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雲飛嘴一癟。暗罵了一句沒情調,逕直進浴室。洗完澡出來,見連若蘭呆呆的看著自己,蔡雲飛以為臉上有什麼東西沒洗乾淨,連忙摸了摸,她卻道:「你、你生氣了?」
蔡雲飛啞然失笑,臉上卻不動聲色,道:「生氣了!冷冷的,像個冰人!」說完一屁股坐在沙安上。
連若蘭皺皺眉頭,臉色閃過一絲黯然,嘴唇掀動。蔡雲飛突然啟動一把將她摟住哈哈大笑道:「我看你往哪裡跑?是冰人也是我的!」
連若蘭此時才覺得上當了,緋紅著臉,用力推蔡雲飛卻沒有力量,蔡雲飛輕輕的道:「放鬆,放鬆!」
連若蘭呆了一下,終於放棄了抵抗,蔡雲飛只覺得溫玉滿懷,一陣溫存。連若蘭的體溫似乎有點高,渾身上下都有一股淡淡的香味,身體極富有彈性,抱在懷中充實、溫馨…一個字,爽!
漸漸的。蔡雲飛感覺自己心裡有些心猿意馬。想進一步動作,卻見連若蘭似乎很緊張。
「你跟李明偉聊了嗎?玉梅不是個簡單的人」連若蘭突然道。
這一句話弄的蔡雲飛剛升起的慾念頓消,連若蘭又道:「玉梅是從美國回來的。現任中原騰飛地產開發有限公司的董事長,找過我合作。我回絕了她!」
蔡雲飛眉頭一皺,玉梅竟然有這麼厲害的背景?自己還以為是哪裡的一小戶人家風流熟比呢,李明偉這小子,竟然有了傍富婆的念頭,這年月富婆又那麼好傍嗎?
「你做的很對,不要摻和房地產。賺再多錢你都不要眼紅,咱家不缺錢!」蔡雲飛道,見連若蘭仍舊直愣愣的看著自己,又道:「沒啥?我對那個玉梅不感興趣,你大可放心!」
連若蘭臉略一紅,道:「我、我哪裡說這話了?我只是懷疑你朋友李明偉被人家算計了,落了什麼把柄在人家手中。」
蔡雲飛淡然一笑道:「那又怎麼樣呢?關我什麼事?難不成你認為我還能幫到他?這個世界路要自己走。李明偉過不了這一關是他該死,優勝劣汰,這是自然法則,雖然很殘酷。但是就是那個理兒!」
劉臣來電話說幾筆撥款都步後到位了,請示蔡雲飛怎麼辦。蔡雲飛一聽資金到位了,他心情大定,立馬叮囑除了水利工程資金外,其他的資金都不要擅動,要等浩強集團考察後黨委政府再統一規劃決定資金的具體使用。電話中蔡雲飛還問了劉臣關於籃球比賽的情況和慈溪那邊的接待情況。
劉臣訕訕的說道:「書記。這次工作沒做好!球賽是輸了,不過接待方面著溪做得還不錯,李書記還帶我向你問好呢。」
蔡雲飛哈哈一笑,道:「勝敗乃兵家常事,友誼第一嘛!總體來說籃球隊表現不錯,要嘉獎一下,這事就交給縣委辦公室梁斌辦吧。」
劉臣連連稱是,馬上又就目前東陽方方面面的工作做了詳細匯報,其中特別提到最近找他各方的勢力比較多,大都是關於東陽接下來大批基礎建設的事情,他感覺有些難以應付。
聽完,蔡雲飛笑了笑。劉臣的所謂難以應付當然是指不敢表態,是想找自己要點臨機專斷之權。
「老劉啊,現在咱財政看上去有了幾筆錢,可是你要清楚,這都只是很小的一部分,以後肯定會有更大批的資金要到。
資金多了,在管理方面我們就要有一個章程,以前我們是當慣了窮人的,從未有過當富人的經驗。所謂「富在深山有遠親」我們目前就正是這種狀態。
所以嘛,現在既然你在負責日常工作,還是要謹慎,至於有人請吃飯、送禮你就膽子大一點,大大方方的,畢竟我們東陽的建設還是要靠他們的。」蔡雲飛道。
「明白了,書記!我知道怎麼做!」劉臣道,聲音有些激動。
掛了電話,蔡雲飛輕笑了一下。這個劉臣,狗改不了吃屎,這小心眼又開始使上了。在東陽他奈何不了自己,就想退而求其次,做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對撥款到位,蔡雲飛是有預計的。他來州市之前專門叮囑過余漢英等一幫人,對這個問題專門交代過,當時劉臣還在慈溪沒返回。
自己有了交代,這傢伙又來個請示,看似恭敬,實際上是想拿把尚方寶劍,向別人顯示東陽蔡雲飛不在,就得以他為核心。
「小心眼害死人!」蔡雲飛暗道,有了苗頭就得敲打一下啊。
接完劉臣的電話,蔡雲飛駕駛著連若蘭的車兩人在高速上飛奔。盛春時節,到處生機勃勃,讓人心曠神怡。
