癡迷的眼睛,秦芷卿臉上一燒,別過臉去,故作鎮定的說道:「她和我一樣心心唸唸要回蒼穹大陸,就一定會去魔林海,我們只要守在這裡,就遲早能夠等到她現身!」
**********************************************************
墨染衣是一個極有耐心的人。
她從前能夠耐得住獨自升級刷經驗的寂寞,現在,也一樣耐得住日復一日的殺豬生活。
修行不進則退,擔心修煉時引發天地間靈氣的異動,墨染衣只能有節制的吞服丹藥來修煉。
時光匆匆,轉眼過了一年。
滿身的血腥味,離的老遠都能聞到,周圍的鄰居已經不再懼怕這個面容兇惡的女子,但這股惡臭,還是很好的杜絕了他們想要與新鄰居打交道的**。
孩子的反應最直接,不是拿彈弓對她彈石子,就是離的老遠衝她做鬼臉,不等她有什麼動作轉身一溜煙的跑掉。
魁梧的殺豬女,成了這一帶的怪人,不和什麼人交往,每天院子裡都響起淒慘的豬叫聲,那一身行頭,油光珵亮,好像從穿的那天起就沒換過,血污染上一層又一層,已經成了黑色,再看不出那布料原先的顏色是什麼,更想像不到它曾經的棉和柔軟。
每天認真殺豬的墨染衣,消息靈通的很,酒樓是信息傳遞最快的地方。
後廚的人,每天都困在一方小天地裡,對外界的事物無比好奇,前面的夥計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總是帶著炫耀的口吻將外面發生的事講給他們聽,換來一兩口灶上剛出鍋的精貴食物,雙方都皆大歡喜,說的高興,聽的樂呵。
她知道曲劍宗的人只找了她三個月,便偃旗息鼓。
畢竟她墨染衣,一個小小的煉氣期修士,還不值得曲劍宗這樣用心,沒準被雲獸或者海獸吃掉了也說不定,這種可能不是沒有,而是很高,曲劍宗的門人普遍都這樣認為。
曲劍宗停止搜尋,墨染衣沒動,依舊如常的殺豬。
她知道,明面上的搜尋隊伍是撤掉了沒錯,可暗中的那些人,依舊在城內遊蕩巡視,只是減少了數量,質量卻有所提升。
那一個個築基的修士,神識從身上不經意的掠過,即便隔著厚厚的皮囊,仍叫她感覺到冰冷。
墨染衣不敢大意,又等了半年,那些築基期的修士也漸漸撤走,出於穩妥的考慮,她又多呆了三個月。
整整一年的時間,墨染衣可謂彈盡糧絕,手上的丹藥已經告罄,寄魂珠被胖妞放焚魂爐裡燒乾淨聞光光,狼牙早就有厭食的症狀了,每次只吃很少的一點,瘦的一把骨頭,連一向聽話的懂事的公主都不幹了,比狼牙更狠一點,目前正在絕食……
是以,她本來還打算再貓一段時間的想法,被掐死在計劃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