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這天的天氣很冷,清澈的小湖上泛起了小舟,白安妮為了上鏡的效果,穿得很單薄,在寒風中瑟瑟輕顫著,站在小舟上主持節目。
頰邊被凍得僵硬,她盡可能綻開唯美的微笑,很敬業地講述著這裡的故事。
不經意間,她瞥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不禁怔住了,竟然是祁閻?他……他怎麼會來這裡?
身穿著黑色長衣的他是那麼沉穩帥氣,雖然怨恨他,但不得不承認,過了那麼多年了,她還是會被他吸引。
「卡」,孫導演不悅地衝她大喊,「安妮,你在想什麼?對著鏡頭竟然還走神,重來。」
「是」,白安妮有些尷尬地挪了挪腳步,腳下一滑,一個踉蹌後,她竟然跌進了湖裡。
冰冷的湖水刺痛著她全身的每一處肌膚,她想喊救命,但湖水總往嘴裡灌,好可怕的感覺。
湖邊的人似乎亂作一團,這時,一個人毫不猶豫地跳進了湖水裡。
白安妮漸漸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冷水中麻木,甚至有人抱住了她,她也感覺不出任何的冰冷,是誰救了她?會是……會是祁閻嗎?不,不會是他的,一定不會是他,他現在一定在冷眼旁觀。
拚命掙扎間,意識開始模糊了些,朦朧間,她聽見了一個焦急的聲音,「初蕾,你別動,抱緊我,你不會死,有我在你一定不會有事。」
好熟悉的聲音,那是誰?是誰那麼親切地喊她初蕾?白安妮很聽話地抱著了對方,潛意識裡很相信,抱住了他自己一定沒事。
迷迷糊糊地不知道沉睡了多久,白安妮聽見了白詠恩的哭泣聲,媽媽為什麼哭了?難道她已經死了嗎?不然現在為什麼會那麼難受,頭好痛,全身都沒有一點力氣。
「媽,是我的錯,沒能保護好初蕾,讓她受了那麼多苦」,一個熟悉的男音響在耳邊。
白安妮怔了怔,那個男人是誰,為什麼會喊媽媽?
「祁閻,我不怪你,也許這都是你們倆的必經之路,經過那麼多事之後,我想你們一定更珍惜彼此的,我只希望將來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要相信安妮。」
祁……祁閻?白安妮頓時懵了,他為什麼會在這裡,對了對了,她有點想起來了,剛才好像是他救的她。
「媽,我答應你,以後再也不會出現這種事了,我一定保護好初蕾」,祁閻很認真地承諾。
白詠恩點點頭,「好,我相信你,我知道你很愛初蕾,會比任何人都愛她,將她交給你,我很放心。」
「媽,謝謝你的信任。」對方的信任是祁閻萬萬沒想到的。
「一家人不必言謝,只要你們能幸福就好」,白詠恩望了一眼病床上的白安妮,「現在安妮沒事了,你留在這裡等她清醒吧,我先回去給她熬點雞湯。」
白詠恩離開後,祁閻便坐到床沿上,望著白安妮既陌生又熟悉的臉頰,心疼不已,握著她的手獨白,「初蕾,如果你能夠聽見我說話,就一定要聽我說完,好不好?」
白安妮一動也不動,雖然並不想聽他說什麼,但身體的虛脫感令她也拒絕不了。
「初蕾,其實那天我並沒有不相信你,我只是生氣,出了那麼大的事情,你竟然都不跟我提到一個字,你是個什麼樣的女人,我還不瞭解嗎?你不可能會跟除我以外的任何男人有親密交集,不然,你早就跟子越離開了,不是嗎?」
該死的,誰說她不會跟除他以外的男人有交集?別真以為她不敢,白安妮很不服氣。
「初蕾,我沒想到我那天的生氣會讓你受那麼大的苦,剛才聽見媽媽將事情說出來之後,我無比痛心,當時你一定很痛吧?你給我打電話時,我睡著了,而且手機當時調了靜音,所以我沒發現,等我醒來再急忙撥打過去時,已經打不通了。」
真的假的?白安妮表示極大的懷疑,自己不想接聽,竟然還有那麼多理由,哼。
「後來發現你不見了,我發瘋一般找了你很久,但是到處都找不到你的身影,我還以為你真的離開我了,沒想到你卻在受苦,初蕾,不管你的容貌改變成什麼摸樣,你都是我最愛的女人,除了你,我這輩子從沒愛上過任何女人,你是唯一一個走進我內心的女人。」
雖然有些不相信他,但白安妮還是被他的話感動了,眼淚汩汩而流,她該怎麼辦?她該原諒這個男人嗎?很不想就這樣輕易原諒他,可是,不原諒他就是在折磨自己呀。