「若蘭,我說你這麼大一老總陪我一小縣官到處視察,不就不覺得委屈?」蔡雲飛玩笑道。
連若蘭不語,趁蔡雲飛扭頭看她的時候她才突然道:「我們這樣出去,誰都能看出來是你在陪我!」
蔡雲飛神色一滯,才發現自己才是司機,不由哈哈一笑,會者不言,枉自己自詡口才好,和著連若蘭厲害著呢,只是人家不輕易開口而已。
看著連若蘭微微有些得意的模樣,蔡雲飛心中癢癢,準備趁換擋的時機侵犯她一下,手機又不識時務的響了起來。
陌生號碼,蔡雲飛戴上耳際按平接聽鍵,這個電話有點出人意料,竟然是劉天打過來的,也不知他是通過什存渠道打聽到了蔡雲飛在州市,盛情邀請他一起打高爾夫球。
對這個邀請蔡雲飛不好拒絕。自己雖然和連若龍有裂痕,但是劉天那邊畢竟沒有。不過這一兩年蔡雲飛和劉天聯繫也很少,這個電話他有點懵。
「若蘭,你說劉天給我打電話約我去打高爾夫球,他什麼意思?」掛了電話,蔡雲飛對連若蘭道。
連若蘭臉上泛起一絲古怪,道:「他是風月傳媒的總裁,那個、那個、王建華手下的那個明星現在是他旗下的藝人!」
蔡雲飛心咚一下,連若蘭口中的那個。明星是誰他當然知道,沒想到連若蘭這女人還一直耿耿於懷那事。一想到林雨欣,他又想到了那接連不斷的短信問候,幾年以來兩人基本沒見面,但是聯繫卻最緊密。
「你說的是林雨欣吧?吞吞吐吐,我和她是朋友又不是什麼秘密!」蔡雲飛洒然道,連若蘭心裡有疙瘩,乾脆灑脫點,遮遮掩掩反而引發誤會。而且自己和林雨欣還真沒啥,不擔心別人亂嚼舌根子。
他突然心裡一動,道:「對了,南方不是三方合股嗎?劉家也應該是大股東吧?」
林雨欣臉色變了變,有些難看。蔡雲飛還以為她在為自己承認和林雨欣的朋友關係而生氣,看到前面高速出口,馬上下來了。
上了國道,找了一個位置將車靠邊,緩緩停下。連若蘭卻在這時開口了,道:「當初我從京城出來,他們、他們就撤股了!」
蔡雲飛臉色一變,道:「啥?那你為什麼當初沒跟我」他話說一半,再也說不下去了,心中一瞬間酸楚湧出,只覺得無地自容。
自己太自我了,何嘗又去關心過連若蘭?她堂堂一連家小姐,跟了自己,背上了一個私奔的帽子,自己卻連這樣的大事都不知道。
蔡雲飛大學也是投資出身,知道一個公司剛成立合夥人撤股意味著什麼,連若蘭將要面臨多大的壓力。她在如此絕境下這幾年是怎麼過來的,不用說蔡雲飛也能體會到其中的艱辛。可是這個倔強的女人從來就沒說過一句話,只有沉默、只是默默承受,這種深入骨髓的高傲與倔強讓蔡雲飛再也難以不動容。
「對不起!」蔡雲飛道,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按下窗戶。眼睛卻看向了很遠的地方,心中被愧疚包裹得很疼很疼。
車子裡面蔡雲飛和連若蘭兩人時誰都沒有說話。很安靜
良久,連若蘭雙眉一挑道:「那樣更好,我們自力更生。現在南方節節高昇,他們當時退出現在肯定是悔不當初,劉天已經多次找過我合作了。」
蔡雲飛扭頭看向她。心中泛起無限的憐惜,歉然一笑,連若蘭也一笑,道:「你不是經常說我性由我嗎?你的事我難幫上忙,你卻幫了我很多。」
蔡雲飛哂笑一下搖搖頭示意她不要再說了,道:「你考慮過我們的未來嗎?」
連若蘭目光流轉,臉呢一紅,望向了一邊,蔡雲飛嘴唇掀動想說點什麼,總不好開口,感覺自己就像回到了學生時代,就像初戀第一次跟女孩子表白那樣束手無措!
「爺爺說過了,一切從簡!」連若蘭猛然蹦出一句話。
蔡雲飛呆了一下,醞釀了半天的措辭硬是被硬生生的被雷了回去,連若蘭喜歡說半截話,但是蔡雲飛不得不承認,這句半截話最經典。
這句話包羅萬象、內蘊無窮,兩人之間從相識到現在以及未來的關係確立,她短短的幾個字全部概括了進去。
蔡雲飛心中激動莫名。在今天之前他雖然對連若蘭很好,但在內心深處總還沒有認為她是自己人生不可或缺的女人,但這一刻,他深方的感覺到了,自己一生這個女人不可缺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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