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我要寵壞你
許久之後,安月君那小鹿般可愛無邪的眼,小心翼翼地看著她,燦爛的笑容,帶著很明顯討好的意味,撒嬌道:「娘子,我們可以隨處走走。」
「砰!」
一拳打了上去,葉溪倩哼了兩聲,臉上一片笑容,柔柔地說:「走走?」
安月君看著她,滿頭冷汗,吞嚥了口水,結結巴巴地問:「娘子,你你想怎麼樣?」
「你說呢?」葉溪倩笑得愈發燦爛,雙手叉腰,宛若女王降臨,說。
「娘子,我不不知道。」安月君想了很久,畏畏縮縮囁喏道。
葉溪倩賊笑了一番,走到他身後,倏地跳到了他身上,緊緊地圈住他脖子,威脅道:「我要你背我。」
安月君先是一愣,隨即嘴角揚起一抹笑容,無奈的,寵溺的,幸福的,搖搖頭,溫柔地說:「好,你說什麼就什麼。」
一步,兩步,三步
很久,葉溪倩早已在他背上甜甜的睡著了,口水流了一片。
漸漸地,遠處看到裊裊的煙霧升起,已有人煙,而那時候,已經五個時辰過去了,他維持這個姿勢竟背了五個時辰!
馬車在篤篤地前進,醒來,被安月君緊緊地摟在懷裡,先是一愣,驚訝地說:「安月君,你怎麼會找到馬車的?」
「娘子,為何這麼久了你還叫我這個名字?看來娘子根本沒把我放在心上。」安月君悶悶地聲音傳來,低頭哀怨地看著懷中的她,自顧自憐地說著,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故意說給她聽的。
葉溪倩忍住笑意,佯裝咳嗽了一聲,有些羞澀地叫道:「君咳,君。」
「恩恩恩,在,娘子。」安月君變臉地速度可謂極快,立即開心地點點頭,嘴角兒向上翹,烏溜溜的大眼竟是滿足。
葉溪倩看了看窗外,卻發現天已經黑了,奇怪地問:「天怎麼這麼快就黑了,我記得我睡的時候才中午」
止住了要說出口的話,心,除了幸福還是幸福,除了想哭還是想哭。他,背了她很久了吧。這樣的笨蛋,笨得可以,笨得讓她怎麼辦?心,再也不自由了。
眼一滴滴地落下,說:「君,你這樣下去會把我寵壞的。」她這樣幸福著,連上天都會嫉妒,如果哪一天離開了他,她該怎麼辦?沒了他的撒嬌,沒了他的霸道,沒了他的寵溺,沒了他的深情,她要怎麼辦?怎麼辦?
安月君一愣,輕輕一笑,卻是絕艷至極,緩緩低下頭,柔柔地舔舐她的淚珠,時間仿若靜止了般。許久許久,才放開她,眼裡滿是心悸的深情,說:「就是要把你寵壞,讓你再也離不開我!」就要把你寵壞,寵到你再也離不開我,只能緊緊地待在我身邊!抱著她的手,緊了緊,像是宣言般。
夜很深,萬物都已沉沉睡去,只有馬車在繼續前進,車內的兩人在訴說著情人間的呢喃愛語,甜蜜而又醉人。
華麗的房內,一個男子高高地坐著,下面是穿著黑衣的男子,跪在地上。
「你說什麼?」男子陰陰地說。
「安堡主快要回堡了,此刻已經在路上了。」跪在地上的男子眼底閃過一絲恐懼,心中悍然不已,卻只是面無表情地敘說著。想要活下去,在他面前不能露一絲表情。
「一群廢物!」男子將手中的杯盞向他狠狠地扔去,狠狠地說。
「他武功實在太高了,屬下派了好幾組人馬都被他」他再也不敢說下去,只能低著頭聽候發落。
「都是飯桶,若讓他平安回堡,你們就準備提頭來見!」男子陰沉一笑,卻見有嗜血的光芒在眼中閃過。
「是,屬下遵命。」
清晨,葉溪倩又是在他懷裡醒來,睜開迷濛帶著隨意的眼,見安月君正凝視著她,眼一眨不眨,便問道:「君,什麼時候醒來的?」
「剛剛。」安月君扯了一個小謊。
見他眼底淡淡的黑眼圈,有些心疼,伸手捏住他可愛粉嫩的臉蛋兒,死命揉捏,惡狠狠地說:「敢騙我!」
安月君無辜地看著她,沒說話,昨夜,就這樣看了她一宿,怎麼也看不膩。
突然,
「你你們是什麼人?」
安月君看向窗外,臉色一冷,眉尖的殺氣頓現,轉過頭,卻是柔和地說:「娘子,你先再睡一會兒,我一會兒就回來。」
下車,一群黑衣人包圍了這輛馬車,安月君冷冷一笑,說:「想來送死?」
為首的男子說:「我們奉主人的命拿你首級回去覆命,今天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安月君妖魅的紫瞳淡淡一掃,狠厲,冷冽,殘忍,唇畔是嗜血邪惡的微笑,猶如地獄修羅般,一步步地走上前。
「慢著。」
只見一個男子押著雙手被綁住的葉溪倩,慢慢地從人後面,走向前面,帶著得意地說:「如果想她活命,就自刎。」剛剛已經觀察許久,他知道這個女人對他是何等的重要!就不信,他不會照著做!
「不,君」
葉溪倩突然合上了嘴,她無須多言,只需相信他!
合下眼瞼,安月君的像是變了個樣,戾氣頓生,邪佞乍現,森然的樣子仿若地獄暴走的孤魂厲鬼,狠毒,殘忍,不帶一絲人氣。
頎長的身形霍然橫空向前飛去,宛如行雲流水般在他們之間閃移,千百道白亮的光影交叉,一道道哀嚎聲響起,卻下一秒消逝於,他和葉溪倩已在馬車前站定,他冷冽地笑著,猶若鬼魅般,「這,是代價!」他不容許他的人,被別人碰觸!
人消失了,剩下的是殘肢斷臂,剩下的是帶血的碎片,血緩緩地蔓延開,死一般的沉寂,空氣像是凍結了,時間仿若靜止了。這,竟如人間地獄。妖魅又嗜血的紫瞳,唇畔的冷冽微笑,完美的身手,他是誰?他就是冷面玉君!
「你,為什麼不殺我?」為首的男子渾身血淋淋,沾滿了血沫腥子,幾乎認不出是什麼樣。他已是魂飛魄散,心膽欲裂,想要逃走,無奈的卻是雙腿簌簌發抖,問。
「回去告訴他,他,還有一個月可活!」
黑衣男子知道他不會殺他,連忙點點頭,慌亂中逃走。
正準備擁著葉溪倩轉身進馬車,卻
「砰!」
安月君一愣,小臉蛋兒滿是疑惑,扁著蜜桃般的嘴兒可憐兮兮地說:「娘子,你幹嘛又打我?」
葉溪倩一把捏住他的耳朵,緩緩地,用力地,轉動。
「哎呀呀,娘子,疼,嗚嗚嗚,娘子,好疼。」安月君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被眼淚浸濕的眸子更顯晶亮誘人,滿臉委屈地哀叫道。
「我上次說啥了?叫你不要」聞了這麼久的濃郁的腥味兒,腹中一陣翻滾,噁心感往上湧,突然吐了出來。
安月君眼裡儘是疼惜,替她擦了擦嘴,許久,見她終於舒服了一些,然,卻是怒氣沖沖地瞪著他。只能怯生生地拉著她的手不停地搖晃,撒嬌:「娘子,我錯了,你原諒我嘛,下次再也不敢了,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