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思量著,門上傳來兩聲輕微的扣動,喚回了軒轅皓的注意力。【文字首發】
「進來。」壓低了聲音,他淡淡地出聲,估摸著蘇瞳暫時也不會醒來。
「王爺,您醒啦?」家丁推門進來,手上還端著一個小藥碗,「這是您清早的時候讓奴才用花瓣熬的藥。」
他一邊說著,一邊恭敬地呈上來,眼角的餘光正好瞥見桌上的一大堆花瓣,驚呼一聲:「王爺,您這兒怎麼還有這麼多?」
「閒著無聊采的。」軒轅皓微微一笑,應了一聲,接了他的藥碗正想示意他退下,卻發現他一臉猶豫地還想說什麼,不由挑眉,「怎麼了?」
「王爺,奴才有句話,不知當問不當問?」他猶豫了一下,抬頭正好撞上軒轅皓凜然的目光,知道軒轅皓不喜歡拖拉之人,連忙接下去說道,「這花瓣熬藥,是治什麼的?」
「你是對本王的病有興趣,還是對醫術有興趣?」嗤笑一聲,軒轅皓瞥了一眼旁邊的藥碗,索性將目光移向他。
覺察出家丁眸光的躲閃,他的眼睛不禁瞇起了一分,知道勢必是有事隱瞞。
「王爺……」家丁被他看得頭皮發麻,咬了咬牙,索性附耳過去,將自己聽到的一切流言都說了出來。
軒轅皓聽著,本身淡然的臉色不由地沉了下來,等到家丁說完,一張臉差點黑成了墨色。
「奴才……也是聽說的。」家丁瞥見他森冷的臉色,不由地瑟縮了一下,退後幾步,唯唯諾諾地開口。
他本來是想來問問,王爺需不需要其他「良藥」的幫助,沒想到還是戳到了王爺的痛處。
「本王知道了,退下吧。」揮了揮手,軒轅皓冷聲開口,看著家丁出去將門帶上,才起身,緩緩地走到床邊,看著床上酣睡的人
蘇瞳,真沒想到,才一個早上而已,你連本王的謠都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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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覺,蘇瞳睡了個大飽。
日過正中,她才嚶嚀一聲,翻了一個身,思想漸漸恢復清明……
等等!翻了一個身?她不是坐著的嗎?上哪裡翻身?!
蘇瞳怔了怔,下一秒猛然從床上坐起來,看著這個熟悉又陌生的房間,腦子瞬間卡殼了誰能解釋一下,為什麼她在軒轅皓的床上呼呼大睡?!鳩佔鵲巢?!
「醒了?」外面傳來一道不鹹不淡的聲音,吸引了蘇瞳的目光。她一醒來,他就察覺出了她的動靜。
蘇瞳順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發現軒轅皓正坐在外屋的桌邊,淺笑著看向她的方向,潔白修長的手指間還捻著幾片木槿花瓣。而他的手邊還放著一個青白色的瓷碗,顯然和他捻花淺笑的妖孽畫面格格不入。
「怎麼在你床上睡著了?」蘇瞳兀自嘀咕一聲,跳下床穿鞋,然後直接蹦到了桌邊,剛想自己倒水喝,眼角的餘光卻瞥見瓷碗中的藥汁
她輕輕一嗅,眼睛不由一亮,激動地開口:「你這麼快就把它熬藥喝啦!」
他的動作還不是一般的快!
軒轅皓的臉上卻沒有起一絲波瀾,對於她的「誇讚」置若罔聞,在她倒了水剛喝的時候,才淡淡地開口:「你和小綠說本王不行,你……體驗過?」
「噗……」蘇瞳一驚,不負眾望地將嘴裡的水全部噴出來普渡眾生。
軒轅皓敏捷地側身,衣袖上也不免沾上幾滴細小的水珠,他慢條斯理地彈了彈,便將水珠拂去。
「那個……咳咳……」尷尬地擦著嘴角的水漬,一張臉漲得通紅,顧不得自己被嗆到,慌張地開口解釋,「不是我說的!是小綠自己猜的!」
新婚的時候,她已經試圖用這種「損招」攻擊過他了,同樣的招數她是不會用第二遍的!
「那你默認了?」軒轅皓挑眉,看著她忙亂的模樣,步步緊逼。
「你不是說,若你長時間不留在我房中過夜,難免傳出我不受寵的閒話,到時候別人會排斥我嗎?」情急之下,蘇瞳想到了這點,故作可憐地嘟噥出聲。
用這個理由,總不至於再被安上「失寵怨婦」的稱號了吧?
「你……」軒轅皓氣結,抬頭正好瞥見她眸中一閃而逝的狡黠,不由一頓,索性換了一種方式,淡然地往後仰了仰,戲謔出聲,「不喜歡失寵,不如本王給你一個榮寵的表現怎麼樣?」
蘇瞳一愣,沒有反應過來。
「你不喜歡失寵的稱號,本王不喜歡不行的稱號,還真是巧了……」他低喃一聲,然後倏地從椅子上站起身,瞬間便移到她的身前,扣住她的後腦,眼看著就要吻下去。
一聲不合時宜的敲門聲又想起,瞬間沖淡了房間中的曖昧因子。
蘇瞳臉色一紅,尷尬地別過臉,不由地在心中考量:剛剛他吻過來的時候,為什麼她不推開他?
「誰?」軒轅皓的聲音一沉,明顯透視著他的不悅。
「王爺,祭祀用的禮單送過來了,您要不要看一眼?」門外的下屬恭敬地開口請示。
軒轅皓皺了皺眉,只能示意他進來,目光隨意地朝著禮單上掃了幾眼後,突然轉過來對著蘇瞳一笑,那個笑容讓蘇瞳不禁頭皮發麻。
「王妃,恐怕你今天還得跟本王出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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