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拆紗布
待人走後,
冬兒像是再也忍不住了,眼淚刷刷地流淚下來:「姐姐,這是怎麼一回事?秋兒是不是以後再也不會出現了?」
「冬兒,她一直都在。」葉溪倩上前抱住了冬兒,輕歎了一聲。
這時,
「夫人,大夫說,明天早上來拆紗布。」一個奴僕在門外候著,恭敬地說。
「知道了。」葉溪倩點點頭,說。
第二天早上,
在大夫拆紗布之前,葉溪倩緊抓著安月君的手,說:「真的不會留疤?」
「不會,娘子,我說不會就不會。」安月君點點頭,烏溜溜的大眼黑白分明儘是醉人的神采,小嘴兒微翹,卻是勾人的**。
「那就好。」
這時,大夫走了進來,行個禮,說:「堡主,夫人。」
「開始吧。」葉溪倩看似平靜,心卻在顫抖,但願
片刻之後,
大夫說:「夫人,好了,有覺得不舒服嗎?」眼底卻閃過一絲不忍,這張臉,夫人會受得住嗎?
葉溪倩搖搖頭,緩了緩之後,站起身,跑到銅鏡面前,卻是呆住了。
鏡中的,是她嗎?雖可以看出,這張臉沒變,但,卻是多處有著疤痕。雖淡,還是可以一眼看出。最恐怖的是,左邊臉上一大塊,可以說幾乎遮蓋了半張臉,連眉腳都有,簡直就是慘不忍睹。
再也忍受不住了,忙用手擋住臉,大叫:「你們走,快走。」她不想讓人看到,尤其是他,她怕。
安月君使了個眼色,大夫悄悄地退了出去,他走到葉溪倩後面,緊緊地抱住了她,輕輕地說:「娘子,你也要我走嗎?」
「你走,你走,我不要看到你」至少現在不要,在她沒有做好心裡準備之前,她都不要看到他。
安月君笑著搖搖頭,走到她面前,捧住她的臉,唇印了上去,眉,臉,鼻,唇,如羽毛般,輕柔而有瘋狂,含著濃烈至極的愛意。許久,才說:「娘子,你看著我。」聲音誘惑而又醉人。
葉溪倩靜了下來,受迷惑的看著,眼深邃,泛著柔意,仿若將她噬盡。
「娘子看到了什麼?」安月君溫柔地說。
「什麼也沒看到。」葉溪倩搖搖頭說。
「娘子,是你,滿眼都是你,仍是美得驚人的你,仍是讓我一眼就心動的你,仍是讓我愛得無法自拔的你。」安月君柔柔地拭去她臉上的淚珠,輕輕地說。
「不,我不要看,很醜陋。」葉溪倩死命地搖著頭,想要脫離他的掌控,無意識地說。
安月君眼底閃過一絲冷冽,呵,邪衣教,這筆賬他會一一討回,不,是十倍,百倍,甚至萬倍!
「娘子,不醜,娘子最美。」安月君柔柔地說。
「如果,我一直這樣」葉溪倩眼底閃過一絲憂傷,這樣的她連自己看了都覺得受不了,但,她知道他會接受,可是,他如天人般美好,不該配她這樣的人。
「娘子,你不准離開我,為了這鬼理由。你說過,要一輩子的,你要欺負我一輩子的。」安月君慌亂地緊緊抱住她,癡狂地在她耳邊不斷地說著,「如果,你哪天不見了,我會追你到天涯海角,哪怕是地府,你休想逃離我。」
「君,我」葉溪倩被他癡狂的樣子嚇住了,愣愣地說不出話來。
「娘子,你還想逃離我嗎?」安月君眼直直地看著她,手緊緊地抓住她的肩,抓得她發疼,心,卻湧起一股甜蜜。
「不會了,我想欺負你一輩子。」葉溪倩搖搖頭,不想了,真的不想了,既然他都不介意,為何自己要在乎那麼多。在他懷中,只要仔細品嚐幸福就行了,她要霸著他一輩子。
一室的溫馨,甜蜜。
「君,你說過,我不會留下傷疤的。」葉溪倩腦中念頭一閃,問。、
「娘子,你還介意嗎?」安月君摸著她的髮絲說道。她變成何樣,他都喜歡。
介意?葉溪倩忽然明瞭,他這樣說,是想讓她不要在乎這些,心,倏地疼了,為何他要這麼好?為何總是這樣寵著她?為何總是這樣溺著她?為何總是這樣讓她感動到流淚。她搖搖頭,說:「君,你騙我。」
「沒有,娘子,我發誓,我從不騙你。」安月君乖乖地舉起手,發誓道,那模樣,純真無邪,可愛無比。
「你說我不會留疤的。」葉溪倩悶悶地說,讓她抱了這麼大的希望,卻又讓她這麼失望。
「是呀。」安月君點點頭,一臉神秘的樣子。
「這滿臉的傷疤叫不會留?」葉溪倩瞥了他一眼,指著自己一臉的傷疤,說。
安月君從懷中拿出一個精緻的錦盒,笑嘻嘻地說:「娘子,有了這個,當然不會留下疤了。」
「這是什麼?」葉溪倩狐疑地說。
「雪域膏,只要天天塗抹,不出半個月,傷疤就會完全不見了。」安月君解釋道。
「這個東西,我想應該很珍貴吧,你哪裡來的?」葉溪倩心放下了,問。如果,她說介意,他是不是一輩子都不會拿出來吧。
「一點也不珍貴,為夫隨便買到的。」
「真的?」
「嗯。」某人說話不打草稿,立即點頭道。
「笨蛋,那你手上的傷是怎麼回事?」葉溪倩搖搖頭,輕歎口氣,無奈地說。眼裡滿是心疼,這呆子!
「不小心劃傷的。」
「」
「娘子,我替你塗。」安月君打開盒子,一股清香沁入耳鼻,聞了令人舒爽。
「嗯。」葉溪倩點點頭道。
安月君小心翼翼地掬起一點,仔細地塗抹,長而黑的睫毛不停地煽動著,眼神認真無比,白淨的臉蛋兒也寫著認真。
一股清涼,葉溪倩舒服地閉上眼。
許久,
睜開眼,無奈地說:「你還要摸多久?」
正在摸著她脖子不亦樂乎,顯然在偷笑的安月君,動作頓了頓,嘟起小嘴兒,小心翼翼地說:「娘子,我不是在幫你塗嗎?」眼神頗為哀怨,仿若像是在責備她。
「我記得我脖子上沒有傷疤。」
安月君傻笑了起來,瞇起眼,像是偷腥的貓咪般,卻又很是單純無辜,讓人笑也不是,氣也不是,只能哭笑不得地歎口氣。
眼看到門外的人影時,眼底閃過一絲幽光,他跟葉溪倩說:「娘子,我出去會,你別亂跑。」
葉溪倩揚揚手,算是知道了,別亂跑?當她是小孩子呀,沒好氣地笑了笑,雖如鬼魅般嚇人,卻在讓安月君一陣心悸。
看了許久,才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