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毒母在他們的眼睛裡,她能怎麼辦?
又不是在手臂上,說割就能割!
蘇瞳不由地皺眉,朝著邊上多看了兩眼,想要找到書上記載的那種東西一種西域的蜈蚣。【文字首發】
只有它才能播散出這樣詭異的「動態」毒,也只有這種蜈蚣的腳,才能解毒。可是……周圍什麼都沒有!
那只蜈蚣肯定是咬完人就跑了,該死的蜈蚣,真缺德!
蘇瞳咬牙切齒,忿忿地低咒了幾聲,繞到其中一個人的面前,想再給他施兩針,試試看能不能醫,但還沒有來得及抬手,便看到他眼中的那抹赤紅色突然一閃,隱匿在瞳孔深處……
「毒性入腦?」她的動作一頓,腦中不由閃過四個字。
下一秒,那個本來被銀針定住的人突然口吐白沫,渾身像觸電般的顫抖著,兩眼翻白地向後仰,直直地跌了下去……
「喂!」蘇瞳著急地蹲下,伸手過去,卻已經觸不到他的鼻息。
在劇毒作用下,生命的消逝是如此地迅速。
看著那個已經被稱為屍體的男人,蘇瞳的眼中不由地閃過一絲傷感,伸手將他翻白的眼珠合上,又猛然想到了定在旁邊的另一個人,心中大叫不好這個人的毒性已經入腦了,旁邊那個人應該也快了!
這回她的行動比思想快了一步,直接拔出腰間的匕首,迅速地站起身,用力地朝著那個人的眼睛剜過去……鮮血四濺,黑白相間的眼珠瞬間脫離了**,飛出眼眶掉在潮濕的地面上,而那個人也慘叫一聲暈了過去。
「唉,瞎了總比死了強……」蘇瞳低歎一聲,惋惜地朝著地上的人看了一眼,撕了他身上的幾根布條將他的眼睛包紮一下,算是裹住了那個血窟窿。
將手上的布條打上最後一個結,她才朝著地上的那兩顆眼珠看了一眼,忍住對那種血腥的作嘔感覺,查看了一下原來在他眼珠中的那抹赤色只要那抹赤色還在眼珠裡,沒有到這個人身上,他的命就算是保住了!
那個眼珠在地上一動一動的,中間的赤色時隱時現,終於在半盞茶的時間後,像是失去了養分一般,「死了」過去……
「呼……」蘇瞳直到這時才敢放心地呼出一口氣,伸手搖了搖那個暈倒的人,「喂,醒醒!」
「呃,痛……」幾下的搖晃,那個人才痛呼一聲,幽幽轉醒,反射性地用手去摸眼睛,喃喃地低語,「怎麼這麼黑……」
「別碰!」蘇瞳將他的手拽下來,臉上閃過一絲為難,終於淡淡地交代,「你的眼睛沒了,所以看不見。」
「什麼?!」他驚呼出聲,無奈手被蘇瞳抓住動彈不得,只能嘗試著扎眼感覺,但是除了痛楚,卻什麼光線也看不到,他甚至還能感覺到空蕩蕩的眼眶和不斷流下的鮮血……
「我……我……」他震驚地愣在那裡,因為這個突如其來的變化渾身都在寒顫,腦中只剩下漫無邊際的恐懼。
「抱歉,這是能留你命的唯一方式!」蘇瞳無奈地輕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剛起身站穩,那個人卻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拽緊了她的手腕
「你不要走!你是誰?救救我……不要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裡……」求生的本能佔據了一切意識,他語無倫次地開口,只求蘇瞳能將他帶出去,讓他有一絲活的可能。
這個皇陵,憑他現在一個瞎子,是絕對走不出去的!
「沒走呢!」蘇瞳厭惡地掙了掙,手腕被他的大力抓得隱隱發疼,沒好氣地開口,「要是把你一個人扔在這裡,我也不會救你了。」
她還需要有人指路呢!
縱使他看不見,那墓室的位置,他腦中也應該有個大致印象的!
「你們都是負責入殮的隊伍,應該知道皇陵的地形嗎?」頓了頓,蘇瞳淡淡地朝他開口,目光在周圍掃視了一圈,心中隱隱有些著急火兒還沒有出現!它能去哪裡?
「是是是。」那個人臉上一喜,拚命地點頭,兩手依舊無助地抓著蘇瞳的衣袖,企圖尋找一絲安慰,「我們這群人都看過皇陵的地形圖,我記得回去的路,我們可以……」
「我們不回去。」蘇瞳打斷他的話,冷冷一笑,不急不緩地補充,「你還天真地以為回去的路是出口嗎?皇室的人讓你看了地形圖,讓你送先皇的遺體進來,就沒有放你出去的打算。」
那人的臉色一白,嘴唇顫了顫,不確定地嘟噥出聲:「可明明說好了送先皇進來,就能給一大筆錢,讓我們歸隱山林……」
越說,他的聲音越小。
因為他覺得蘇瞳說的才是真相,朝廷為什麼會和他們做那樣的賠本交易?根本就是利用了他們貪財的心理,將他們往火坑裡扔啊!
「想出去也不是沒有辦法。」蘇瞳半響才緩緩地開口,將那個人的思緒拉了回來,「你先告訴我,墓室在哪個方向?」
「好好好。」那人連忙點頭,只要聽說能出去,他什麼都肯配合。
拖住蘇瞳的手,他摸索著周圍的石壁晃晃悠悠地站起來,腦中已經勾勒出一幅地圖,正想問問蘇瞳這裡的方位,旁邊的蘇瞳卻突然想起什麼似地開口出聲
「等等!你知不知道,皇陵中有一個地方,石壁上都是紅光,還能看到圖畫的?」不知道為什麼,剛剛那個密室,總是讓她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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