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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月家堡篇 第六十七章 你是誰? 文 / 霏煙

    第六十七章你是誰?

    大夫走了進來,安月君乖乖地讓出了位置。

    他直直地盯著,心裡七上八下,美眸裡滿滿的擔心,許久,到他快沒耐心的時候,大夫才慢悠悠地說:「幸虧救得及時,夫人沒什麼大礙,只是被濃煙嗆著了,至現在還不醒。身上的多處燒傷,雖以後能慢慢變好,卻還是會留下疤痕。我這有藥膏,天天給她塗抹在傷處,傷疤慢慢會淡化,想要完全變好,就得要雪域膏。」

    安月君點點頭,高懸的心就放下了,娘子沒事就好。

    「我先把傷處用繃帶綁好,以免傷的更重。我會定期來更換紗布,不出個幾天,便會好。」」說完,大夫熟練的包紮了起來,沒過一會兒,就已完畢。

    楊和見安月君早已將心思放到了夫人身上,歎了口氣,問:「大夫,還要注意些什麼?」

    「少碰水,多注意便可。」

    「嗯。」楊和從懷中拿出一些碎銀放到大夫手中,說:「麻煩你了。」

    大夫接過後,便離開了。

    這時,

    秋兒與冬兒急匆匆地走了進來,見躺在床上包紮嚴重的葉溪倩,立即衝了過去,眼淚刷刷地流了下來,不住地說:「夫人,夫人,你怎麼了?」

    「你們剛剛幹什麼去了?」安月君冰冷的聲音傳來,他的視線仍注視著葉溪倩。

    秋兒一臉害怕,怯生生地說:「堡堡主,奴婢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剛剛被人打昏,醒來聽說後,忙趕了過來。」

    「奴婢在睡覺,可是,一向淺眠,不知為何今天睡得很沉。」冬兒一臉擔心地看著床上的夫人,鼓起勇氣問:「夫人沒事吧。」

    「沒事,只不過臉上會有疤痕,哎,不知夫人知道後會怎麼樣?」楊和搖搖頭,代回答道。

    希望沒事才好。

    安月君一臉冷然。

    一夜過去了,而安月君一宿沒睡,緊緊地握著她的手,癡癡地看著,等著她醒來。

    突然,他一震,揉了揉眼睛,搖了搖頭,結結巴巴地說:「娘子,你醒了?」

    卻未見有任何動靜,安月君沮喪地繼續守著,卻再次感受到手微微地動了動,心突然跳得很快,眼眨都不眨地注視眼前地人兒。

    葉溪倩眼慢慢地睜開,無意識地叫道:「水水」

    安月君咧開了一個傻笑,立即站起身,急匆匆地跑到桌邊,卻因為過於興奮,「砰」的撞到了桌腳,卻仍是傻笑,迅速地倒好茶,卻連心都在顫抖,娘子,醒了。

    在床邊坐了下來,將茶湊到她唇邊,手在顫抖,想了半天,喝了一口茶,隨後俯身印了上去,一次又一次,直到她的唇瓣不再乾澀為止。

    又像是過了很久,葉溪倩才完全睜眼,想要說話,卻發現嗓子嘶啞難受,忍不住咳嗽了一聲,說:「我怎麼了?」

    「娘子,沒怎麼,只要沒事就好。」安月君烏溜溜的大眼一如從前,溫柔寵溺。

    眼瞄到身上的紗布,手顫巍巍地摸了上去,隨後撫上了臉,問:「我的臉怎麼了?」

    「娘子,沒事,只是有點小傷,會好的。」安月君瞇著眼,開心地說。

    「會毀容嗎?」葉溪倩有些擔憂的說,雖說不在意自己長什麼樣,可是,站在他面前,她會自卑,不想他們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

    「不會。」安月君信誓旦旦地說。

    「那就好。」葉溪倩盯了他許久,問:「君,為何你臉這麼蒼白?受傷了?」說到這,一臉擔憂。

    「沒有,娘子,只是,剛剛被你嚇著了,很擔心。娘子,以後不要這麼嚇我了,我很怕。」安月君無辜的大眼裡閃爍著淚花以及害怕,可憐兮兮地說,蒼白的小臉兒沒了原來的紅潤,白得讓人心疼。

    「不會了,笨蛋,不會了。」葉溪倩心疼地說。

    「娘子說話要算話。」安月君開心地說道,:「娘子要是說謊了,我就要親你,一直親親。」

    「」

    幾天過去了,安月君時時刻刻地在陪著她,忙前忙後,卻仍是忙得不亦樂乎。

    這天,

    「君,我要吃東街的芙蓉酥。」葉溪倩笑瞇瞇地說道。

    「遵命,娘子。」安月君屁顛屁顛兒地答道,笑瞇瞇地說:「娘子,你好好休息,我這就去買。」

    說完,便轉身離開,眼卻盯著秋兒,冷得如地獄幽魂。

    待他走遠後,葉溪倩說:「你們都下去吧,冬兒與秋兒丫頭留下。」

    「是。」

    「秋兒,為何要這麼做?」葉溪倩盯著秋兒,輕輕地說,因為被紗布包著,所以看不出來是何情緒。

    「姐姐,你說什麼?」秋兒疑惑地說。

    「既然你叫我姐姐,就說明話吧,你是誰?」葉溪倩語氣輕柔地說。她沒有想到,她還是做了,心突然有些難過,一直待她如妹妹,這就是被人背叛的滋味嗎?真的很落寞,很難受

    「小姐,你在說什麼呀?」冬兒看著這兩個人,疑惑地問。

    「你何時發現的?」依舊是那張帶著稚氣的臉,卻突然改了神情,有些冷淡,眼底卻有些悔意。

    「秋兒」冬兒驚訝地看著眼前恍若陌生人般的秋兒。

    「嘶!」的一聲,秋兒手上多了一張人皮面具,臉已經變了另一個樣,應該說是原來的樣子,沒了秋兒的稚氣,多了分冷艷,微翹的大眼,似會勾人魂魄,肌膚似雪,不能說是一個大美人,卻也是個小美人,冷然地說:「我是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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