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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師妹,你看這事……」分管庶務的師兄搓了搓手,一臉的為難,一雙不大的小眼睛暗暗打量著面前這位臨時轉調來的師妹。
精煉堂的門,豈是那麼好進的!
尤其是墨染衣並不是循規而入,乃半路空降,讓他們這些弟子心裡多少有些不舒服。
說起來,精煉堂乃玉尺峰外門最大的堂口,怎麼會沒有地方安置下一個人,不過是故意為難一二罷了。
墨染衣又不是初入門的弟子,這些俗例心裡明白的很,不過是給新來的她一個小小的下馬威,再刮一刮她這個外面傳聞日進斗金的富貴人而已。
「這位師兄,果真沒有空閒的院落嗎?」墨染衣輕聲又問了一遍,雙眼一眨不眨的與之對望,眸中的笑意似隱似現。
「咳咳……不若師妹再等幾日如何?」這位被看的有些不自在,輕咳一聲,掩飾過去,壓低聲音,故作誠摯的說道:「待此次考核結束,就會有大批院落空出,到時師妹早些過來,師兄自當為師妹安排一處合心之所。」
考核之後?
那她這段時間要在何處安置?外面露宿嗎?還是借宿他人之院落?
她堂堂墨家之女,已然為精煉堂正式弟子,竟是連一處容身之所都沒有,還要等到那些考核不合格的弟子離開才有地方安置,豈不是還沒進精煉堂,便先讓人看了笑話?
「據我所知。考核雖然還沒開始,離開的弟子名單應該已經先定了一部分,敢問師兄。這些人中,是否有人已經離去?」墨染衣的眼睫毛抖了抖,目光緩緩移下。滿懷期待的看著那位師兄手中的精緻銅牌。
剛剛這位師兄,還似模似樣的將那塊方正的銅牌激活。擴大成精煉堂所屬範圍的立體地圖,十分「用心」的找了半天,最後遺憾的告訴她,沒有地方。
可他恐怕忘了一點,她墨染衣出身世家,這精煉堂裡有一小半被墨家牢牢把持著,他們不過問。不想管,但並不代表他們不懂不明白,這玉尺峰精煉堂的山川銅牌,從頭到尾都沒換過,連那上面標示的圖標形狀和顏色所代表的意義都未曾更改,只要有心,總會看透其中所示之物。
玉尺峰以白為尊,標注了白色的地方,是精煉堂的幾處關鍵之所,那一處處精妙小巧院落中密密麻麻的紅點。代表了精煉堂下所屬弟子,每一處靈田之上,標記著綠色的,代表有人有作物。標記著黑色的,是多年未開墾,靈氣不濟的靈田,那些乳白色外面繞著藍色的標記,則是指那一處靈田中有泉眼湖泊之類的水源,乳白色代表無人認領,若是綠色外面繞著藍色,就是說這塊靈田已經有了主人,至於灰濛濛的大片,則是沒有開墾之地,多半是靈氣不足,難以耕種的生地,若是堂下弟子的住處委實不夠,便可於此圈畫建房起樓。
是以,就算眼下精煉堂真的沒有空餘住處,大不了另建就是了。
何況墨染衣明明就看到有幾處房舍中白濛濛的一片,分明是空置狀態,數量還不少呢!
「這個……」這人顯然沒料到墨染衣會有此一說,訕訕的道:「墨師妹的消息還真是靈通!」
又想到墨家這一屆送來的子弟,便有三人離去,住處早已交還,人去樓空,怕是這位早就心中有數,自己還玩了這一手自覺不錯的小手段,試圖幫人殺殺她的威風,還真是枉做小人。
「我也不為難師兄,師兄幫我尋塊空地,另起一處院落便是。」也不糾纏那離去弟子上交的院落,多少算是全了這位的臉面。
要是識趣,就該好說好散,真要是鬧將起來,墨染衣的臉上固然不好看,這一位也討不了好去。
於她初進精煉堂時便打臉,別說墨家,就是黃家也不會姑息,畢竟,墨染衣從篆符堂調來,是他們主動提起,並一力操作為之。
「如此……師妹且看這幾處……」這一回,這位臉上的笑容當真是出自真心的,另建也需要時間,只要這位墨師妹不立時入住,他總算對那邊有了交代。
墨染衣不想剛來便和本堂的師兄鬧出什麼,稍退一步,算是皆大歡喜。
有新房子住,又能隨自己的心意建,忽略之前沒地裝她的一檔子事,怎麼看都像是在搞個人特殊化。
不但沒丟人,還大大的漲臉呢!
