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又是一巴掌
「你真的很讓人厭惡,不管以前還是現在。」葉溪倩皺著眉頭,手緊緊地握住手中的秋芯草。
「哈哈哈,是嗎?」嘴角微微上揚,笑卻未至眼。討厭嗎?居然是討厭。
「居然開這樣惡劣的玩笑!」他居然這樣戲耍他們,他以為他們好耍嗎?越想越氣,冷冷地說:「即使另一隻手沒用了,我還是會這樣做。」
「啪!」
一巴掌狠狠地打了上去,就在一剎那,白淨的臉蛋出現一個紅紅地手掌印,有些觸目驚心,葉溪倩看了有些不忍,但一想他所做的事,瞬間狠下心腸不去看他。
齊天放閉上眼,心有些失落,不為她再三打他,不為她對他的生氣,只為一句她討厭他,只為這一句啊。室內一片安靜,誰都沒有說話,許久,睜開眼,淡淡地說:「把它給我。」
「什麼?」葉溪倩嘲弄地看著他。
「秋芯草。」
秋芯草,秋芯草,就為這破草,她居然讓她的夫君大病初癒便去找。他是冷面玉君。不應該有危險。可是,他是冷面玉君,仇家不知有多少。想起他們初遇時,有人偷襲,臉刷白,眼越來越紅,伸手就要將手中的秋芯草扔了。
「別扔。」顯然,齊天放看到她的意圖,立即阻止道,「沒了它,你那位躺在床上的朋友就會死。」
「會死個屁,我相公剛出去找,再說他死了,關我什麼事。」葉溪倩憤怒地說,聲音竟有些哽咽。她什麼都不求,只想他能平安回來。
齊天放驚訝的看她說粗口,但瞬間又恢復平靜,神色淡然地說:「他若再不解毒,還有兩個時辰可活。」
「你的意思是我相公兩個時辰就能回來了?」葉溪倩神色有些歡喜,開心地說。眼角仍留著一些晶瑩的淚珠。
「不,沒有三天是不會回來的,至少一天到那,而秋芯草開花還得等上兩天。你扔了這株,他必死無疑。」齊天放不帶任何感情地說,再看到她眉尖的欣喜,刺痛了他的眼,聲音更冷了三分。
葉溪倩胸中已充滿怒火,卻無處發洩。只能恨恨地說:「你讓我相公白跑一趟!」
「不,你們要我救人,總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的。」齊天放瞥了她一眼,繼續說:「用了一株,還一株也不為過吧。」
葉溪倩語塞了,未說話,他這樣說很有道理。
「給我。」
葉溪倩憤憤地將手中的秋芯草花瓣給他,齊天放也不看她一眼,直直地就推著車離開了。她走到院落,眼看著天空,才分開一會兒,就已經很想他了。他說的很對,救人就要付出代價,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開始時他之所以未救他,是因為想騙安月君離開吧。
心倏地一抖,忽然想起了安月君離開時奇怪的話,很快就會回來?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所以才會說那樣的話。
跑到門口去,等了很久,卻一直沒有出現那心心唸唸的身影。突然聽到裡屋出現了呻吟聲,以及老虎的怒吼,她臉色一凜,出什麼事了?
立即走了進去,腳步有些急。因此忽略了,後面地白色身影也跟了上去。
到了門口,卻見受傷的男子跌倒在地上,一旁的老虎趴在他的身上,已經張開血盆大口,準備向他的脖頸咬下去,葉溪倩臉色一緊,腦中一片空白,立即跑過去猛撲到老虎的身上,柔柔地撫摸著它。
老虎身子又是一聲怒吼,放開眼前的獵物,轉頭,看是葉溪倩,吼聲變得小了些。漸漸地,聲音越變越小,到最後,老虎趴在地上,瞇起眼,舒服地享受著她的按摩,看得窗外的人,臉色一變,滿臉的妒火。
「怎麼回事?」葉溪倩現在還是心有餘悸,老虎果然是叢林之王,那氣勢望而生畏。剛剛的一幕,已經讓她明白了一個道理,老虎不發威,絕對不能當成病貓。
齊天放面色平靜,仿若剛剛的一幕很平常,未能入他眼。他淡淡地說:「沒什麼,他剛服下解藥,反應有些激烈。」
葉溪倩費勁地將他移到了床上,滿含疑惑地問:「也不會激烈成這樣吧,白將軍平日裡一般都不會傷人的。」
「秋芯草其實有劇毒,我這樣也只不過以毒攻毒,兩種毒在體內,當然會痛到極致,況且他又不是死人,怎麼可能沒反應。」齊天放瞄了瞄外面,冷然一笑,這麼快就回來了?心底很失落,他竟不能和她獨處一段時間。不現身?他會讓他現身的!
「原來是這樣。」葉溪倩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反正她是沒怎麼懂,不過也不需要懂。
齊天放看著有些傻的葉溪倩,眼瞳中閃過一絲詭異的笑意,他輕輕地說:「過來。」
「為什麼?」葉溪倩奇怪地問。
「我有事告訴你。」齊天放再次說道。
葉溪倩俯下身,慢慢地靠近,這時,齊天放一把摟住她,緊緊地,嘴角勾起若有似無的笑容,唇慢慢地向她靠近,葉溪倩先是一愣,隨即拚命得掙扎,卻無濟於事。
就在會貼近時,一道冷冷地聲音傳來:「放開。」
齊天放見目的達成,將她放開了,卻有些戀戀不捨,沒有表現出來,有些嘲弄地說:「捨得出現了?」
葉溪倩聽見了,先是一呆,隨即一陣狂喜,心有些顫抖。立即向前奔去,一把投入他的懷中。他回來了!
安月君一身白衣,黑色長髮隨意飄揚,平添一股勾人心魂的美,美得好似神仙人兒,衣袂翩躚,絕美的臉蛋兒是醉心的溫柔,靠在門邊,手敞開,滿含寵溺地看著葉溪倩焦急地奔向自己。終於將她擁入懷裡,她是他的!
許久,葉溪倩才從他暖人的懷抱中抬頭,奇怪地問:「你怎麼會這麼早就回來了?是不是沒有采?」
此時,安月君賭起小嘴兒,粉嫩的臉蛋兒惹人嬌寵,從懷中拿出一把秋芯草,得意洋洋地說:「娘子,哪有,為夫採了這麼多。」
那喜孜孜的表情別提有多可愛了。
「你怎麼采的?」葉溪倩無視他哀怨地表情,追問道。
「當然是用手採的。」安月君看了她一眼,小聲卻又很大聲地說:「娘子討厭,我離開這麼久,費了這麼大勁去採秋芯草,也不給為夫來個愛的親親,為夫好可憐。」
說著說著,美眸中還真帶了點點淚光,時不時小聲抽氣,真是我見猶憐。