祁閻注意到她眼角的淚,忙欣喜地問,「初蕾,你是不是聽見我的話了?是不是醒了?」
白安妮不想理他,此時她只想好好的落淚,將這些年所受的哭全都化作眼淚流去。
「初蕾,我知道你不會那麼輕易原諒我的,畢竟我做了很多錯事,但我以後一定會用時間證明我對你的愛,我把森亞集團改到你名下了,那原本就是屬於你父親的。」
「不要」,白安妮開啟有些乾燥的唇,艱難地發出了拒絕聲。
看著她睜開了雙眼,祁閻喜出望外,「初蕾,你真的醒了,太好了太好了。」
白安妮沒好氣地回他,「我又沒死,幹嘛不醒來?」
「是是是,你說什麼都對」,祁閻再也不管什麼立場了,只要她醒來,他就滿足了,「初蕾,你剛才說什麼不要?」
「我不要你將森亞改到我名下」,白安妮怒瞪了他一眼,「還有,我不叫初蕾。」
祁閻寵溺著包容了她眼裡的怒意,「好,我以後就喊你安妮」。
「少來,我們之間沒有熟悉到喊我安妮的地步,請喊我全名」,白安妮看不慣他的開心,想打擊他一下。
「安妮,你是我的妻子,難道這樣喊你不可以嗎?」祁閻噙著幸福的笑容別有意味地望著她。
「什麼你妻子?」白安妮嗤笑了一聲,不屑道,「我們早就離婚了。」有關離婚的事,媽媽已經給她辦妥了。
「呃,安妮,我想你弄錯了,那兩份離婚協議還在我手裡,我還沒交上去,而且這輩子我都不打算交上去。」祁閻得意地宣佈。
「祁閻,你……你竟然聯合我媽媽騙我」,白安妮氣憤不已。
「親愛的,你終於願意喊我名字了」,祁閻笑著,絲毫不介意她咬牙切齒喊自己的名字。
白安妮奮力將他退走,「祁閻,我討厭你,你快走!」
祁閻握住她的手,愈發得意了,「親愛的,我可是你救命恩人,你的性命是我救回來的,所以你以後就歸我了」。
「無賴,超級大無賴!」白安妮「嗚嗚」地哭了起來。
祁閻這才瀲回笑容,慌了神,「別哭別哭,是我錯了,害苦了你,你原諒我好不好?」
白安妮索性蠻橫到底,「不好!我要離婚,我要嫁給別人!」
「我不會離婚,更不准你嫁給別人,無論你的樣貌改變成什麼摸樣,你永遠都是我最愛的女人!」祁閻霸道地講出了愛的宣言。
白安妮停住了哭泣,態度也妥協了些,「我不想做家庭主婦,我要繼續當支持人。」
「這個當然可以,你喜歡做什麼都可以」,祁閻不假思索地答應。
「你不許私下幫我!不許公開我們的關係!」白安妮依然沒好氣地瞪著他。
祁閻點點頭,很順從地答應,「好,我一定不幫你,也暫時不會公開我們的關係,還有什麼要求就儘管提。」
「還有,我希望你盡快離開這裡!!」白安妮開始下逐客令。
「親愛的,這個當然不行。」祁閻說完,無限寵愛地吻著了她,「安妮,你是我的,我愛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白安妮的頰邊染上了緋色,口不對心地拒絕,「不好!」。
祁閻再度含著了她的櫻紅小唇,打算吻到她答應為止,她一定會答應的,他深信!
「好啦好啦,我答應你就是了」,祁家的女主人總算答應了。
祁閻滿意地點點頭,「真乖,我們的婚禮後天就進行吧。」
「什麼?這怎麼可以?」白安妮驚喊連連,「你剛才還答應不會公開我們的關係的,你這麼做算是毀約!」
祁閻刮了刮她的鼻樑,輕笑著解釋,「我是說我們舉行旅行婚禮,就我們兩個參加,這樣還不行嗎?」
「噢,那我考慮一下,明天再給你答覆,而且,我不見得會答應你」,白安妮揚起的惡作劇般的淺笑。
「還考慮?你再考慮,我現在就綁你走!」祁閻恨不得馬上擁有她,永遠擁有她。
「什麼嘛,一點都不浪漫」,白安妮故作不悅。
祁閻從褲兜裡掏出了鑽戒,套進她的無名指,「親愛的,相信我,我一定會給你幸福的。」
「喂,祁閻,你怎麼又來這招?」白安妮瞪著鑽戒,實在哭笑不得,這個男人就不能再浪漫一點嗎?
祁閻撫摸著她的頰邊,「安妮,我可能學不會浪漫,但只要我是真的愛你就好了」。
「過來!我有話跟你說」,白安妮朝他勾勾手指。
祁閻湊近了她的臉,「嗯,說吧。」
白安妮主動吻了吻他的唇,「我不愛你,哈哈」,說完,訕訕笑著撇開了臉。
「你再說一次看看!」祁閻故意揚起怒目瞪她。
白安妮溫和地笑了,吐露了心聲,「我也愛你,祁閻,我們會幸福的!」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