她想的明白,臉上的笑容愈發甜美,糯糯的聲音婉轉輕柔,甚有條理的細細講訴自己的喜好……
目送了墨染衣離去,他揉了揉眉心,先看那圈下的地方,沒錯,是偏遠荒涼之地,周圍杳無人煙,來回精煉堂都要小半個時辰,還指的是駕馭飛行靈具,自己走……嘿,可有的走了。
至於這位師妹的諸多要求,不過是在細節上享受一些,也沒什麼大不了,比這要求更誇張的也不是沒有,再說,這另建房舍所費是有定制的,超出額度,都要自行填補,等日後不住了,房子帶不走,裡面的東西更帶不走,等於是花自己的錢,幫本堂蓋房子,怎麼看都是合算的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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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衣妹妹,為兄真是慚愧,竟讓你置身險地……」墨清影這樣一個磊落漢子,此時在墨染衣面前羞愧的抬不起頭來,為了自己那不切實際的念想,昏了頭。沒有在第一時間便帶著族妹離開,反而發狠的要爭一爭,到最後。那任務無人完成,還將墨染衣搭了進去,淪陷在無邊木海。稍有差錯就要丟了命啊,他真是愧對家族。愧見族妹。
「清影大哥,事出突然,並不是你的錯。」墨染衣自認是個講道理的人,當日湧出的鬼海太過突然,沒人能預料得到,況且,她現在好好的不是嗎。
「是我沒有照顧好染衣妹妹。」有的男人。天生就不會說些討喜賣乖的話,墨清影正是其中之一。
說起來,墨染衣還是挺欣賞這位族兄的,在最後時刻,其實他已經預料到會遇到危險,將她托付給了宣九,只不過沒有想到那一位會胡亂飛到無邊木海深處,當時要是從正確的方向返飛,也就沒有那麼多事了。
「對了,清影大哥。那任務被什麼人完成了?」她有意轉移話題,另一方面也是好奇有沒有人火中取栗。
「無人完成,碰上鬼海出行,能保一條命就不錯了。誰還敢妄想其他,那任務放了幾天,便摘了出去。」墨清影皺著眉說道,當時不覺得,事後想想,他心裡總覺得事有蹊蹺。
可這任務是在知機閣掛出來的,門派還會害自己門下的弟子不成?
雖然還沒有一個明確的身子,但他也與幾個分路去無邊木海的同門少少交流了一番,意外折損的人不在少數。
「墨染錦什麼時候回來的?」她其實更想問,這倒霉孩子掛了沒有。
「染錦族妹倒是回來的早。」墨清影隨口說道,「就是與他們同往的鄒師妹沒有回返,怕是就……」
「鄒師妹嗎?!」墨染衣腦海中浮現出一個身材火爆,容顏嫵媚的女子形象,她記得,這位鄒師妹修為可是不怎麼高啊,最先敗陣也是意料中事。
也不知道南宮藏鋒那廝是怎麼想的,怎麼就自我感覺那麼良好,覺得女人都會圍著他團團轉,以他為天,讓他享盡齊人之福呢?
搞搞清楚好吧,這是修真世界,不是亂世爭雄的背景,他南宮藏鋒是超脫凡塵的修真者,而不是安於人間富貴的帝王將相,後工神馬的,就不要肖想了。
不過嘛,在他尚未開竅以前,圍觀一下,還是挺有樂趣的。
修真苦啊,有點樂子容易麼?
這也就是解釋了為何修真界的各種傳聞小道消息之類流傳的那麼快,人人都有八卦之心,都是無聊惹的禍!
粗俗點的解釋就是:閒得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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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欺負人了!他們這是擺明了消遣你,外門第一堂,還能沒地方住?光這次去無邊木海湊熱鬧死掉的,就空出多少地方了!」秦芷卿義憤填膺,說完,驚覺失言,眨眨眼睛看了看墨染衣小妹妹的臉色,好像無知無覺似的,又覺得有些洩氣。
「秦姐姐是不願染衣借住在此嗎?」墨染衣無辜的看著她,雙眼蒙上一層霧氣,隨時都準備開閘似的,楚楚可憐。
「怎麼會不願,我也是不想拖累你,你也知道我的事,到現在家裡都不願認我,只差將我一腳踢出家門了。」秦芷卿眼中劃過一絲郁色,要說,她對秦家沒有多大的感情,如墨家秦家這樣的大家族裡,總免不了勾心鬥角,你爭我奪的齷齪事,看多了,聽多了,委實讓人厭煩,可她嫌棄和人家嫌棄她是兩碼事,作為一個有尊嚴的靈魂,是件挺沒面子的事。
墨染衣詫異的看著她,這位傻大姐,心裡還是明白的嘛,族裡確實不贊成她與秦芷卿交往,不過她出於私心,一直陽奉陰違的與之結交,為的就是遮住同為穿越女自己的光芒。
在秦芷卿同學這棵大樹下,不但可以乘涼,還可以低調安穩的茁壯成長。
別的不說,她那點煉器的天賦,遠遠不及這位煉丹的造詣,更別說那一手奪天種植術,連瀕臨要死的靈植都能種活,再一次名聞全宗,風光無兩。
