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梁初蕾站起來白了他一眼,「祁閻,你真可笑,我明明是你仇人的女兒,你沒有虐死我、羞辱死我,已經算我命大了,怎麼會讓我給你生孩子?」
真是太匪夷所思了,這個惡魔的腦袋最近是不是被門夾了?怎麼就那麼反常?
「因為你是我法律上的妻子」,祁閻的理由相當有說服力。
「妻子?謝謝你送給我這個那麼好聽的稱謂,我可消受不起」,梁初蕾不屑地牽唇,「誰愛懷你的孩子,你找誰去!」
「所以……」,祁閻睨著她,眸光參雜著一絲興味,「你是在煽動我出軌,然後還留下難以磨滅的罪證?梁初蕾,你為了能跟我離婚,還挺費心思的。」
梁初蕾嗤笑了一聲,冷言譏諷著,「祁閻,你這麼多疑,活著該有多累啊,我勸你別用腦過頭,省得還沒到中年就成禿子了。」
「你信也罷,不信也罷」,祁閻跨步,掌過她的下巴,凝著她說,「總之,如果你為我生下孩子,我可以考慮放你離開!」
梁初蕾仰望著他,冷笑出聲來,「祁閻,我第一次發現你是個幽默的人。」
祁閻鬆開了手,「想說什麼就直說,別欲言又止的。」
梁初蕾坐回床沿,盛起雞湯,吹了兩下,漫不經心地發問,「祁閻,你是不是總裁的工作太多,讓你精神分裂了?前後的反差那麼大,你究竟想怎樣?」
祁閻避開了這個問題,提醒著她,「別忘了,你可是簽有合約的。」
「我沒忘,我記得很清楚。」梁初蕾說完,又喝下一口湯。
她應該多進補才對,不為別的,只為能有多些力氣來對抗祁閻。
「合約裡可說得一清二楚的,結婚後,你必須承擔妻子的一切責任和義務」,祁閻眼底湛著勝券在握的光。
梁初蕾索性將湯全部喝下,然後,取過紙巾拭擦了一下唇角,「那又如何?」
祁閻似乎顯得很有耐心,繼續解釋著,「既然是妻子,當然包括生孩子這一項。」
梁初蕾有點不耐煩了,不想跟他『打太極』,「少說這些有的沒的,我現在只想知道你的目的」。
祁閻噙著興味的冷笑,反問她,「你認為我有什麼目的?」
梁初蕾微瞇起雙眼,端倪起他的表情來,「我住院那幾天,你和姐姐究竟發生什麼事?」
「關於這個,你可以去問她」。祁閻咬牙冷哼著。
「好端端,我姐姐根本不可能去旅遊的,這完全不符合她的性格,而且,我打她手機也打不通,你究竟把她藏哪去了?」梁初蕾試圖從他的表情,甚至是眼眸裡找出答案。
祁閻抬起手,瞥了一下時間,「好了,我沒空跟你閒扯,你愛怎麼想隨你,我有事要馬上出門了,有什麼事等我有空再說。」
「你當總裁還真清閒,也不怕公司哪天倒閉了。」在他臨離開前,梁初蕾忽的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急急地開口聲討,「祁閻,之前的隱婚協議,現在應該算失效了吧?遊戲規則是你先破壞的,算你毀約吧」。
祁閻極不贊同這個說法,「梁初蕾,你的記憶真是太差了,那天是你先跟你姐姐道破婚姻之事的,我沒問你要毀約金,已經算對你仁慈了,沒想到你還敢說是我毀約。」
「祁閻」,梁初蕾緩和了語氣,她已經為這種唇槍舌戰的生活感到厭倦,「我想我們應該找個時間談談,我早已不想繼續維持這種沒營養的婚姻了。」
現在的她,唯一的出路就是,跟眼前這個大魔頭協商清楚,她不想放棄任何得到自由的希望。
儘管她深知這樣的希望可能會很渺茫,但是不能因為渺茫就卻步。
「看來你想離婚的想法,從沒停歇過。」祁閻說話間,頻頻看著時間。
梁初蕾知道他就要出門了,忙多補充幾句,「婚姻是在相愛的基礎上才能幸福的,我們只是合約和仇人關係,只會有爭吵和痛苦,那些都不是我想要的。」
「那麼,你想要什麼?」祁閻隨口詢問。
梁初蕾堅定地回答,「我想要離婚和自由!」
「不可能的!」祁閻的語氣更堅定,望著她的目光別有意味,「梁初蕾,你聽好,我這輩子會娶的女人只有你一個,我也許可以放你離開,但絕不會跟你離婚!」
梁初蕾有點懵,不解地眨著大眼,許久才終於找到自己的聲音,「祁閻,你這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