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心中沒有十足把握的事情周志航基本上是不會做的,更不會輕易說出口了,他說有證據來證明那件贗品元青花是向井先生的祖輩即日寇從中國平民手中掠奪來的那就一定有不容人置疑的如山鐵證了。
剛才他之所以沒有當場向大家擺出來那個證據,是因為事起倉促,他沒來得及指明了。
「周老弟,是什麼證據?!」
聽周志航非常自信地那麼一說,董先生登時又驚又喜,連忙詢問他相關情況。
而此時此刻的黃德清等人也都目不轉睛地注視著他,急切地等候他的回答。
他們都很激動,誰不想周志航能拿出實證來指證向井先生的罪名,然後讓這個私藏戰爭贓物並試圖銷贓的日本鬼子的後代受到應有的懲罰。
對於抗日戰爭時代的日軍,中國人都是深惡痛絕的,周志航他們這幾個人也絲毫不例外。
「董先生,各位,你們請放心,回頭我會給公安局送去一份資料,這份證明足以用來證明向井先生的罪責,我想到時候他會哭著服刑的,好叫他知道,我們中國人有血有肉,並沒有忘記那段難堪回首的歷史,並要他看明白,我們也不是好欺負的!」周志航端正神色鄭重其事地說道。
他作出的這番回答雖然有些含糊,並不明確,但是董先生他們都十分信服,他現在既然不說出具體實情,那就不須多問什麼了,擦亮眼睛以觀後事就是了。
眾人再在陳雲的「流雲齋」裡面坐著相互聊了一會兒,周志航就當先起身道別了,臨時走他還叫上他的老夥計老憨同志。
「小周,你小子怎麼搞的,幾天不見就變得這麼厲害了?!簡直是深不可測啊!」
兩個人肩並肩不慌不忙地緩步走出「流雲齋」的大門之後,老憨忍不住朝周志航豎起了大拇指,一連兩根,嘖聲嘖氣地高調稱讚起來了周志航。
周志航卻搖頭一笑,淡然說道:「機緣巧合罷了。老憨,本來我剛剛去『流雲齋』找你是想告訴你一個大好消息的。」
他謙虛之餘一下子就岔開了話題,很合時宜地引開了老憨的注意力,他可不想就此事再聊太多無謂的了,做人要低調。
「那是什麼好事?」老憨眉飛色舞地問道。
周志航說道:「你知道嗎?我那幅宮廷繪畫《皇家秋獵圖》已經成功地交託到一家大拍賣公司去了,『鼎文藝術品拍賣公司」你總該聽說過吧?這之前好像薛師傅就跟我們大家提起過的。」
「哦,是嗎?」老憨大感驚疑道。
「可不是?」周志航歡笑著用力地一點頭說道,「鼎文公司答應我,給我的東西準備包裝並擇時上拍。我還拿到了八十萬的簽約金,五萬我剛寄回去給我爸媽了。」
「小周啊,你真是一個大孝子啊,身上一有錢在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你父母親!八十萬啊?那真不錯,夠你花一段時間的了,不過小子你可是別亂花啊,省著點來,知不知道?」老憨語重心長地說道。
他對周志航的情況再瞭解不過了,很清楚對方的為人,周志航平時的喜好是泡妞和淘古玩,在這兩方面他極為捨得花錢,儘管馬子一個都沒有泡到,收藏到手的東西也是上不了檔次的,而眼下他手頭上擁有了一筆不菲的資金,只怕轉眼他就花光了,畢竟老憨早從他的嘴裡打聽到了,他已經惦記老宋手中的那幾件玩意很久了,老宋和他談好了,他也願意賣給周志航,但是總共加起來價值不小啊,起碼五六十萬才能夠拿下來,而這筆錢一去,八十萬就少了一大截了,剩下的十來萬如果再買點好東西或者上幾次酒吧的話,就會連根拔起一毛不剩啦。
「老憨,我知道了,我會有划算來的。」周志航瞇了瞇眼微微發笑道。
在深圳這一邊,現如今老憨就是唯一最親的朋友,是良師益友,老憨親人長輩般光照他,所以一向心胸豁朗做事大度的周志航坦誠相對,很少在他面前打心理戰術,隱瞞什麼,總是有話直說,不管好聽不好聽,壞消息還是好消息,朋友之間嘛,本來就應該是要這樣子的,開開玩笑什麼的也無所謂了。
過去周志航囊中羞澀,他沒有什麼錢,因此理財方面意識薄弱,要花了就花,絕不瞻前顧後。
而現今的他天賜良機,讓有擁有了一隻神奇的右眼,那團能夠進行透視的光芒讓他在鑒寶以及偷、窺美女屁、股方面大展身手,具有別人無法複製無法超越的優勢。
當然,鑒寶和看美女胸部這還只是異能作用的粗淺部分,更大的潛能他周志航還是逐步挖掘之中呢。
陰錯陽差得來的那一幅《皇家秋獵圖》眼看就要讓他持有人生的第一桶金了,有了這筆數目可觀的基金,他就要幹大事業,收藏古董,做珠寶商,反正什麼賺錢什麼投自己所好就放手地去幹它一頓。
人生難得幾回搏啊,有了這麼大的契機不好好抓住那就是一個大傻子。
他周志航向來聰明伶俐幹勁十足,所以是絕不會錯過這麼好的機會的了。
「老憨,你也還沒吃中餐吧?」周志航忽然笑意盈盈一臉熱情地說道,「走,我請你客。吃大餐怎麼樣?我說過有錢了就要請你客的。」
當下他不由分說地就拉著老憨朝古玩街左近的一家大餐館雄赳赳氣昂昂地大跨步走去了。
到了餐廳之後,周志航點了好幾道菜,都是美味佳餚,他們兩個人一邊喝酒一邊吃菜,大快朵頤。
吃飽喝足地從餐廳裡走出來之後已是下午三四點鐘的光景,而後周志航向老憨說了,他要去公安局一趟,為的送那份證明報告。
老憨直讓他快點兒去,免得中間出什麼岔子。
周志航便立馬跑回自己的租房,他準備了一份資料,然後徑直趕去了拘留向井先生的那家公安局,並順利地交託了證明材料,那些警察都是非常感激,周志航只說沒什麼,這是他應當做的事情,那樣子是十分地恭謹和謙虛,說明他對此事鄭而重之。
從公安局走出來後,沒過多久,周志航就接到了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