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炎洛的這一扶,也讓蘇瞳看到了他的手這是剛剛震碎石壁的時候弄傷的嗎?蜿蜒了好幾個口子,都在往外滲著暗紅色的血液……
「你的手……」她急忙出聲,卻被炎洛更快一步地打斷。【文字首發】
「走了。」他扶穩了她的身體,便將手收回來,也讓那傷痕纍纍的手背再度隱沒在袖口中,對於那些血跡顯然毫不在乎。
「我幫你包紮一下吧?」抿了抿唇,蘇瞳終於追了上去,一口氣說了出來。
雖然這個人冷漠得讓人討厭,但是他畢竟救了自己好幾次將她帶入皇陵中來,也算是將她從那些殺手的刀下救了下來,剛剛也是他拉她出了那個機關……
「不用。」炎洛連頭也不會,加快了腳步往前走,額際卻滲出了一層細密的薄汗。
好像……身子又開始發冷了!
他不待在陰暗潮濕的地方,不止是因為不喜歡,更因為他的體質……陰暗潮濕會讓他的身體更趨於寒性。
現在的他,已經感受不到別人的溫度,也讓觸碰到他的人渾身發冷,若是體質更加寒性,他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不行,一定要包紮!」蘇瞳堅持,抽出一直帶在身上的手帕,拉住他的衣袖,卻還嘴硬地嘀咕了一聲,「先把你的傷口處理好,這樣前面遇到什麼危險了,還能讓你去對付。」
炎洛啞然失笑,竟然沒有阻止她,任由她處理著他的手背。只是,看著她這副認真的模樣,他的心中不由地湧上一層暖意:他本以為,此生,再也沒有人能靠近他了……
徒兒,你明明是那麼善良。
「好了!」將手帕的兩個角打上一個結,將他手背上的傷口完全覆蓋了進去,蘇瞳才釋然地歎出一口氣,欣喜地抬頭,正好撞上他若有所思的紫眸,臉上的笑容瞬間僵在那裡。
「看什麼?」彆扭地別開眼,蘇瞳的心中有瞬間的恍然,他剛剛帶著淺笑看著她的模樣,竟然又給了她一種錯覺,好像是師父回來了。
他和師父,竟然越來越像了……
「沒什麼,走吧。」炎洛應了一聲,移開目光,紫眸中的笑意也隱了下去,轉向前面那條長長的走廊。
過了這裡,應該離目的地近了。
他抽回自己的手,冰涼的指腹從蘇瞳溫熱的掌心中摩挲而過,讓炎洛的心中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也讓蘇瞳不由地渾身一震。
「你的手怎麼這麼涼?」她脫口而出,顧不上所謂的男女授受不親,驚訝地握住他的手臂,這才發現他的手涼得嚇人!都差不多要趕上冰棍了!
剛剛包紮的時候怎麼就沒有這種感覺?
她錯愕地抬頭,想要等待炎洛的回答,卻先敏銳地發現了他額角的細汗:「你不舒服嗎?」
「本尊……」他愣了愣,將手抽了回去,刻意迴避著她探尋的目光,向前走了幾步,索性在一旁的水泥地板上做了下來,「本尊先休息一下。」
在這個陰冷的地方呆的時間長了,又像今天早上那樣,渾身發冷,他需要調息一下,才能繼續往前走。
「你……」蘇瞳還想問什麼,卻見他已經坐了下去,閉上了眼睛,盤腿似乎在運行著什麼內功一類的東西。
這副模樣,還真像是早上她偷窺到的呢……
撇了撇嘴,蘇瞳沒有馬上打擾他,索性也在旁邊的走廊上研究起來這個皇陵可謂是造價巨大,牆壁上鑲嵌著大大小小的夜明珠,然後又裝了很多反光鏡片,光線經過幾番折射,讓整個走廊都被柔和的光照亮。不可否認,這個設計師,還是挺有才華的!
只是,這個設計師會不會把什麼逃生的路線也瞬間隱藏在兩旁的壁畫或者夜明珠中呢?
蘇瞳卯足了勁,盯著一個一個仔細瞧,半響終於失望地垂下頭來,沒有,一點隱藏信息的跡象都沒有!
「還要休息很久嗎?」她百無聊賴地重新踱回炎洛的旁邊,催促了一聲,卻在看到他的臉色時,自己臉上的輕鬆表情瞬間僵住
他看起來……不是一般的冷啊!在夜明珠的光線下,他的臉色遠遠超出了蒼白,甚至印上了一種淺淺的藍色。像是……海洋中冰山的顏色。
蘇瞳心中不禁一緊,想也沒想,迅速在她身後蹲下來,展開自己一直隨身攜帶的銀針:「你別動,我試試看能不能幫到你。」
這種寒氣她沒有見過,不知道該怎麼治,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放任他這麼下去,肯定會冷死的!
炎洛的眼中閃過一絲凌厲,卻在聽到她那句話的時候收了起來她說她會幫他,他,突然想相信別人一次。
「我真不明白,自己是寒性身體,為什麼還要來這種寒性的地方?」將一根銀針插入他的風池穴,蘇瞳嘀嘀咕咕地抱怨,卻又猛然間想到了什麼,身形不由一震,「你說進來拿的東西……是不是能幫到你驅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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