墨染衣挑這個時候上門,也是有講究的。族裡就算知道,也不會多說什麼,誰又知道將來沒有用到人家的地方?小輩之間結交罷了。挑不出太大的毛病。
「秦姐姐可有在族中序齒?」修真世家子弟繁多,無數代的開支散葉,旁支紛茂。其中有靈根者,超凡於眾。會按照族規排行序齒。
秦家嘛,她恍惚記得,是及笄便序齒,所以,秦家子女稱呼起來,數字甚大,秦四十七娘也是有的。
墨家倒是不輕易為子弟排序。要過了築基期才行,所以墨家能叫得上幾爺,多少娘的甚少,再有故去的,便更是凋零。
讓墨染衣鬱悶吐血的是,她的妹妹墨染玉,雖然年小她一歲,卻是實實在在的墨家二娘,而她……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築基,築基之後又會排到多少去。想一想就恨不能用爪子撓牆。
「並無。」秦芷卿深深的蹙著眉,神情間更多了些鬱鬱,秦家之女,及笄之時會行序齒之禮。排場甚大,亦會廣邀親朋到場,而這樣的場合,於秦芷卿看來,更像是相親宴,不少族中姐妹便於及笄禮後,定下親事,雖然事後有成有不成,可這種儀式,實在讓她反感不已,從內心來講,更是難以接受,是以,她十五歲及笄之時,多番推諉,並未行禮,也未在族中序齒。
說起來,她從入門開始便展露出不同尋常的天賦與聰敏,秦家對她關注頗多,也多縱容。
竟為了她將後面姐妹的排序暫停了下來,弄得現在,秦家之女只有及笄禮,而不以序列如宗祠,下面的族妹們多有不滿,族裡各支也因此好一通鬧騰。
後面出了她跳槽朝陽峰的事,整個秦家更是轟然大動,對她的聲討之聲險些掀掉房頂,之前秦家對她有多看重,現在便對她有多惱恨。
她的家人,也因此愈發不受族人待見。
雖說她的芯子不是原來的芯子了,可畢竟承繼了人家女兒的身體,頂了人家的身份和這一副絕美的花容月貌,心中總覺得有所虧欠,倒叫她越來越不敢面對「自己」的親人。
事過多年,她調入朝陽峰的事雖然淡了許多,可秦家任是誰提起她來,都一副牙癢癢的樣子,就讓她更加煩躁起來。
與其這般煎熬,還不若放她離開,正式將她逐出家族的好。
可在這個世界生活了二十多年的秦芷卿也知道,蒼穹大陸甚講禮儀法規,真要被逐出家門,怕是走到哪都要被人當面背後的恥笑個夠,是她更加受不了的。
有心和家族緩和關係,又不得其法,秦芷卿同學也夠悲催的。
墨染衣默默想了一陣,試探的問道:「秦姐姐一直沒有歸家看看?」
「實話和妹妹說也無妨。」秦芷卿自嘲的笑笑,「族裡因我離開玉尺峰,受了峰主責罰,這些年,始終不認我,族裡的人見到我,更是避著走,若是當年序齒,我大概應該在族中排行十八,唉!倒是後面的族妹都被我拖累了,一直未曾排序……」
話是這麼說,不過秦芷卿的愧疚只有可憐的一絲絲,誰叫那些女人嘰嘰喳喳的在背後說了她不少難聽的話,她心中還是有些解氣的,本姑娘沒序齒,乃們再罵再叫,也還是得等著!
「秦姐姐,這話,本不是妹妹該說的,不過……」墨染衣咬咬牙,她倒不是可憐秦芷卿的處境,而是綜合考慮一下,秦芷卿同學過的好一些,於她沒有壞處,日後還可能有益處,所以,小小的幫一幫,點撥點撥,她還是願意做的。
「姐姐仔細想一想,沒有家族依托,我們比旁人多什麼?別的弟子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姐姐多少也知道一些吧?甚是艱難!就算秦姐姐來了朝陽峰是自己拿的主意,秦家還不是受了峰主的訓斥責罰,為什麼?因為在外人看來,姐姐始終是秦家的人,姐姐的得與失,錯與對,榮耀或者……全都和秦家密不可分!」
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雖然是帶著神奇空間的穿越女,可沒有秦家這層光環,秦同學你大手大腳,一擲千金不皺眉頭,一早就會被人盯上,再加上這皮囊的美貌,不定被人吃干抹淨的收了呢!
還以為門派長輩都是什麼好鳥麼?
寒玉宮可是亦正亦邪的灰色門派啊!
那些金丹老祖的侍妾,墨染衣絕對不會認為她們全部都是自願貼上去與糟老頭子們愛愛的,無非是威逼利誘罷了,秦芷卿要是沒有秦家,多半,不對,是絕對會被人搶了塞進侍妾的行列,那才叫真正的悲劇。
能這樣混的風生水起,要知道感恩啊同學!
人家秦家容易麼,心心唸唸的重點培養你,還沒等收穫成熟的果實呢,就被砸了滿頭包。
就現在這種情況,人家也沒說啥,內部雖然鄙視的聲音許多,但對外卻沒有官方說法,責難於你。
仔細琢磨琢磨,怕是秦家早就等著這位「迷途知返」呢!
嘿嘿,不過他們絕想不到秦芷卿同學的芯子換了個徹底,有點點傲嬌的小脾氣和不合時宜的小自尊,久久低不下頭,秦家等待的人,怕是等得都要吐血了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